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死复生
他知道帝神大人不会愿意用“要求”这个东西来约束她,所以就算她给他一个向她提要求的机会,他多半也不会用,所以她就替他想好。
如果在银河上动手脚的话,那么六界内外都会看到,这将是真正的绝杀。
帝神大人笑了笑,轻抚着她的头:“龙族赢一场,我为你摘取一颗星星,反之,龙族输一场,银河奇观便多一日,如何。”
玉璃上神挑眉:“行啊。”
向天道许愿的机会,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尝试过,但真摘走的是绝少数,不过区区一百颗左右,
帝神大人出口就是赢一场一颗,神界怕是要炸。
“睡吧。”
帝神大人开了结界,外面的声音几乎传不到她耳中,又由于某个人在她身边,所以她睡的很安稳。
再醒来时,她躺在宫殿中,幽幽琴声入耳,殿内蜡烛几乎都灭了,所以她不需要适应光线,也能看见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坐在桌案前,举止间尽显矜贵。
几缕从殿外照进来的光落在他身上,为他拟出了银色的翅膀,圣洁而高贵,却在望向她的眼中时,落了满地散碎的光。
她醒来时正是午夜时分,她拍了拍床榻上空余的位置:“上来陪我睡会儿吧。”
帝神大人停了动作,起身,却只坐在了床榻边,替她掖好被角:“你还未及笄,不大合规矩。”
玉璃上神慵懒的笑着,刚醒时的嗓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恣意:“别在我跟前提规矩,我不听。”
帝神大人无奈:“你睡着我再走?”
金玉璃哂笑:“这么大个宫殿容不下你?非让我用完就丢。”
“……”
帝神大人最终还是躺了上去,任她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时,枕边多了个盒子,身旁的余温还没降下去。
打开盒子,玉璃上神只扫了一眼,殿门口便走进来一人。
她惺忪着抬眸问:“怎么有192颗。”
就算真全赢加起来也没这么多吧。
盒子中的星星很小巧,却很精致,散发着的点点金光,氤氲开黑暗肆意生长,煞是漂亮。
不过真正让玉璃上神记了很久的,却是他那句:“龙族赢了96场,这是赌注,但我愿意用另外96颗,做你可以许愿的人。”
……
“陛下有旨,宣摄政王府上官小姐入宫。”
兰枢挑眉,内心冷笑,还真是急不可耐了,皇帝这才刚下早朝就下令。
“既然是陛下的口谕,上官潼,你跟着去一趟吧。”
“她是我摄政王府的上宾,陛下仁善,理解本王爱才之心,定不会久留于她,她若午时仍未回府,本王便不得不怀疑她是否真的在宫中了,届时还望公公好生解释一番,假借陛下口谕之事。”
这一番话既是敲打皇帝也是敲打金玉璃,她是摄政王府的人,别轻易被策反,也别轻易低头,就算得罪皇帝了午时之前也一定会被送回来,届时有什么变故再做谋划不迟。
金玉璃颔首:“明白。”
公公假笑:“这杂家哪敢啊,这人杂家可就带走了,王爷放心,午时之前一定全乎的给您带回来。”
两人走后,兰枢看向从始至终静默在一旁的墨沉:“昨夜泰安公主拿到了虎符,控制了军中一部分军权,荣亲公主劝陛下将大将军尸首留在宫中,她和端淑长公主一道将这些事连同几日前下的毒嫁祸诬陷给上官潼。”
“分毫不差。”墨沉姿态矜贵的笑了笑。
“她们和皇帝虽是一个阵营,但这兵权若真到了手中,难免生出异心,皇帝怎么还会愿意配合?”
“比起兵权落入你手中,他更愿意挑个好掌控的,至少她们暂时不敢多生事端。”
“……本王早知他对本王不满,却未曾想,已经防到这个地步。”
墨沉沉默的看了眼她桌案上的奏折,一言不发。
手上实权多了,必遭君王猜忌,自古以来的规则罢了。
她知道的只是她弟弟防着她权利扩张,却不知,她的弟弟想杀了她一了百了。
兰枢嗤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愚蠢,还是皇帝攻于心计。
就在墨沉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兰枢却忽然叫住了他:“本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可以直接问。”
“本王希望得到真实的答案。”
“你们是修士,那,你们可以复活人吗,或者帮本王找到魂魄也可以。”
墨沉挑眉,如实给了她答案。
“看情况,比如死了多久。”
“六年。”
墨沉轻笑:“很遗憾,无法做到。”
“真的不行吗?如果提供生前的物品或者让他深感执念的东西呢?”
“修士修的是和天地共感之力,不是逆生逆命的本事,况且生之有道,死入轮回,正常秩序,何必扰亡魂不宁。”
“再者,他生前执念的东西左右不过你和皇位,亦或是他的父皇母后,你能提供哪个?引生人魂魄离体,冥界魂魄回归人间,触犯生死大忌。”
“而且,我是修士,不是道士。”
每说一句,兰枢面色便凝重一分,到了最后,已经近乎失神,可她还是忍不住把握最后一丝可能。
“那她呢?”
“这个问题她来告诉你答案会更合适。”
兰枢垂眸:“好,多谢你的解释,你先下去吧。”
金玉璃破坏冥界往生秩序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初在灵植园不是全盛时期尚能做到,如今只会更轻松,而且她金龙一族对天地之力的控制与生俱来,从冥界薅个魂魄轻轻松松,不过倘若魂魄已进入轮回,怕是会破坏人界秩序,她能做到,但有些麻烦。
帝神大人作为天道意志的承载者更不必说。
只是他没有必要将这些告诉她,说到底,生死有命,轮回有常,难道个个都要追究吗。
相互利用一场罢了。
……
“上官潼……这名字倒是有趣得紧,朕看你从方才入殿,一直到朕回御书房,之间一个时辰,一直都淡定自若不曾慌张,倒是个沉稳的性子,只是你可知朕召你入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