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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若祭

待谁与归 木战辛 3708 2024-07-10 13:35

  第五轮

  那酒杯好似着了魔一般,竟逆流飘去了茶衣那处,茶衣眼中闪过暗芒余光扫到了恨槐的位置,恨槐向她挑了挑眉。

  茶衣收回视线,缓缓开口

  “乍见之欢,一相逢,金风玉露。久处不厌,暖浮生,天下无双。“

  茶衣看着杯中的茶水喃喃道,她尚未接触过情爱之事,可看着戏本里的桥段无外乎就是一见钟情后二人相伴余生,可能相思就是如此。

  说到一见钟情她的视线便情不自禁的飘去了辛渊那处,那人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歪了歪头朝着她勾唇一笑。

  茶衣被这抹明媚的笑晃了眼,羞红了脸,默默地低下了头,用大拇指蹭了蹭眉心。

  辛渊看着小丫头的动作,笑意更浓了,还笑出了声,小丫头每次害羞的时候就习惯用大拇指蹭蹭眉心或是鼻头。

  二人的位置并不远,辛渊的笑声就那样传到了茶衣的耳中,茶衣听到辛渊低哑的笑声后,把一颗小脑袋埋的更低了。

  恨桃觉得自己明亮极了,看着小徒儿低垂的小脑袋,心下有些郁闷,小白菜还没养熟呢就要被供了,真是不甘心。

  接着又进行了几轮,酒杯没轮到茶衣跟前,她一边饮着师傅烹的茶,一边承受辛渊热烈的眼神。

  终于来到了武斗的环节,在恨槐的提议下取消了原本的投壶改为比剑,。

  她看着茶衣的眼神充满了挑衅,茶衣也毫不畏惧的对上了恨槐的视线。

  相比起恨槐恨意浓烈的目光,茶衣的眼神显得云淡风轻,好似看着一个什么不大喜爱的物什,但周身的气场却是压得众人喘不上气。

  本以为第一轮二人便要对上,却不想第一轮出场的是恨槐的徒孙,一个看起来身量很是轻薄的男子,看得出恨槐是在挑衅茶衣,且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辛渊看着恨槐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在天上时那群老头都对小丫头毕恭毕敬,却不想来了凡间被一个心机深重的女子挑衅。

  他看着恨桃的眼神充满了不满,似乎是在责怪她对手下人管教不严,可如今这境况无论是恨桃还是辛渊都不好维护茶衣,若是这时候维护倒显得茶衣怕了恨槐的那位徒孙。

  恨桃察觉到了辛渊不满的眼神,心里也默默地有了打算,以往她懒得管理帮派的各项事务,有个人伸手她也乐个轻松自在,现在看来,恨槐是缺少敲打了。

  不过恨桃并不担忧,这些年来茶衣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别说恨槐的徒孙,就算是恨槐本人,她也未必会输。

  茶衣从座上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那个男子她认识,众人唤他“弱鸡”,本名若祭,在她来到落魁派前,那男子是公认能力最弱的,众人也总是排挤他。

  茶衣朝着男子微微俯身

  “请赐教。”

  男子神色有些慌乱,那些人都说师尊是个小女孩没能力,可那人毕竟是师尊啊。

  “不敢不敢。”

  恨桃将手中的蒺藜剑扔给了茶衣:“速战速决。”

  茶衣看向若祭手中的普通桃木剑,接下蒺藜剑放到了一旁:“师傅,还不到时候,这剑若是用了就是衣儿胜之不武了,落得旁人笑话。”

  众人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显然,他们并不认为茶衣能赢了若祭。

  一阵利器划过空气的声音响起,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茶衣已劈断了若祭手中的桃木剑。

  茶衣微微俯身

  “承让了。”

  若祭看向了茶衣,她的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与沉静,没有讥讽,没有嘲笑。

  若祭的眼神亮了一瞬,对着茶衣一笑,一个漂亮的小梨涡露了出来。

  “不敢不敢,师尊剑术了得。”

  众人看着茶衣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心生佩服仅仅三年未见,她便有如此功力,进步如此之快,还真是前所未有啊。

  若祭看着茶衣的眼神依旧晶晶亮,辛渊皱了皱眉,怎么刚下来小丫头就为自己寻了个情敌?这个男人不用留了。

  恨槐满是愤怒的看向了若祭,若祭对上恨槐的眼神后,缩了缩脖子,似乎很怕她。

  茶衣将这一幕完全看到了眼里,她能感觉得到若祭内力深厚,但剑术就不敢恭维了,而且他好似不会运用自己强大的内力。

  “你叫若祭对吗?若是你不嫌弃不如改拜到我门下可好?我虽不像师傅那样仙法卓越,可总能教你些实在的。”

  若祭听到茶衣的话后那双充满水光的眸子更加晶亮了,他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长相像个女孩一样漂亮可爱。

