第四章:死者是谁?
看到身份证上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叶峄城冷冷的对小王说:“你打电话要那四个人回警队,让田氏夫妇和他们一起来。要他们认尸!”
小王点点头,说:“是,头儿!”
说完,小王就到一边打电话了。
陆越小声的说:“兄弟,你把钱包给我吧!我拿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叶峄城就像听不见一样,死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陆越一把“抢”过钱包,放进证物袋。
刚要走的时候,叶峄城用颤抖的声音说:“陆越,你知道吗?田蕊再过十天就十六岁了!”
陆越点点头,眼睛红红的。
叶峄城接着说:“她才十六岁,十六!多么如花的年纪!上个月,她还参加了市里的舞蹈比赛,还拿到了第三名。那时候的她穿着美美的裙子,跳着‘天鹅湖’,可是,现在她却一丝不挂的躺在这冰冷的河边。”
陆越摸了摸眼角的泪滴,说:“别说了!”
叶峄城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都是我害死了她,如果我早日找到犯人就不会失踪这么多女孩了。我没用,我没用!”说着还拿拳头敲打自己的脑袋。
陆越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拽起,一拳打在他脸上,对他吼道:“叶峄城,你在干什么?啊!你如果真的想给她报仇,你应该找凶手,而不是在这自暴自弃!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对的起谁?”
叶峄城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说:“呵呵呵,你说的对。我谁都对不起!我TM活着干什么?”
因为他们声音太大,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陆越抓着他衣领,挥拳又要揍下去的时候,同事们冲了过来,拉开了两人。
陆越瞪了叶峄城一眼,说:“你就是懦夫!”然后甩开拉着他们的人,直接走了。
叶峄城笑着对众人说:“陆越说的对,我就是懦夫!”
小倩红着眼睛:“组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到三组吗?因为,你是传奇,你是警界的骄傲。可是现在的你,真的要我失望!一点小挫折,你就放弃了?”说完,也转身离开。
“大家都回到各自岗位上吧,我没事了!”叶峄城冷冷的说。
叶峄城慢慢的往死者身边走去,他看着“田蕊”,慢慢蹲了下来,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突然,他觉得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他转身看去,看到肖骁的表情极其不自然。他觉得肖骁一定有什么事情。他办了十年案了,他感觉的出来,肖骁有秘密。但是,他现在也不好再去找他,免得群众不满。
他走到一个小警察身边和他说了些什么。
田家
胖子刚刚接到了小王的电话,现在一脸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和田氏夫妇讲。他将李馨言拉到了一边。
李馨言甩开他的手,冷酷的说:“干嘛!”
胖子尴尬的搓了搓手,在她耳边小声说:“刚刚在护城河发现了田蕊的遗体!”
李馨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胖子,她希望胖子能她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
胖子看出了她的心思,接着说:“我没有开玩笑,刚刚小王打电话给我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昨天才失踪的吗?我们今天才接到派出所的交接工作!怎么会这样?”李馨言说。
“我也很吃惊啊!”胖子说。
李馨言拍了胖子一下,一脸看出了他心思的表情,说:“你不会想要我和田熠说吧!”
胖子摸着头,嘿嘿一笑:“馨言,我是真的不敢和死者家属打交道。所以!”
还没等胖子说完,李馨言就打断了他:“不可能,我是不会说的。”
然后,转头就走。
“祖宗,求求你了!”胖子在李馨言身后小声叫道。
李馨言理都不理,直接走到了田氏夫妇旁边,不停搓着手,然后深吸一口气。
“田先生,我有个事想和你们说,你们要做好准备!”
胖子怎么也没想到李馨言突然就……。
田熠看着她,激动的说:“我女儿找到了吗?”
田太太一听也激动的拉住李馨言的手,激动的说:“找到了,找到了是吗?”
李馨言点了点头,说:“可能找到了!但是!”
还没等李馨言说完,田太太就生气的甩开她的手,愤怒的说:“什么叫可能找到了,找到就是找到,没找到就是没找到!”
田熠一把抓住田太太,说:“老婆!李警官,你不要介意,我老婆是思女心切!”
李馨言说:“不会!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谢谢!”田熠说,“警官,你说吧,我们做好准备了!”
