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九森脑海中浮现一些事情,
前些日子,他同安安拿来的玉簪上襄刻着类似一枚铜钱模样的装饰,
于是,便从胸前取出来,
玉簪上襄刻着的铜钱钱币反面铸刻着日月永盛大蜀。
正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狮王头,
禹九森丹凤眼逐渐晦暗,他竟然把安安这么重要的东西占为己有。
虽说,这支军队是他两百年前偷偷以南蜀祖皇名义建造的,
为的就是保护安安。
但是,也不能把属于安安的东西占为己有。
他起身,义无反顾踏入雨幕,一念之间,便到远在南疆郡主府中,
深秋落雨,祠堂里并未点灯,显得颇有些阴森。
禹九森·推门而入。
“安安,快,把手给我。”
禹九森一只手拿着玉簪,一只手拉起楚云川进屋,随后身后的大门便迅速关上。
禹九森不管楚云川还在懵懵的状态,便用银针刺破她的指腹。
嫣红的血珠滴落在铜钱上,倏然消失不见。
却有看不见的契约,于无形中缔结,随着夜幕悄然传达。
在北漠山寨台阶上慵懒舒展身姿的余漫妖,慢慢睁开水眸。
她起身,敛去所有漫不经心,郑重地南疆京城方向拜倒。
在玉楼春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儿的青衣小生。
忽然抛下数百位观众,疾步踏出戏楼,虔诚地南疆京城方向拜倒。
街头叫卖猪肉的屠夫,哭着扔下屠刀,跪倒在雨水之中。
穿过拱桥的花船。
一位美貌动人的歌姬,忽然丢下琵琶和恩客,泪流满面地走出船舱,在船头扑通跪下。
北漠山道上,成千上万的山匪,纷纷奔出山寨。
他们收敛了全部的嬉笑怒骂和吃喝嫖赌,如石头般矗立在潇潇雨幕里,
像是世间最所向披靡的精锐军队,不约而同地朝南疆京城方向叩拜。
这是天机认主。
郡主府外,闪电撕破乌色沉沉的天穹。
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宝剑,在这一刻重新出鞘!
惊雷滚过。
“九哥哥,你这是何意?”
楚云川不解。
她感觉到,有些东西冥冥中有些不一样了。
“我家安安还真是待我不同啊,这么重要的东西所给我就给我,”
“那是你强行拿去的,现在你还我就是了。”
楚云川伸手欲夺回玉簪,这玉簪对她极为重要。
如今,
她以南织的身份活下去。
而这枚铜钱暂时找不到安全之处存放,便想着把它镶嵌在这玉簪中。
殊不知,刚戴在头上没多久,便被禹九森夺去。
那一刻,她很是懊悔。
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禹九森,那可是她要复国的后盾啊,
可是,她又只糊涂过这一次呢!
不过,看在禹九森并没有坏心眼,她竟然莫名其妙的信赖他,
本想着,找一个机会要回簪子的,
如今,看样子,他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了吧。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安安,这天机已经认那为主了,这玉簪一时半会儿对你而言是没用了,倒不如先放在我这里,我来好生替你保管。”
“.............”
面对禹九森的这番说辞,楚云川便不好意思去多那玉簪了。
好吧,
暂时先放在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