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熙眼角略微抽搐,此女子给他的感觉好似一条美人毒蛇。
“姑娘自重!”
自重?这两个字怎么写的?浮笙表示不知道。
官熙本就跟着她们走出了城,外面便是小道,熙熙攘攘并没有多少人。
疏林薄雾,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而已。
浮笙一身仿佛柔若无骨,直接靠到了官熙身上。
“你要我怎么自重,你跟踪我而来不就是为此般吗?”
茯苓下巴都快掉出来了,主人,玩这么大的吗?
这可是个…老头子!
似乎是从未有人如此靠近,官熙一时来不及推开。
反应过来后赶紧后退三步。
“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回去要好好查一下,此女出现得怪异,开天眼看不出出处的人,异相。
官熙不想再纠缠,准备走人。
可浮笙哪里肯放过他,所有的不为人知里,此人是她数万年的执念。
所以这次变成了她跟着他,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茯苓一开始特别不解,但后来一想,主人做事从来都有她的道理。
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她就不多管闲事了。
还是去交代主人让她办的正事吧,主人说了,这个锦州城是皇城,过不久这个皇城的皇帝就坐不稳了。
她的任务就是去勾引…不,接近谋逆叛贼,最后消灭他。
官熙常试着摆脱浮笙的纠缠,发现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后,便罢休了。
观天象,反正也未发现有何凶相。只不过这个王朝,气数快将尽了而已。
可等到浮笙肆无忌惮的住进了他的国师府后,还自认为跟他一副很熟的样子。
从来都是一脸淡然的官熙,脸上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喜欢安静,所以无论到哪里,他住的地方连白天都不会留很多人。
除了一个厨子伺候他的吃食,便是一个老妪打理府中内务。
其实二人也只是幌子,一个土地公,一个土地婆。
到了夜晚,二人离去,府中便是空荡荡的。
可自从来了一个浮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真啰嗦,一天到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国师,看你面相,年轻时定是一代风流人物。怎么未娶妻?”
“国师,又去钓鱼?我陪你啊。”
“国师,偌大的府邸怎么只有一个床,我的小丫头去办事了,可我睡哪?”
“国师,府中饭菜真可口啊!”
“国师……”
官熙撕破脸是在遇见浮笙的第三个月零三天。
阳光明媚的早晨,但官熙的心情并不明媚。
“国师,我都说了,你这样是钓不上来鱼的。”
浮笙好心好意提醒他,钩子上都没有鱼饵,怎么可能会有鱼上钩呢。
三个月了,天天陪他来钓鱼,到今天才忍不住开口。
哪想到这人脸一下就黑了。
“可以闭嘴吗?你真的很聒噪!”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这人怎么还不领情。”
“哼!你说钓不上就钓不上?我从前也是如此,每日都有鱼上钩。”
什么鱼饵,他听都没听过,他钓鱼从来都是愿者上钩。
“你说的从前是哪个从前?至少这三个月我并未看你钓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