  看着那双闪着水光的眸子,黝黑黝黑的,像极了她原先在王府里养的一只小狗狗,她的神色不由得更加温柔了。

  伸手想要摸摸若祭柔软的发丝,若祭看到茶衣伸出的手向着他的头去了,便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大脑袋在茶衣的手心蹭着。

  好一个师慈徒孝的画面,可这一切在某个男人眼里就变味了,他紧紧的咬着一口银牙,手中的酒杯也被他捏碎了,整个大殿里弥漫着低气压,众人都被辛渊宗主吓得连呼吸都渐渐放缓。

  唯独那两人还在相视而笑,立璟看着辛渊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心里偷偷的取笑辛渊,将怀中的辛龄抱得更紧了。

  终于这二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殿的低气压也渐渐解除了,若祭正欲答应时,一道浑厚的声音打断了二人。

  “茶衣师尊好威风,堂堂大殿之上便想抢了他人的弟子做自己的徒儿。”

  说话的是便是若祭的师傅——牙硝

  茶衣的视线从若祭身上移开,看向正在说话的男子,那男子面上满是怒色。

  “即唤我一声师尊,同我讲话前为何不先行礼?”

  茶衣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牙硝走到了殿中,他的身形高大而宽阔。

  “师尊公然强抢他人的徒儿,怕是受不起牙硝这个礼。”

  “牙硝是吗?我瞧着若祭如此单薄,你怕是也并未让他吃饱穿暖,倒是将自己养的身宽体扩。

  他连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敌,想必你也并未传授给他什么真本事,还大言不惭的自称若祭的师傅?“

  牙硝眼中满是不服,他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却被一个小女孩揭了短,任谁都无法忍受。

  “既如此,那茶衣师尊便用实力说话吧,看看你我二人到底谁更能胜任这个不肖徒的师傅。”

  话落牙硝便立即出剑,茶衣侧身躲过了那致命一击,拿起了桃木剑

  “你既唤我一声师尊我便不能用辈分压人,为表现我对小辈的关爱,你用你的剑,我用桃木剑与你比试可好?”

  “无知小儿!今日我牙硝便告诉你何为天高地厚。”说完又是致命一击,手中的剑直冲着茶衣的腹部去了。茶衣又是巧妙侧身,微微一躲。

  “第二招了,还有一招我便要出手了。”

  牙硝向来容不得挑衅,茶衣却一直在激怒他,牙硝便没了章法,出的招,招招致命。

  看到这一幕的辛渊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若是敢伤茶衣一分一毫,他便立马上前去取了他的性命。

  恨桃同样恼火,这个牙硝,落魁怕是容不下了,若不是将蒺藜剑给了衣儿,她一剑抛出,那牙硝也该丧命了。

  而站在一旁的若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二人的对招,眼中满是担忧,他那个师傅一向出手狠辣,若是伤了茶衣可如何是好。

  同样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的还有辛龄,表情与若祭如出一辙,像头可爱的小鹿。

  而恨槐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好戏。

  牙硝三招落,茶衣与上局一样准备将牙硝的剑劈断,可又想到自己的是木剑,可牙硝的剑却是黑铁铸成,想到这处便将碍事的桃木剑随手抛出。

  却不想割断了牙硝的发丝,这在牙硝眼里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可茶衣是当真无辜啊,她只是随手一抛罢了。

  牙硝又出杀招,这次直冲着茶衣的脖颈刺去,茶衣也不躲,紧盯着牙硝的眼睛,眼睛里充斥着肃杀的气息,吓到了正出招的牙硝。

  他向一旁踉跄了下,茶衣伸手将牙硝拉回,空手为刃劈向了牙硝的下巴,另一只手用力将牙硝向下拉扯,一掌劈向了牙硝的侧颈,然后两只手齐齐松开。

  一旁的牙硝踉跄着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突然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便支撑不住半跪了下去,一只手拿着剑支撑着自己。

  茶衣受气了强大的气场,恢复了平日里温润沉静的样子,闲庭信步的向牙硝走去:”牙硝徒孙可还安好?“

  眼看着牙硝就要倒下,茶衣再一次伸手拉回,这一次将手放在牙硝颈子上片刻,她手掌与牙硝脖颈接触的地方闪着银白色的光,不一会牙硝吐出一口纯黑色的血,缓缓睁开了眼。

  茶衣缓缓起身,用手帕擦了擦刚才接触过牙硝的地方后,将手帕丢在一边,然后一道柔柔的声音从茶衣口中流出:

  “你想要取我的性命,可师傅时常教导我要慈悲为怀,我便不以牙还牙了,打断了你的经脉,也已经接上了,这下不知徒孙可愿将若祭交于我?“

  牙硝面色苍白,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缓缓开口道

  “师尊法术高强,在下不及,还请师尊饶恕在下刚才对师尊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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