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还有十日便是太后寿宴之期了,这寿宴全乃国后一力筹备,如今国后......”戎傲仓身边老奴对戎傲仓禀告道。
“传令下去,寿宴一事,自今日起,由大妃全权主持,赐国后玺印,代行国后之职。”戎傲仓注视着手中兵书,吩咐道。
幕总侍闻言,心中猛的一震,口中稍作迟疑,后缓缓开口,道:“奴才遵旨。”
“王父......”幕总侍正领旨向帐外走去,戎笙瑟便叫喊着急匆匆地跑入了帐内,恰恰与幕总侍撞了个正着。
“哎呦......”倒在地上的幕总侍抬头一看,戎笙瑟那边也撞了个踉跄,故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迅速爬起来,道:“公主,您没事吧,老奴该死,撞到了公主金躯。”
看也未看幕总侍,戎笙瑟随手一推,便直接起身向戎傲仓冲了过来。
“还是这么鲁莽,何时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戎傲仓起身见戎笙瑟并未伤到,故怒目一视,严肃的嗔怪道。
“你先下去吧……”戎傲仓回头对帐门处的幕总侍吩咐道。
“是。”幕总侍扭着痛极了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出了王帐。
“王父,为何要将王母拘起来?王母做错了什么?”
戎笙瑟虽不是萧秋冉亲生,但因其自小被萧秋冉养大,感情早已如亲生母女无异。
“笙儿,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回去吧……”戎傲仓一脸暗黑的命令道。
“王父,您不该如此对待王母,王母可是您的发妻啊,如今王母已疯癫的不成样子,您知道吗?”戎笙瑟焦急万分。
“不要再说了,快回去。”戎傲仓明显怒意将发,再次加重了语气。
“王父,是不是苑琉璃那个小贱人把你迷惑的,她用了什么招数,如此陷害王母。”戎笙瑟跑到戎傲仓身边,伸手摇晃着戎傲仓的胳膊。
“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戎笙瑟稚嫩的脸庞上,与此同时,一同投过来的还有戎傲仓愤怒的眼神。
“王父......”所有的委屈化为了泪水,在戎笙瑟的眼中摇摇欲坠。
面前的戎傲仓亦因愤怒与悔恨而全身颤抖、满目血丝。
“笙儿......”戎傲仓轻轻唤了一声,后立即恢复了威严的神态,喊道:“来人......”
“主上......”眨眼的功夫,门外侍卫便跪于帐内,等待着戎傲仓的命令。
“送公主回去,公主忤逆犯上,罚禁帐内一月,以供反思。”戎傲仓双目盯着戎笙瑟,神情复杂。
戎笙瑟极度隐忍着的眼泪终忍不住哗哗而落,同时以手一挥泪水,便冲了出去。
“笙儿......”王帐之外,戎丹峰从身边侍卫处得知戎笙瑟哭着从王帐跑了出来,故开口喊道。
闻听唤声,戎笙瑟放缓了奔跑的步伐,见远处来人是戎丹峰,便快步走了过去。
“王兄......”戎笙瑟扑到戎丹峰的怀中,忍不住将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笙儿,发生什么事了?”戎丹峰拍着戎笙瑟的肩膀问道。
“王兄,王父变了......”戎笙瑟抬起头看向戎丹峰,面部因泪水的冲洗而变得异常纯净。
“笙儿,别乱说,王父怎么会变。”戎丹峰立即止住了戎笙瑟的话。
“王兄,王母受了如此屈辱,你难道都不心疼吗?”戎笙瑟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的戎丹峰,他还是曾经那个性格直爽、敢爱敢恨的王兄吗?
“笙儿,王父做任何事情,必有他的道理,我们要相信王父,你先回去吧……”
戎笙瑟注目看了看戎丹峰,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但也未再多言,便愤然离去。
戎笙瑟离去后,戎丹峰立于原处,对左右吩咐道:“回去吧……”
“大王爷,您?不去见主上了?”侍卫奇怪的问。
“不去了……”戎丹峰轻轻摇了摇头。
苑琉璃大帐之内。
“大妃接旨......”这一旨意非同小可,幕总侍只得亲自来传。
见苑琉璃端跪于面前,幕总侍工整地取出拟好的旨意,字字铿锵有力地读道:“大妃苑氏,品行端正、蕙质兰心,多年来侍主有功,特赐国后玺印,代行国后之职。”
幕总侍语毕,见苑琉璃愣在了当场,遂小心地低声唤道:“大妃,还不领旨谢恩?”
回过神来的苑琉璃,立即匍跪于地,高声唤道:“谢主上,妾身领旨。”
“主上还说了,今日起太后寿宴一事,全权交于大妃决断。”
“妾身遵旨。”苑琉璃眼珠一动,随即应道。
“那老奴先在这里恭喜大妃了,既然旨意已传到,老奴这便告退了。”
见众人均已出了大帐,银桃迅速跑到了苑琉璃身侧,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恭喜大妃、贺喜大妃,今日起奴婢该称您国后才对啊……”银桃跪拜于地,满脸的喜色难掩。
“银桃,别乱说,国后之位未变,此时更需小心行事,休让他人抓住了把柄……”苑琉璃立即开口喝道。
意识到了自己语出不端,银桃立即收了收夸张之色,暗下了声。
二人话音刚落,戎傲仓便阴着脸进了大帐。
“主上......”苑琉璃抬头见来人为戎傲仓,迅速起身走到帐门处,深深地行了一礼。
戎傲仓见也未见苑琉璃,便怒气冲冲地步入了帐内,同时口中随意说了句:“起来吧。”
苑琉璃见戎傲仓面色不对,立即起身跟了过来:“主上,切勿发火,免得气坏了身子。”
“爱妃,太后寿宴一事,你知道该如何处理吗?”戎傲仓抬头直接问道。
“主上,妾身全听您的。”苑琉璃仍是媚骨柔情,直直腻到戎傲仓的骨子里。
“对各国的邀函,吾早已发出去了,这次寿宴将五国同庆,所以定是关系到整个东陆安定的盛宴,容不得半点差池,爱妃明白吗?”戎傲仓相当严肃地面对苑琉璃说道。
“妾身明白,但是......”苑琉璃语出一半,又停了下来。
“爱妃有何想说,但说无妨。”
“主上,不知国后?”
“爱妃,她是罪有应得,无需挂念。”
“但是这国后玺印,妾身......”
“爱妃,这玺印你受之无愧,做你该做的便可,剩下的有吾在,你不必太过顾虑。”
注视着戎傲仓片刻,苑琉璃终释怀的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