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姐妹相残入古镜 颠倒乾坤见真情
自从丘比干逃跑之后,回到了他的老巢,倒乾渊,作为上古被驱逐的风水上神,虽然被洪荒女神惩罚,他却本是倒乾渊大帝的独子,只是倒乾渊大帝自从开天辟地一战之后,灰飞烟灭,留下空空的倒乾渊和上古神剑裂天剑,留给了年幼的丘比干,丘比干在夜神和风神的庇护之下,长到了十八岁,洪荒女神感念倒乾渊大帝在上古开天辟地的战功,便将丘比干接到自己身边看护,和紫姬一起长大,二人青梅竹马,渐渐地,丘比干喜欢上了紫姬。
被洪荒女神发现后,一怒之下,驱逐出山海丘,从此只能在天地之间流浪,不能落地,不能升天,用八千年的清风流云滋养心性,断绝对紫姬的爱恋。紫姬的记忆也被洪荒女神抹掉干净了。
因为倒乾渊一族,生来需要倒立行走,所到之处,万物瞬间呈现倒立姿态,上古开天辟地之时,它们本是浑圆的云气团,得了太极大帝的阴阳指点化,有了生命,却在落地的时候,放错脚,成为倒立行走的神魔,开天辟地大战之时,需要神魔站在云端,用手反向梳理山川万物,防止乾坤颠倒。
最终倒乾渊大帝带着十万倒乾渊子民力尽而亡,整个倒乾渊,只有丘比干这个小婴儿存活下来。而丘比干热衷于阻止白芷青等人前往山海丘修复撑天柱,很久没有回到倒乾渊。
这日,丘比干懊恼沮丧地回到倒乾渊,面前一片废墟,只有倒乾渊阁内几根高高的柱子,撑在了天地之间,阁内所有倒立陈设的物品,乱七八糟地堆叠在一起,丘比干用手扶了扶父皇曾经坐的龙椅,悉心摩挲,却神奇地发现,被自己摸过的龙椅,像是得到了神奇的召唤,稳稳地倒立在原地,干净如初,其他乱七八糟堆叠的物品悉数归位,锃亮如新,整个倒乾渊阁也修复如初,整个大殿竟然重新金碧辉煌地展现在丘比干的面前,原来父皇坐的的倒乾渊龙椅还残存着上古的神力,需要嫡亲的血脉,才能唤醒。丘比干大喜过望,凝视着气宇轩昂的大殿,以及大殿中央的那面硕大明亮的倒乾渊古镜。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也开始跟所有物品同向,倒立在大殿内,大殿内还有一根倒乾渊神剑,被51根裂灵丝缠缚,悬于空中,丘比干取下那倒乾渊神剑,去发现剑鞘外面篆刻了极阳二字,很是不解,他挥动倒乾渊剑,随即,天地震动,飞沙走石,整个大殿如大海上的孤舟,疯狂飘摇,几乎要散架了。他急忙收了神剑,静静立在殿中,发现倒乾渊古镜裂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弹出一本秘笈,落在了丘比干的剑上,稳稳不坠。丘比干拿来看,确是一本《倒乾渊秘笈》,愈发喜不自胜。他打开秘笈,按照秘笈的一招一式,练了起来,发现,无数刀剑,像是急忙归巢的鸟儿,纷纷落在了倒乾渊镜子前,有开天剑,有裂灵剑,有辟地剑,有生灵剑,有定川剑,有飞岳剑等等,丘比干想起洪荒女神说过,开天辟地曾有十八位上神,帮助洪荒大帝、洪荒女神一起开天辟地,这十八把神剑,只有裂天剑、山海剑没有归位,其他都完好无损、锃亮如新地呈现在丘比干的面前。
丘比干很快掌握了这些御剑的秘笈,按照上古十八卦的走位,将这十六把子剑,放在相应的位置,又用倒乾渊剑收于剑中,十六把子剑得到主人倒乾渊大帝神识的召唤,一一恢复了神力,形成落雁回锋十六阵,竟然成功召回了丘比干的裂天剑,丘比干泪水滂沱地举着这把举世无双的神剑,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燥热,头上竟然长出了两个鸭蹼式的脚,他窜上跳下,发现还可以用自己的脚在大殿的天花板上行走。原来,在倒乾渊阁中,上便是下,下也可以是上。上下不分,而他用这把倒乾渊剑竟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指天画地,所指之处,万物可瞬间颠倒,也可以瞬间被翻过来。
