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重生后我把山神大人拉下神坛

9.强行化骨

  长赢咬破指尖,将血涂摸剑身。

  长渡半眯着眼看向这一番举动:

  目前似乎有点后悔让她修剑了。

  剑修好斗,有战不赢便死战到底的毅力。

  夜观天象,乌云掩月,风卷残枝。

  焰灵血依附在剑身,流进听雪凹槽内。

  听雪仿佛一瞬间被点亮,剑身不再是灰茫茫的白色,取而代之的是清冷月辉。

  狂风至此,剑意丝毫未有退缩。

  时无霜凌空道:“还要继续再战吗?”

  风为自然,雷电雨水为自然,这是天助时无霜。

  “战!”长赢丝毫未有犹豫。

  以手中剑开路,罡风似是要将人撕裂。

  雷电在空中凝结,长渡观察发觉是紫雷。

  “她这是要化骨。”

  此言一出,就连在照顾玄文君的袁随都忍不住抬头看半边天上长赢。

  “按照修为对比,时无霜的确高长赢一阶。”

  时无霜是大乘初期修为。

  妖族需化骨才能与人的大乘为之一博。

  掌中渡莲凝聚后,长赢也正好酝酿出剑意,但迟迟未曾斩下。

  时无霜以为她接连挥出两剑已然是筋疲力竭,时无霜垂眸以元神与莲花共鸣,企图再塑造玄文君强盛时期。

  天雷滚滚而下,此刻才刚见紫电露头而下。

  孟术和长渡一瞬间领会了长赢的意思。

  用天雷击毁渡莲。

  天雷属于天上火,世间阳气更盛之雷,可谓雷劫过后,百草不生。

  时无霜当然也意识到她的举动,暗骂一声:疯子。后,立刻松开手中渡莲。

  天雷只劈应劫之人,长赢以自身为媒介,将天雷引入体内,再将它使出去。

  听雪的霜意裹不住天雷,在长赢体内轮番炸开,天雷的天火和长赢自身的焰灵并未相融。

  脊骨传来的阵痛促使着长赢尽快挥剑。

  一剑含着天雷劈下,渡莲迅速湮灭。

  长赢历经化骨,再度挥剑前就见时无霜已经将袁随和玄文君卷走。

  “追他们啊!”长赢嘴角渗出血。

  “你能今日将他们三个都杀死吗?”

  长赢仰头阖目,长渡的话飘进耳朵。自己的内府已经被雷电席卷过后,只剩伤痕。

  我今天能杀死他们仨吗?

  时无霜肯定还有法器;

  袁随的一手松晚翠方深;

  也就剩下那个修为尽毁的玄文君。

  天雷在半空中酝酿,第二道天雷欲要劈下,一道比一道更重。

  孟术注意到不知死活一直驻足观看的凡人,指上一弹,忘尘散没入眉间。

  因雷云压下,长渡并不想非得太高,不想挨上一道不是自己的天雷。

  天有异象,不少人都在宫外围起来。

  长渡低空飞行,布下结界,又将忘尘散下去。

  只需片刻他们就能忘却方才所看到的巨大金鸟低空盘旋在皇宫。

  结界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凡人再次望向皇宫上空,根本无异常,一日往日风和日丽。

  金身法相用来应劫,天雷劈焦了金羽,隐隐可闻到熟肉的香味。

  金乌脱骨换骨,雷劫每劈一下,长赢妖骨便长出一点。

  长赢可不敢再引雷劫进体内,疼都疼死了,再这么打下去早晚都会被自己折腾死。

  长赢自己都承认的一点:敢想,敢做!

  直到妖骨完全长全了,雷劫停下后,虚弱的金身法相一头载到在地。

  金乌本体似凤凰,通体金羽,有三足。

  长渡急匆匆接过来长赢,探了探鼻息:

  “还好没死。”

  孟术挑眉:“你怎么确定她会不会醒?”

  “她不会死的。”长渡自信道。

  临走前长渡不放心,又再次抹了一遍凡人记忆。

  孟术有些担忧:“你这么弄下去,他们会不会变傻?”

  长渡摇了摇头:

  “与其给他们留下我等奇异之人的印象,这才是他们的灾难。”

  长赢再醒来后,已是一月后。

  孟术在厨房正炒小菜,一时间让长赢恍惚所以,还觉着他是孟员外。

  “孟郎?”

