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下一个人来屋子里继续测命格。
长歌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她不知道有什么要问的,无非能否去神界,能否不用挨饿,可是,神界一去,勇士千千万,怎么想都不能轮到她。
永用不用挨饿?这也是长歌的愿望,可是这事,又如何完成?
“小施主,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么?贫道可为你解个一二。”长毛和尚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般小的娃娃也要跑去应征断音阁。
这神界,真是吸引人的地方。渐渐地,木鱼声开始沉闷。长毛和尚换换方向,声音依旧沉闷。
“前辈,我没有想知道的。若非要有,那我想听听前辈您为何能知晓万事,洞悉世间?”和尚没想到,这娃娃竟然想知道他的事情。
他定定地看着这女娃娃的眼睛,除了一如既往的坚定,竟也找不到其他的想法,看来这女娃娃是真的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和尚我不求欲,不贪乐,只喜欢在这山里,做个无忧无虑的老头,是谁把我老头子赶到这地方呢?”和尚顿下,咽下了下面想说的话
“难道前辈是为情所困?”
长歌话落,长毛和尚抬眼望着她,这女娃娃,有点意思。“贫道我确实为情所困,不过,比起那该死的女子,我中毒太深,了无心中大事,只装下了这女子的所有,世间便于我无关,苍生便是别人的事情。”
长歌似懂非懂,这长毛和尚竟然也会被情所困,看来,不论是谁,都难逃情这一字。
“那这女子后来去了哪里?”长毛和尚索性不敲木鱼,将东西妥善放在一边,起身拍拍袍子上沾上的灰尘。
长毛和尚想了一会去,才开口说道,“神与人不可逾矩,坏了规矩,就该接受惩罚,不论你是对是错,也不论你段位高低,那女子逃避了所有的过错,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我的身上,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神,是万人敬仰,是万人朝拜,我,一芥凡夫俗子,应下了所有的惩罚,被贬最低,万世不可轮转。”
这是个坏女人了,长歌想。“我们一起互诉衷情,相表爱意,为何,明明从她嘴里说的爱意,一文不值。”长毛和尚只是缺少一个听他诉苦的倾听者,是长歌给了他这个契机,他想把委屈告诉树洞,这娃娃乳臭未干,又怎会知道世间险恶。
“什么是爱?爱能填饱肚子么?”长歌不懂,爱是什么,怎么把长毛和尚逼到这样的绝境,她所知道的痛苦就是饿肚子,是对明天的失望,是对未来不光明的迷茫。
爱?这又是什么。
和尚若有所思的揉着长歌的头,“爱是罂粟,是你对另外一个人的执着,这爱情真该死。害人不浅。”
原来爱情是害人的东西,长歌可不能碰到爱情。
“小东西,和尚给你一样东西,以后的路万事小心。”长歌惊。这怎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呢?
长歌拒绝,“能听前辈教诲,是长歌的荣幸,这东西,长歌万万不能收。”
和尚从脖颈上解下一条镶着红宝石的项链,“这是那女子送我的定情信物,如今我将它给你,了却我心中大事,此后,这女子便与我永别,最好不再相见,带着它,我会时常想起她,只有把这信物转交我才能安心。”
长歌这才安心,接下信物,带在自己脖子上,能为前辈排忧解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女娃娃,原谅我不告诉你的命格,你命格混乱,未来多舛,我没办法为你指点迷津,就把心上人的给的保命符给你,希望你未来可期,不要放弃自己。
长毛和尚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命格,混乱不堪,根本没办法仔细诊断,像是自己为自己设下的屏障,可是,设屏障的魔法,只有神界的人才会,仅仅是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