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见着那玄镜中的自己,皮肤已经焦黑。
靠近鬓发边的肉已经烂了小片已然崩溃不已,涂满蔻丹的指尖颤抖的轻触摸上那张脸,瞬间嘶疼。
“我的脸!我的脸!”
她忍不住赤红了眼睛,眼里充满了怨恨,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那火凰。
周身的气势大变,一旁的墨紫衣见状十分同情自己的妹妹。
她们俩姐妹一向十分在意自己的容颜,如今墨竹这张脸的毁容,足以让她抓狂崩溃了。
玉无石见着那女子尖叫大吼的模样万分嫌弃,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站在她旁边的阿大阿二见着墨竹这样的惨状,莫名的想到了那日他们两兄弟被火焰烧的狼狈样。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那女子。
“你们欺人太甚,我妹妹的脸今日也是毁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墨紫衣一边扶着墨竹,一边厉色开口。羌渺站在后头冥神之轮符纹盘踞在额头间,微微发出红光。
待红光消散,她见着依旧站在几人面前争执的两个女子,尤其是见着对方要对火凰动手之时,她站了出来
“墨紫衣?你妹妹容颜毁容不是你一直期盼的事情吗?如今我的灵兽火凰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懂感激反而要对我的灵兽喊打喊杀的呢?”
羌渺勾唇,眼眸一冷“是不是有些不懂事了?嗯?”
羌渺的话落在墨紫衣的耳边,众人只见她面色腾的一下,瞬间红了个透。
仿佛丑陋的面露被撕下,墨紫衣对上自己妹妹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急切的解释
“墨竹!你别听这人的话我怎么会希望你毁容呢?我们本就是两姐妹,我怎么会不希望你好呢?”
墨紫衣急切的解释令墨竹相信了几分。
可羌渺不想让她这般如愿以偿的越过了去,再次开口“墨竹,你可记得哦那如意郎君在你生辰宴上,身上的香味?”
羌渺的话还要说下去的时候,墨紫衣脸色已经大变,竟要扬剑袭来,玉无石眼皮快速的跳了一瞬,她直接甩出自己的骨鞭缠绕上了那冰冷了剑身
“别生气啊!我们羌渺妹儿还没有说完呢!”
墨紫衣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如今阻拦人夺灵兽不成,反倒要被对方看穿了自己,更甚的闹得姐妹不和,这怎么可以?!
“墨竹你知不知道你的如意郎君早就和你姐姐暗通曲款了呀?”
羌渺看着那墨紫衣脸色直接扭曲的模样,心里暗爽,火凰的巴掌之仇就让她们姐妹俩狗咬狗吧,她恕不奉陪。
果然在羌渺的话竭然而止的时候,墨竹再也受不了的一脸恨意盯着自己的姐姐
“墨紫衣,你告诉我,这女子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墨竹疯狂的大吼,甚至不惜甩出扇子尖刺一道道的射向墨紫衣,一脸的怨恨令人唏嘘。
“不是的,你疯了吗?你怎么敢对我动手的墨竹?!”
见着朝自己袭来的一枚枚尖刺,墨紫衣索性也不装了,和墨竹打在了一块。
方才和睦的两人瞬间上演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姐妹情”
火凰在一旁恨不得拉张椅子坐下来慢慢观赏,若不是被羌渺盯着她不敢这般明目张胆…
“走吧。”
羌渺冷眼看着那两姐妹打得难舍难分的场景,眼底的冷意垂眸掩下,令人看不清。
居然玉无石不得不对羌渺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本以为她们会迎来一场恶战没有想到还能这般解决烦人的家伙。
“不过你们巫族能够卜算这玩意实在太好用了吧!你连那两姐妹之间的私事都卜算得出来名字也对上了,你挺厉害啊!”
玉无石此刻对羌渺附上了一层厚厚的滤镜,她突然觉得有个巫族人做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若是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准找羌渺算几下就能问出来了。
羌渺看着嘴角弧度不断在往上勾的玉无石,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她无奈摊手“你可别多想,卜算一事我不会轻易使用,除非遭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虽然是巫人可也不会自卜,那会遭到天道反噬…除非有一天我足够强大。”
闻言玉无石耷拉下脸庞,算她白欢喜了…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客栈走去,逐渐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看不到影子…
——
华澜仙门
进阶了元婴期的姜桃雨,如今可是仙门里响当当的人物。
更是仙门里第一大师姐,更别说爹爹还是宗主了,不少人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
此刻华澜仙门内的一处大殿中,女子一袭鎏金百仙裙,侍奉的婢女在侧替她慢慢梳着万缕青丝。
姜桃雨抬眸召唤出自己的灵兽咕鸟,一道蓝光忽现。咕鸟落在了跟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姜桃雨“主人,唤咕鸟出来做什么?”
姜桃雨红唇抿了下,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咕鸟,她掀起眼皮“我让你探查的消息,你可探查到没有?!”
咕鸟一听立马跌跪了下来,面容惊出了冷汗,她摇头“对不起主人,咕鸟无用,那神弃之地没有打开的通道我进不去…”
“呵!确实没有用处,这点小事情你都办不好!回去灵海好好待着!”
姜桃雨微微薄怒,站在她身后的婢女更加轻柔的替她梳着发丝,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的姜桃雨心里愤恨的厉害,若不是那该死的家伙告诉她,那余孽还活着她早就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啊!她居然还能活着!
啪——
她狠狠的拍了一掌在桌面,吓得身后的婢女手一抖,竟然硬生生的将他几缕青丝给扯了下来竟然硬生生的将他几缕青丝给扯了下来。
姜桃雨浑身一震,扭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婢女扬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没用的东西伺候人都伺候不明白,要你有何用?给我滚。”
婢女吓得满是泪水跪地求饶,她知晓自己这般已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恐怕只有一死了,渴望着自己的跪下求饶,能够让对方饶恕自己,却没有想到下一秒,银剑直接刺穿了她的胸膛,直挺挺的,躺在了血泊中。
“烦人!”姜桃雨嗤笑了一声,抽出了淌血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