  长赢话刚出口,意识到不对,看着孟术炒菜的身影一顿,方才所有的旖旎全都消散。

  “神君。”长赢改口。

  孟术转身略有尴尬:“其实,我更喜欢你唤我孟郎。”

  长赢闻言抿唇轻笑,眉间朱砂愈加鲜艳。

  长渡一回来就看见自家妹妹的魂都要被那个臭小子勾走了。

  趁着孟术打饭时的空闲间隙,两人偷偷咬耳朵。

  “你刚醒,为了你的身体考虑考虑。”

  长渡夹了一筷子鱼放进长赢碗里。

  长赢不解:“我现在正休息呢,也没作践自己身体啊。”

  长渡白了她一眼:

  “你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要吃了他。”

  扶桑境内金乌有限,就那么几只鸟,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长渡一个,长赢一个。

  现在外加一个昆仑山编外人员:孟术。

  “如今化骨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下界。”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术。

  长昏睡期间,逍遥宗来过扶桑一次。

  宣战。

  “欺师灭祖我已经是做出来,再假惺惺的打一场实在打不了。”

  长赢反过来问长渡:“为什么当初没有直接灭了逍遥宗,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长渡摇头:“你还未曾化骨,且被袁青週压制许久,靠我一个人是灭不了逍遥宗。”

  长渡慨叹长赢:可惜了那花容月貌,没想到是个莽夫。

  这些年登仙梯问仙的人少了,扶桑还没有昆仑山的名气大,金乌似是也只是活在众人想象中。

  若无逍遥宗夜被金乌袭击,怕是众人早已遗忘金乌。

  长渡耐心讲解道:

  “我们已经在世人眼中出现过两回,一回生,二回熟,接下来这一回正好是灭宗的好时机。”

  长赢点头如捣蒜,对自己哥哥的建议是丝毫没有异议。

  孟术听完在一旁扶额:两只笨鸟。

  孟术摇头:“是不是过于仓促?逍遥宗根基过深,扶桑与他有恩怨,天下人能信你们兄妹有几人?就算信你们兄妹,逍遥宗至多会名声臭了。”

  长赢觉得孟术说的也很有道理。

  长渡:“你站哪边?!”

  长赢:“……”我敢站哪边?

  目标搞垮逍遥宗!

  至于伟大的宏图,长赢和长渡在桌上一拍即散,毕竟是他们两个的恩仇,和人家孟术一点关系没有。

  最终得出结论,两个人打逍遥宗胜算渺茫,这回要和别人组队一起去打。

  “直接投奔妖族!”

  长渡恶狠狠看了长赢一眼:

  “你想让我的扶桑毁在你手里吗?”

  长赢和孟术下了江南,不带长渡。

  一叶扁舟飘于江上,女子锦衣玉袍迎在风中。

  “兄长将扶桑封了,他明日便到达演武地,咱们走水路要过几日。”

  天下仙门每三年举办的会晤,头些年吃吃喝喝,这几年演变成宗派弟子们互相攀比修为高低,法术精尽的演武场。

  “如今扶桑显现在世人眼前,你和你兄长风头正盛,参加演武比试并不需要上场。

  一位扶桑神君已经飞升,你也已过化骨期,登仙不过方寸之间。”

  鹤纹金缕衣,鬓间簪一节白玉簪。

  “孟术,你和扶桑究竟有什么关系?”

  孟术深色一顿,手中酒盏倾斜洒出几滴酒水。

  “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长赢自顾自的继续斟酒,丝毫未想回应到底猜没猜的话。

  有的时候女孩子的心真难懂啊,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是想听男人亲口说。

  “你的重生与我有关。”

  长赢斟酒的手抖了抖,放下酒壶,金色瞳孔一瞬闪过疑惑。

  “金乌秘术不是有重生吗?”

  “你们一族不同于凤凰涅槃,金乌秘术重生需要借助外力,而凤凰是自身。”

  长赢隐隐觉着自己的重生似是与眼前人有关联,但又不知他是如何让自己重生。

  “什么外力?”