“莫非,上古倒乾渊神力被我复活了,真是天助我也,就算洪荒女神成功修复了撑天柱又如何,只要我丘比干跟着他们一起去山海丘,用这倒乾渊神剑一挥,从此,乾坤颠倒,水火无疆,整个天与地万物重新混合颠倒,我可以乘机裂开天地,整个天下又是我丘比干的天下,到时候,我就有了自己的立身之地。不用生生世世漂泊流浪于这无止休的风云里。”
正高兴着,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让大殿里的物品瞬间如被劈开,一分为二地散落开去,丘比干正要发怒,一个姿态婀娜,头上挽着灵蛇髻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她怀抱着一把锦瑟,四周被一团膨胀松软的丝线团绕,如云似雾地落在大殿中央,杏眼满是冷冷秋色与秋霜地凝视着丘比干,看到丘比干采用倒立位置,随即弹出一根丝线,将他翻转过来。又夺走了他手中的倒乾渊神剑,拿在手中,把玩不已,姿态甚是傲慢不拘。那丘比干看到世间竟然有比紫姬还绝色的女子,一时间痴呆在那里,垂涎三尺,春心荡漾。
只见她怀抱着一把锦瑟,四周被一团膨胀松软的丝线团绕,如云似雾地落在大殿中央,杏眼满是冷冷秋色与秋霜地凝视着丘比干,看到丘比干采用倒立位置,随即弹出一根丝线,将他翻转过来。又夺走了他手中的倒乾渊神剑,拿在手中,把玩不已,姿态甚是傲慢不拘。
“我倒是谁?原来是倒乾渊大帝的垂髫小儿,如今虽然已经成为万八千年的小仙,却还是乳臭未干,这些年风行天下,依旧未能戒除女色。”那女子随即伸出了长长的舌头,狠狠地把丘比干蛰了一下,丘比干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遇见的竟然是上古女娲上神的侍者,灵蛇上尊,又称万琴之祖,善于用毒液捻制裂灵丝,做成天下独有的裂灵古琴,那古琴所奏之声,可毁天灭地,使得天地重归混沌。想到这,丘比干不由得一身冷汗,只好挤出谄媚的笑容,讨好这灵蛇上尊。
“好上尊,快把这倒乾渊剑给我,你看这倒乾渊阁一片废墟,如今我父皇就留了这把剑给我,好歹让我珍藏起来,等到日后,如果天地需要重启,我倒乾渊一族,可以继续为天下效命。”
“谁不知道这些年,四海动荡,天下洪水滔滔遍处,你丘比干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白芷青等人前往山海丘修复撑天柱,炼成山海剑和水月刀。居心叵测,其心当诛。”
“我们都是被太极大帝利用的可怜人,想你尊主上古女娲,悉心捏造十万苍生,最终还不是毁于洪荒女神一次失误引发的洪水,只可惜,上古女娲鞠躬精粹,将所有神力用于缔造万物,万物被毁,她终究未能够再次修复。从此,隐居西天,再不过问四海之事,只有你我继续感念苍生之悲,等待天地重启,缔造完美世界,以免去壮志未酬的愤恨。同是天涯沦落,不妨二人联手,重新牵制洪荒女神,开启新纪元,到时候,我父皇能够重生,你的尊主又可以重获造命神力,如何?”
“你倒是能识大体,如今太阳神正在中天奔跑布泽,被困瑟山的十万男女正举办盛大的婚礼,跟在了太阳车后,度着蜜月,我们可以二人联手,在他们经过倒乾渊时,施展神力,让所有的新郎倒立行走,让所有的新娘正立落地,让这些相恋的男女终生不能顺向以对,太阳车和太阳神,我们也设法翻转过来,看他白芷青如何过这倒乾渊阁外的倒乾渊河。”
“上神英明,还可以用这裂灵古琴,将这些男女劈成两片人,让他们心神永不能一处。”
“果然无毒不丈夫,你到底还是辱没了你父亲忠贞护主的美名。”
“大行不顾细谨,事到如今,那些名利名声皆是虚妄,能够得我所想,去我所愿,这些都不值一提,上神,可以教授我《上古第一律》,我也学着弹弹你手中的这把古琴,必要的时候,可助上神一臂之力。”
“这有何难,你跟着我学就是了。”灵蛇上尊幻化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古琴送给了丘比干,教授了他上古第一律中前十八音,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丘比干就练得炉火纯青,灵力大增。