李馨言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胖子。
胖子眨眨眼,好想在说“加油!你可以的!”
李馨言对他翻个白眼,有深吸一口气,说:“你们的女儿有可能死亡了!”
说完,李馨言一脸抱歉的看着田氏夫妇。
田太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胖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田熠拉着李馨言的胳膊,感觉就像要把她胳膊扯下来,他带着哭腔说:“你们开玩笑的对吗?你们一定是开玩笑的!”
“田先生,请你冷静,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开玩笑”黄利拉着田熠的手,“麻烦冷静一下吧,请您松手。”
李静和胖子在一旁也担忧起来,因为,田熠掐着李馨言的手臂感觉都快青了。李馨言则面无表情,感觉就像掐的不是她的手一样。其实,她真的不会痛,因为她是死人怎么会痛呢!
田熠感觉自己有可能真的太激动了,略带抱歉的松开了手,说:“不好意思啊!”
“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李馨言说,“田先生,我们等田太太好点再去认尸吧!”
田熠看着晕倒的妻子,叹了口气,说:“她还是不去了,我和各位走一趟吧!我怕她会受不了打击!”
说完,田熠抱起晕倒的田太太,说:“我先把她送到卧室就和你们去!”
大家点了点头。
在去警局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很压抑。
警察局
他们刚一到警局就往停尸房赶,到停尸房门口的时候,叶峄城挡住了他们。
叶峄城担心的看着田熠,小声的说:“请做好准备!”
田熠点点头。
进去后,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被白布遮住的人!
还没等把白布掀开,田熠就激动的说:“这不是我女儿!”
听到这就话,大家都愣住了。
叶峄城疑惑的问:“您还没看您就知道不是您女儿?”
田熠激动的点点头指着尸体露在布外的脚背,说:“我女儿右脚背上有很大的颗痣,她没有。”
听到田熠的话,大家都看向了死者的脚,真的没有痣。
田熠疑惑的看向众人,说:“各位警官为什么觉得死者就是我女儿?”
“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您女儿钱包。”叶峄城说。
田熠一下子紧张起来,说:“那我女儿……”
叶峄城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我们会尽快找到您女儿。”
“谢谢各位了!”田熠说完向大家鞠了一躬。
“田先生,今天麻烦您了,您今天先回去,有什么消息,我们再通知您!”叶峄城说。
田熠点点头,然后向门外走去。
“我送送您!”黄利则说。
现在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都在想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田蕊的身份证都在案发现场?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一早,我们要举行案情研讨会,今天大家把手头的线索整理一下。整理好后,大家都回去休息!”叶峄城说。
大家点点头,然后就各自出去忙活了。
叶峄城站在尸体旁,缓缓掀开白布,小声的说:“姑娘,你到底是谁?”
三组办公室
大家回到办公室,都忙得不得了,李馨言却不知道自己该忙些什么,她拿出在田家拿的那张照片,仔细的看起来。她总觉得照片有可能是线索。那双眼睛应该想告诉她什么!
胖子看着发呆的李馨言,悄悄走了过来,小声的问:“这张照片有什么奇怪的吗?”
李馨言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有哪里奇怪,总觉得很不对劲!”
胖子叹口气,刚想离开,李馨言叫住了她:“胖子,失踪的女孩的照片,你能找一份给我吗?”
“你是觉得她们是同学吗?”胖子说,“我们都查了,失踪的五个女孩,只有黎莉和沐晴是同班同学,其他三个都是不同班但是同校,她们五个是校友!但是,在学校的调查中,表示她们都没有和谁结过怨!”
李馨言皱着眉头不满的说:“既然她们都是校友,那肯定是初中发生了什么事啊!”
“所以我们在查啊!”胖子说。
“我要照片,我想看看!”李馨言说。
胖子实在坳不过李馨言,点点头,大声说:“我这就给你拿!”
说完就回到位置上,从抽屉里拿出档案,把照片递给了她。
“谢谢!”
就在这时闫旭和林蕾走了进来。
“累死我了!”闫旭瘫坐在椅子上说,“看了一整天监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
胖子给他们倒了一杯水,说:“辛苦辛苦!”
“没,你们查到什么了吗?”闫旭说。
胖子摇摇头。
两人一起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工作。办公室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