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病房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实验室,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盛水装置,里面的水像烧开了一样在不断地冒泡……
“这个是X先生平时泡澡用的浴池,每天晚上他都要泡在里面修复损伤的细胞,可惜啊,破坏成这个样子估计是不能再泡澡了”小谭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
“我跟着你进来的啊”小谭
“你不去修复自己的装备科来这里干什么?”我
“应该是我问你来这里干什么?”小谭
“你好像知道很多X先生的事情?”我
“当然,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小谭,“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要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诉你”
“你们这里‘朋友’这个词是这样定义的吗?”我
“跟你学的呀”小谭
“告诉我X和W先生是什么关系?”我
“看来你都知道了,还让我告诉你什么”小谭
“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我
“不是,也是”小谭
“后脑勺有几根白头发的是W先生,对吧?”我
“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我就告诉你”小谭
“什么请求?”我
“我还没有想好,想到了再告诉你,你先答应我”小谭
“好,我发誓不管以后你对我有什么请求我都答应你,你快告诉我”我。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吧,我再给你补充”小谭
“去快捷酒店找我的是W先生,我跟着他来到和平者基地的时候看到他后脑勺有几根白头发”我,“我之前跟你提到X先生是否有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能力的时候你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有,所以W先生他有心灵感应能力,而X先生并没有。约我去会议室的是以W先生的名义发的信息,但是我见到的却是没有白头发的X先生,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真聪明,不亏是名牌大学解剖学研究生毕业的。W先生确实有感应能力,而X先生有瞬间移动能力。”小谭,“W今年40岁了,X今年30岁,他们的关系很复杂,要从40年前说起……”
小谭:“W的父亲邓先生以及W的爷爷都有结肠多发性息肉病,这是一种常染色单体显性遗传性疾病,常在青春期或青年期发病,癌变的平均年龄为40岁,他的爷爷和父亲用了毕生的精力研究抗肿瘤药物和人体细胞修复术,但是还是没能在自己死之前研究出来,他看到自己10岁的儿子和他一样即将面临着癌症的折磨,他十分痛苦,于是他用W出生时候保留的脐带血创造了X,邓先生沉默了X的APC基因,这个基因位于5号染色体长臂上,APC的突变和这个病高度相关,但是也不能保证X就不会发病,从伦理上说W是X的父亲,很滑稽对吧。W和X延续了邓先生的研究并且做了一些修改,他们共同创立了人体损伤细胞消融术,他们研制出了一种可以追踪损伤细胞的新生N细胞,这种细胞可以取代癌变的、衰老的或者因其他原因受损的细胞。他们本来是打算用这种技术来摆脱结肠多发性息肉病的折磨的,没想到,十年前W突然受了重伤,X为了救W第一次实验性使用了这种技术,但是当时这个技术只停留在细胞水平,还没有做动物实验验证。结果在实验进行过程中W出现了严重的排斥反应,X为了救痛苦挣扎的W不小心跌入了消融池。等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的肉体和精神能力整合到了一具躯体上。W虽然活过来了,但是他们从此也不能再次分离了。W的精神力量出现的时候肉体也会变成40岁的样子,他有心灵感应能力。当X的精神力量出现的时候肉体就会变成了30岁,此时他就会有瞬间转移能力。不管是谁,他们都将要面临结肠多发性息肉病的折磨……”
“谢谢你,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验证一下”我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从X先生的实验室再次回到了他的病房,此时病房里只有我俩……
“小谭都告诉我了”我对着躺在病床上的X先生说,“W先生在带我来平者基地的时候告诉我的话你是不是统统都不知道,你们的信息是不互通的对不对?”
“他跟你说什么了?”X先生
“他提醒我遇到困难可以去找你”我,“还给我看了你的样子”。
X先生没有回答……
“所以十年前那个因为救我受伤的是W,带我来这里的也是他,训练我的是你。那么两年前在去重庆的高铁上和三年前在等红绿灯路口救我的是谁?”我
“是谁不重要,都是这一副身躯”X先生
“这是不是也是考核的一部分?”我,“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除了我?”
“差不多”X先生
“你除了有瞬间移动和时空凝固能力,你到底还有什么能力?”我
“我没有时空凝固能力,是尼昂” X先生
“娘娘腔……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想看你后脑勺”我
“我现在是X”他
“为什么你的浴池没能把你后脑勺的白头发也一并修复呢,可惜啊,只能修复表面衰老和损伤的细胞”我,“总会有一天你会死于家族病的,40岁还是45岁,我看也快了吧”
“你想说什么?”他
“既然你们用同一副身体,为什么平日里看见的是你,你在囚禁他?”我,“你是想独占这幅身体吧”
“他的多发结肠息肉病已经癌变了,他出现一次就会消耗一部分能量源,他体内的癌细胞就会生长得更快,转移也就会更早”X先生……
“十年后的我就是现在的他,是不是不管救你多少次都抵不过他救你一次?” X先生,“邓先生为了救他创造了我,而你……”
“你通过考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可以回归你的正常生活了……尼昂会送你回到咖啡厅的……”X先生说完了之后转过头看向窗外。
“你利用我找回坐标信息现在就想打发我走?”我
“你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X先生
“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我
X先生并没有回答……
我看着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突然病房里的所有东西都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重量较轻的器械都已经悬浮在半空中了……
他转过头惊恐地看着我,说:“戈戈……冷静……”
我看着病房里的东西一件一件飞出了窗外,正当病床连同X先生快要飞出去的时候,W先生出现了,他在我脑海里播放《summer》钢琴曲……我突然想起了很多愉快的过往,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病房里的东西也慢慢地降到了地板上……
“我刚才怎么了?”我看着病床上的W先生问。
“教授快检测她的芯片” W先生
我转过头看着欧阳教授,我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娘娘腔凝固了时空,大树把我扛到了欧阳教授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