二人走出了倒乾渊阁,凝视着太阳车的方向,搅动了四方云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静等着太阳车落网。
太阳神驾着太阳车,带着白芷青等人,还有那十万新郎新娘,欣喜若狂地漫天畅游,忽然太阳车上那个用螭龙盘成的轮子被这漩涡直直地拉下来,成为一根僵硬的棍子,滚下云端,整个太阳车失去了平衡,瞬间落入了漩涡之中,所有男子都倒立着落进了倒乾渊的大殿里,而那些新娘却正向落在了大殿里,大殿像是吸足了血的恶魔,瞬间无限拓展延展,无边无际,倒乾渊古镜正疯狂地吸食着众人的神识,白芷青急忙举起山海剑,在众人冲向地面的那一瞬间,用剑挥出了一片硕大无朋、宛若棉被的剑气,这才缓冲了众人落地的姿态。
大家安然无虞地落在大殿里,却倒立的倒立,正立的正立,斜立的斜立,场面盛世混乱嘈杂,太阳车的烈火像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大殿,春神急忙召唤春水,扑灭了大火,归墟上神用归墟幻境为众人做了结界,昆仑上神,用乾坤阵法稳住了整个倒乾渊大殿,防止它继续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向前漂游。
灵蛇上尊,抱着裂灵古琴,不断地捻着长长的裂灵线,形成风滚草一般的网状琴丝团,一个个呈现倒漏斗状,风一般肆虐地往众人劈头盖脸地张开大口,砸向归墟幻境结界,很快,结界裂出了无数的缝隙,灵蛇上尊乘胜追击,弹起裂灵古琴,琴声所到之处,像点燃导火索一般,瞬间爆炸,若电闪雷鸣一般,白芷青挥动山海剑,山海剑剑气不复阳刚,忽然失去凌厉的攻势,像是孩童的玩具假剑一样,失去了呼风唤雨的威力,在白芷青的手中,发出暗淡的黑色的光芒,空气中满是铁锈味。丘比干见状,大喜过望,随即高悬倒乾渊古剑,将整个归墟幻境翻转过来,瞬间将整个幻境一分为二。
众人来不及反应,纷纷倒立在幻境里,而且更加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白芷青长出了飘飘秀发,紫姬反而呈现男儿之身,众人都变成了雌雄混体之人,春神因为不分性别,来自草木,得以幸免,急忙拿出雌雄两种花蕊,一一递给了众人,大声说道:“快将雌雄花蕊,吞下去,防止雌雄混沌,失去神识。”
众人慌忙接过花蕊,速速吞了,这才恢复自己的原本性别,真是危险至极。白芷青不由得直冒冷汗,紫姬早已经为了保护众人,自发倒立过来,先前光秃秃的头发,竟然像水藻般长得很长,皱褶的皮肤也光洁如初,紫姬透过倒乾渊古镜看到自己又恢复之前美丽容颜,不由得惊呼:“白哥哥,你看我的脸。好了。”
白芷青,用双手在地上快步走到紫姬跟前,腾出一只手紧紧抱住了紫姬,欣喜异常。
“归墟上神,不如重新造一个倒立的归墟幻境,虚实相生,一切跟倒乾渊相反方向,我们就可以复归原位,昆仑上神,用你们上古昆仑秘术,在这结界四周围成一圈,然后定在这倒乾渊神阁里,春神用你的锁春藤,给这十万新婚男女缠在腰间,将他们一一扶正,然后我们,尽快恢复山海剑的剑性,逃出这渊阁。”白芷青镇定自若地布局着。
众人得了建议,立刻风头行动,白芷青这才发现不见了青姬的踪影,还以为他被裂灵剑所伤,被丘比干俘获了。
事实上,青姬早已经偷偷拿了紫姬的水月无情刀,送给了丘比干,她以此向丘比干索取了一把裂灵剑,把它幻化成一片小小花萼,回到了白芷青的身边。
众人见了好生诧异,在如此凶险之地,青姬竟然可以自由出入,毫发无损,不由得大惑不解。
青姬急忙解释:刚刚落地的时候,自己被转晕了,随一阵旋风,飘出了结界,刚刚凭借神识,偷偷潜了回来,途中我看到,倒乾渊的一切奥秘都在这面倒乾渊古镜中,只要用上古神剑,将镜子劈碎,灵蛇上尊的蛇神人面的丑样子就会原形毕露,她善于百般变化的长舌头,会喷出毒液,铺洒整个镜面,而这些毒液落在镜面上会被瞬间蒸发成毒气,她最终会自取灭亡,至于那把裂灵古琴,原本就是万琴之祖,琴瑟神女幻化而成,被她做成了古琴,日日携带身边,主人死去,琴瑟神女就会得救,她熟悉万古第一琴曲,可以抚平倒乾渊古剑带来的裂痕,安抚收服这把神器。
