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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再三试探

别路云初起 顾缡缳 2468 2024-07-10 13:35

  “你就是那个来王宫捣乱的乌鸦精?”羽君带着三分戏虐的口气说道,声音阳刚深沉与幕暇有些相似。

  无恒一听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声音,孟夏不应该是个女的吗?难道说孟夏不是羽民国的国君?那她为什么要欺骗夏侯启呢?倘若孟夏并没有欺骗夏侯启,那她是羽民国的王君,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按照无恒对羽民国的了解,龙族和凤族一向是相爱相杀的景象,双方都在打探对方的底细,虽然无恒这些年都被排除在龙族之外,但是身为龙族虽然是龙族中的异类,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些风声的,凤族长居羽民国,为百鸟之首。

  凤族身披五彩,原本生于丹穴山,多生金玉的地方,因此鸣叫的声音铿锵铮鸣,能引百鸟朝拜。凤凰和鸾鸟为血亲,头上的花纹显其德,翅膀上的花纹显其义,脊背上的花纹显其礼,膺胸上的花纹彰显其仁爱,肚子上的花纹则是信字的形状,凤凰作为神族中能与龙族比肩的存在,地位尊崇不亚于龙族,生来法力高强就是统治者一般的存在。

  而且吸引无恒不惜暴露自己从云罗山上下来的事实是,相对于帝江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人来说,凤凰对于音律歌舞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如果帝江连凤凰一族的歌舞都不放在眼里的话,那就是帝江一定是遭人暗算失去理智了,才会连真正的音律歌舞的祖师都辨别不出。

  总之这次来请孟夏和夏侯启来帮忙,只要是能请得动,就必然能够将幕暇和帝江之间的误会解开,一直追杀幕暇的人的身份也就会逐渐清晰起来。

  作为龙族还是个被六界视为祸根的龙族,无恒的身份当然是不能直接当面与孟夏言清。更何况现在并没有看到孟夏人在哪,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呢,无恒心想,果然眼下情况比较棘手,想要天亮之前赶回夏侯启那儿应该是无望了。只是我只身来到羽民国幕暇怎么跟夏大哥说呢,而且我和幕暇的身份又不能暴露,夏大哥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孟夏的事情已经够他消化一阵子了,再告诉他我跟幕暇也不是来自人间,再加上幕暇原本真身是魔界的地域业火,那还不是要把夏大哥吓死。

  无恒装着低下头,在羽民国国君面前尽量显示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样子,好打消这只凤凰对他身份的疑虑。虽然身为一条龙在凤凰这只大鸟面前装乌鸦是一件讲出去会被龙族嘲笑不已的事情,但是为了幕暇这个臭小子的命,无恒也只能忍气吞声,夹着尾巴装乌鸦了。

  这可真是一件考验无恒演技的事情。

  “在哪儿傻愣着干嘛啊,没听见国君问你话呢吗?”一只青色羽毛的老鸾鸟掐着尖细的嗓子冲着无恒鸣叫道。

  无恒是因为法力高深的缘故所以他能看见所有在前殿之中鸟儿的真身,但是实际上此时此刻这只多话的鸟儿所幻化出的人形确实一个颇有威仪风姿的富贵夫人模样,无恒心想八成是个当官的。

  “正是,我就是那只乌鸦精,我深夜前来并没有歹心,也并无所图,只是听说陛下身体最近抱恙,作为羽民国的子民,心中十分担忧,并且草民道听途说公众许多高明的大夫也治不好陛下的旧疾,草民对于医术略通一二,私下认为定能使陛下身体恢复安康,陛下是仁德的明君,请一定要成全草民的愿望,只要陛下的圣体安康,草民死得其所。”无恒说到动情之处还留下了两行清泪,字字铿锵,句句含情,听者知其悲,闻者感念他的情义。

  无恒说完这段话之后自己都被自己惊人的表演天赋感动了,自己当初不应该叫无恒,应该叫无耻好了,为了幕暇可真是豁出去了。

  再看看四周这群宫女和臣官们,好像还真信了无恒的花言巧语,有的不住地落泪,有的居然还替无恒求情。

  无恒心想,我莫不是不只演技好,智商还到位了?难道真的让我猜对了,这面前的羽民国国君有旧疾,然后正巧又复发了,后还没人能治得好他的病?

  其实无恒这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只是在和夏侯启聊天的时候知道孟夏有旧疾受过伤,但是在孟夏遇见夏侯启之前为什么会受伤,受伤现在又是为什么会复发,眼前的羽民国国君是不是也跟孟夏一样受过伤,这些也都只是无恒的猜测。只是无恒没想到他居然猜的这么准。

  如果他要是没猜中的话,无恒可能还会觉得更正常一些,但是居然周遭的人和事都印证了他刚才说的话,那么就是羽民国这个眼前的国君也是有和孟夏一样的伤情。但是六界之中哪儿有那么多巧合都围绕着一件事情发生,那么最不可能的答案也许就是最合理的解释。

  果然国君就是不一样,并不是像他下属的臣子们那样好骗,只听金光闪闪的羽幔后边幽幽地传来一声:“既然是要替朕看病,你区区一只乌鸦会有何本事能将各路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医好?”

  听见这国君如此说,无恒也是一愣,没太想好该怎么回答,但是再不回答便会引起这些人的怀疑,于是无恒决定赌一赌:“陛下我知道您这病的病根在什么地方。”

  只听的羽幔后边苦笑一声:“哈,你只不过是一只胆大妄为的乌鸦精,怎么会知道我因何而病,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病根在哪里。”

  “陛下,您最近是否感觉心口气短烦闷?”无恒问道

  还不等国君答话,青衣美妇人就张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陛下是什么症状?”

  无恒听她这么一说心下的把握又加了一成。

  于是无恒接着问道:“陛下是否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白天多思虑,夜深却无眠?”

  羽幔后边默不作声

  还是那个青衣的夫人急着答道:“确实如此,我整日在陛下身边他的症状与你口中所述别无二致。”

  无恒不作理会,向羽幔后边的人接着问道:“陛下是否见到似曾相识的景致或是似曾相识的声音会心中隐隐作痛,心口疼痛越加剧烈甚至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无恒这接二连三的追问彻底戳到了羽幔后边的国君的痛楚,突然羽幔后边传出一阵暴喝:“滚,你不怕朕治你的罪么,我很好并没有什么病,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朕不需要你的医治。”

  虽然国君如此说,但是看上去位高权重的美妇人却是彻底被无恒对国君病情的判断折服了,连忙帮着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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