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个道理,安宁开始不断的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安宁再怎么引气入体也不见有任何一丁点作用时,安宁才从识海出来。眼皮很重,重到睁不开。
安宁试图抬起手,却发现手也重的很。安宁迟疑了一会,便用意念在身上打出一个火印,不一会,手就能动了。
安宁努力驯服自己的四肢,站起来看刚刚自己坐过的位置。原来自己沉浸在修炼中许久,不知过了几日,身上已经被雪覆盖,积太多,结了一层冰霜。
而四周跟自己打坐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那个安宁坐出来的坑。难道?这里没有黑夜吗?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安宁还是决定不管有没有用,都要把这里走个遍,看看有没有出口。当初是因为身边的空间扭曲了,安宁才会进到了这里,那如果接着找到同样发生扭曲的空间,是不是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呢?
不过别的不说,安宁感觉这雪好像越下越大了。
“或者?我施法将空间撕裂,也许也能出去呢?”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的都没有看到一丝不同景色的安宁,开始冒出了这个想法。
凝结了全身的灵力,扔出一个灵力暴击。而被灵力暴击打中的地方,也发生了一丝扭曲,不过和当时把安宁带进这里的扭曲程度相比,微不足道。想来这个方法是行的通的,但是安宁目前的灵力,并不能做到那种程度的空间扭曲。
“唉呀呀,果然我还是修炼不到家呀。”
郁闷至极且无聊至极的安宁开始蹲下堆雪人,终于在堆了第一百零一个雪人时,身边的雪都被她用完了,露出了梆硬的冰面。
“呀,如果空间撕裂做不到的话,那试试往下走呢?”虽然潜意识里安宁就觉得这玩意肯定不靠谱,啊呸,从常识来说也不可能。
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先试了再说。说干就干,安宁用意念在右手了施出一个火咒,和火印不同,火咒可以用灵气当燃料源源不断的燃烧。
安宁挑了一个还看的顺眼的地方,准备在地上烧出一个大坑,源源不断的输送火力。
“哈哈,都给你们烧穿了!”
安宁很快便说不出了,她感觉自己已经烧了一天一夜,那个洞已经很深很黑了,却还是没有烧穿。不由得骂自己太蠢了,十域存在了多久,冰域就存在了多久,十域可能是某一个世界毁灭坍塌后的遗迹,不知存在了几百万年甚至更久,冰层的厚度安宁不敢想象。
安宁虚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真是脑子秀逗了才做这种傻事。”
车到山前必有路,正在安宁收回灵力的一瞬间,有一声极为明显的冰层破裂的声音传来。在毫无生气的冰域,这个声音格外的明显,而声音,正是从安宁烧的那个洞传来的。
“烧穿了?”
安宁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本能将背后的翅膀召唤出来,不让自己一直处于自由落体状态而至摔死。
安宁在空中彻底掌握好平衡后,开始加快自己飞行的速度,饶是如此,安宁也感觉自己花了半天的时间在通过自己烧出来的洞。
等到眼前陷入了更黑的黑暗时,安宁感觉自己应该到底了。降速并开始寻找落脚点,而当安宁的脚踩上地面的那一刻,安宁心下一沉。从空间里拿出一筐魔魍夫妇给的夜明珠,施法将其打在各处,柱子打入并镶嵌在冰上的声音让安宁更加郁闷。
这一筐的夜明珠总算让这个空间增加了点微弱的光亮,总归不是一片让人心悸的黑暗就好。
空间很大,还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在这个地方,能遇到同类也算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仅仅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终于,真正让安宁感觉到奔溃的是靠在冰柱子后面的一个人形冰雕。安宁施法透过冰层,已经察觉不到这个人身上任何的一点活人生机。安宁感觉自己因为前面烧坑已经虚脱了,现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花费身上最后一点灵力解冻这个“人”。
她只能赌一把,赌这个人对她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危险,她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了。而且在进入这个空间后,安宁的原先的希望破灭,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全是徒劳。这个人不知道已经在这困了多久,而看这个空间,更像是“冰雕”生前给自己做的一个躲避的冰屋。或许很久以前,这里还是地面,而每日的积雪,逐渐将这里掩埋,这个冰屋成了“冰雕”生前自筑的坟墓。
解冻这个人并不难。这座冰屋抵御了一部分寒气,这里倒是比外面要暖和一点。随着冰霜的融化,安宁也彻底看清了这冰中之人的容貌。
是个容貌极佳的男子,身上穿的像是某个门派的衣服,佩剑也安安稳稳的挂在腰间,面容安稳,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安宁继续施法探查此人的气息,结果还是一样,这个人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不过,还有一缕怨念残存。
一块别在腰间的令牌引起了安宁的注意。这是一块纯金的令牌,上面刻了三个大字。
“自在门?”
而在大字的背面,大约是门派的门训,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安宁眼睛疼。在一个角落里,还用稍微加大加粗的字体写着一个人名。
“李念?”
“嗯,是我。”
“哎哟我去,诈尸啦!!!”安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从空间里拿出几枚专门克制邪祟的符箓。
“你别紧张,我并无恶意。”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就要消散的身影出现在安宁面前,安宁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男子。
“你?是李念?你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李念浅浅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先坐下吧,故事太长了,站着听累。”
安宁从随身空间中掏出小板凳,十分听劝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