琴瑟和鸣之时,这些新婚男女就可以重新飞回太阳车,太阳神就可以再次把他们带回扶桑河,到时候,这宽阔无边的倒乾渊就会彻底化为一片废墟,倒乾渊大帝的神识必然会幡然醒悟,收走丘比干的裂天剑和御剑秘笈,自会原神,归于天地。
“妹妹,依旧如此智慧过人。”紫姬不由得为妹妹感到骄傲,她总是能够于危难之中解救众人,令人欣慰。
“我用青萼之灵密探得知,万八千以前,万琴之祖被这灵蛇上尊抓走,被51根裂灵丝缠缚在极阳阁,接受严刑拷打,灵蛇上尊砍断了她的双手,把她扔入了休爱渊,捞起了她的尸骨,打磨成了这把古琴的琴码,又盗走了她的天地第一律,极阳阁内十万琴童也被她控制,日日弹琴不休不止,以运纯阳之气,淬炼裂天剑。许多琴童都弹断了手指,筋疲力竭,悲惨死去。灵蛇上尊又用幻律大法,制作了一只竹蜻蜓,把天地第一律的十八个音符命一个琴童书写在小块锦帛,并塞入竹蜻蜓的腹内,然后连同琴童塞进了这把古瑟之中,所以,这古瑟每次被人弹奏一次,就会发出可裂开天地的悲鸣之音。而小童最终离了魂魄,五脏六腑俱碎而死去。灵蛇上尊又用天地第一律的十八个音符,自创《瑟神律》曲目,让世界万物为之迷狂颠倒。
“世间竟然有这般恶毒的妇人,我们定要将她擒拿归案,送到上古女娲手中,让女娲用灵蛇渊将她囚禁起来。”春神愤恨不已,恨不得马上将这瑟神缉拿归案。
随及回春乐山取回上古布春神器,以开天辟地布春法,将整个倒乾渊阁团抱起来,幻化成撑天柱,归墟上神用归墟幻境保护众人。归墟上神的归墟幻境,早已经将众人翻转归位,春神将春藤将众人牢牢拴在一起,昆仑上神用上古昆仑秘术抱住倒乾渊阁,紫姬这才发现自己的水月无情刀早已经下落不明,随即用密语召唤水月刀,山海剑里的梨落拼死护剑,一点点恢复着山海剑的剑性,白芷青盘坐大殿中央,念念有词地念着平心咒,稳住剑气,归墟上神又用虚境八卦一点点恢复乾坤原位。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眼看着灵蛇上尊的灵舌像一道道神鞭,狠狠抽打着结界和幻境,无数琴丝乘虚而入,钻入幻境里,众人躲闪不及,被掳走吃掉的,不计其数。丘比干,早早挥动着裂灵剑,将众人按捺不住的神识,一一劈成了两半,尽管有昆仑定海神山坐镇,但大家的神识还是无法一一定在原位。白芷青无奈地举着山海剑,用自己的君子血喂养山海剑,水月无情刀得到爱人鲜血的召唤,竟然奇迹般挣脱了丘比干裂天剑的束缚,坚定不移地往回漂移。
紫姬见状,急急夺回了水月刀,用四月花的花语淬炼之后,那水月无情刀竟然温柔如一片羽毛,在众人身边纷纷划出了一条月亮船,大家上了这条月亮船,速速划出了归墟幻境,与幻境相反的外面世界,艳阳依旧,太阳神的太阳车,得到扶桑河的庇佑,又带着众人躲避灵蛇上尊的追杀,一一回天上去了。
白芷青一行人看到十万新婚男女在太阳神的护送下,回到中天的布泽轨道上,好不欢喜。
丘比干气急败坏,没有想到半途杀出了水月刀,偏这水月刀不屈服于裂天剑,反而听从四月花语的洗礼,分去自己一半的倒乾渊古剑的剑气,回到了紫姬的手中。而花神紫姬目前还未知她的刀已经灵力倍增,只要挥动水月刀,这倒乾渊阁就会重新被翻转过来,丘比干和灵蛇上神将永远被驱逐于风中,继续他们万八千年的流浪,想到此,只好鸣金收兵,收了自己的裂天剑和倒乾渊古剑,带着父亲倒乾渊大帝的墓碑,仓皇逃命去了。
众人躲在了倒乾渊古镜背后,将山海剑的剑气铺洒在倒乾渊镜面上,然后推动着倒乾渊古镜,一点点向灵蛇上尊走去。
得到浩然正气滋养的倒乾渊古镜,瞬间裂开无数的裂纹,又瞬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灵蛇上尊的面前,灵蛇上尊正忙着弹动裂灵古瑟,忽然一抬头看到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从镜子里走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笑声狰狞地说:妹妹,这万八千年,我等的你好苦啊,你背地陷害了倒乾渊大帝,可知他在我死前,命手下十万天兵天守护我最爱的这面梳妆镜,而你嫉妒大帝对我的垂爱,从中怨气横生,害我夫妻性命,今天,我也要将你封存在这古镜之中,让你尝一尝被封禁的滋味。
那镜子中走出来的女子竟然身形外貌跟灵蛇上神一模一样,只见她拿出一根花簪,插在了灵蛇上尊的发髻上,灵蛇上神瞬间变成了苍老的妇人,头发里一根根飘落,飞散在风里,除了身上的华服依旧,再没有能认得这个又老又可怜的女人,刚刚还在跟众人恶战。
众人呆住了。
忽然,紫姬想起,上古有一对双生蛇神,本是女娲上神从一堆蛇蛋里挑出来,用自己的灵力孵化而成,化为人形之后,年长的叫灵蛇上尊,小一点儿的叫灵龙上尊,又分别赠给她们万八千年的灵力和驻颜术,让他们护佑天下女子。后来,二人一起抵达倒乾渊,爱上了倒乾渊大帝,大帝娶二人为妻,没有想到这灵蛇上尊,生性好妒,便带领妹妹前来倒乾渊古镜前,梳妆打扮,便将妹妹推入古镜之中,又用灵力封存了古镜。
大帝归来,诘责灵蛇上尊,可是,这古镜自古以来不能用于梳妆,只怪自己给灵蛇嘱咐过,以为灵龙上尊不爱美,不爱照镜子,就忘了嘱咐,酿成大祸,自己也有责任,便不再深究,随即哀痛不已命人看护古镜,等十万八千年,镜子破碎,灵龙上尊自己走出古镜。
“妹妹,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只是前往古镜之前,希望你念在往昔情深的份上,容我带着这把陪伴我半生的古琴一起入镜,可否?”
“你要拿就拿吧,念在我们姐妹一场,我就不用灵蛇丝线缠绕捆绑你了,你自去吧。”
“姐姐去了,妹妹,后会无期。”灵蛇上尊抱着古琴,目光决绝,充满悔意,令众人动容,大家纷纷放松了戒备。注视着她,只见她突然折射回来,用裂灵丝拦腰斩了灵龙上尊,灵龙上尊没有防住偷袭,被斩成两截,顿时勃然大怒,首尾两处,运念一心,将这灵蛇上神死死缠住了,血喷溅如注,瞬间成河成海,满溢整个倒乾渊大殿,残存的倒乾渊大帝神识,运风成形,显出尊荣,只见他怒不可遏地举起倒乾渊古剑,帮助妻子灵龙上神,痛杀灵蛇上神。
灵蛇上神见状不妙,纵深一跃,跳入了倒乾渊古镜保命去了。倒乾渊大帝经此一战,神识的神力消失殆尽,化为了黑色的尘埃落在了灵蛇上神的身体上。倒乾渊大殿顿时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
白芷青等人感慨良久,带着众人为大帝和灵龙举办了葬礼,春神用布春藤挽着倒乾渊大殿,把它捞出了倒乾渊,稳稳地安放在扶桑河岸。
剑气大伤的山海剑和灵力大增的水月刀,越发不能很好配合了,青姬回想之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想到丘比干临走时带走了自己半片青萼,估计去往回乐山淬炼裂天剑了。
众人在扶桑河岸,整顿数日之后,便与十万八千对新婚夫妇作别,帮助太阳神修复好了太阳车,往那下一站回乐山去了,还没有抵达,紫姬忽然口吐鲜血,晕在了道旁,原来是青姬自己亲自暗中动手,要取走紫姬的万古花心,置她于死地。
众人发现的时候,青姬无辜地坐在道旁,痛哭流涕,四下里,落下了浓浓的夜色,回乐山上,风雨交加,一张巨型地图罩在了西天的天空,挡住了不断下撤的夜色,那地图原来是上古天地重启图,不知道那丘比干又在到什么鬼。大家无暇顾及,眼下救紫姬要紧。
青姬泪眼婆娑地拿出了自己一半心脏,团成花蕊,递给了白芷青,白芷青为二人姐妹情深,大为动容,倒是他腰间悬着的山海剑和紫姬的水月刀莫名地离身而去,在旁边空地上,不断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陷害紫姬的人就在不远处。”
众人以为在那不远处的回乐山,便加紧了步伐,速速往回乐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