  一双狐狸眼明明是薄情相,偏偏让人看出几分深情。

  “是以古神血为契,唤醒神鸟魂体。”这也是这一世只有你和我一样能吸附昆仑玉。

  孟术:本来想送给你当见面礼,被你毁了。

  “咱们俩之间有契约?”长赢更是疑惑。

  天地混沌初开时,天上并无太阳,而金乌诞生于西方的昆仑,此后便日出扶桑,日落昆仑。

  神人授封金乌为日,照耀天地。

  “神人?指的就是你?”

  孟术点头,“当年你母亲诞下你和你兄长时,我在一旁。”

  长赢一瞬遭遇雷劈,喜欢上了比自己母亲还要年纪大的男人。

  又继续麻痹自己:老就老吧,老的会疼人,相信我母亲应该也是欣慰的吧。

  “我还有一问,我兄长可是完全知晓此事?”

  孟术略微疑惑,眸中不解:

  “当年就是他将你从山下带上来的,他没有跟你说过吗?”

  江上夜风轻柔的拂过长赢面颊。

  因你与长渡为双生,血脉相连,你身亡时他有所感应。

  原来他知道我重生,回想起自己那么笨,兄长要复活她多少次才能有一次回到扶桑呢?

  索性,这一次,长渡没有输。

  月出小重山,扁舟无所依。

  一下船便是看到无数修士云集,五步一个摊位,三步一位修士。

  “她是哪门哪派的,能有如此气派。”

  一席金衣曳在白色之中,孟术一身水墨随在身材,如此俊美搭配,在一众人内脱颖而出。

  逍遥宗一众人也看到人群内的长赢,好巧不巧,隔着人群,长赢也对视上袁随的视线。

  长赢唇角微动:好久不见。

  袁随看清四个字的口型后,别开眼。

  “听说啊,我只是听说,玄文君好像是用了什么秘术才有那么高的修为。”

  年轻的修士们讨论着自己收集来的八卦。

  “秘术?什么秘术比扶桑的登仙梯更诱人?”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金乌血脉,这金乌可是神鸟,若是饮用他们的血,修为可快速提升。”

  长赢耳朵尖听到这些垂眸一笑,又和孟术消隐在人群内。

  “神女。”

  落樱缤纷的小路穿过,就见白玉堆砌的殿宇。

  长赢躬身:“见过唐尊者。”

  唐溢之已然垂暮之年,笑呵呵的看着两人,一眼看出站在长赢身侧的那位修为高深,不可参破。

  “方才是老朽眼神昏花,未能像神君请安。”

  孟术点了点头:“尊者安好。”

  两人修为高于在座众人,便不再上演舞台上与众人一较高下,自是被奉为上宾。

  看着自己坐上了上辈子从来没有坐过的位置,长赢淡淡的想:若此生依旧是任人随意掌控,还是逃不掉送死的命运。

  演舞台上逍遥宗弟子袁随对阵摇云宗的舒寻真。

  舒寻真朝着袁随作揖:

  “自上次昆仑山一别,许久未见袁道友。”

  袁随躬身:“想必舒道友的剑术愈发精进。”

  舒寻真敛眸一笑:“不敢自谈精尽。”

  舒寻真的剑是一把重剑,沉铁锻造而成,剑三尺高,在柔弱娇小的女生手里,有一种别样的力量感。

  相较于袁随的照松间轻快,舒寻真的沉渊更加笨重。

  重剑不敌照松间变化轻快,一剑重重斩开袁随的挑剑。

  厚重的剑音刺破耳膜。

  舒寻真面上丝毫未有懈怠,认真的注视着袁随手中的照松间。

  素问袁随手中照松间耍出千般剑影,动若清风,而沉渊就好似巨石,岿然不动。

  照松间在袁随手上幻影几重,像她们这些剑修,一般也会多练习出剑时的美观程度。

  毕竟像个疯婆子一样舞剑,乱砍一通,旁人也不会买账。

  “此剑,松晚翠方深。”

  欲有晚来风之意。

  照松间不曾撼动过沉渊,袁随出剑极快,舒寻真挥动沉渊略为迟缓,颇有被袁随牵动之意。

  舒寻真下压体内真气,趋于一个平稳状态后霍然挥动沉渊:

  “我也有一剑,袁道友请看好,高山石不朽。”

  在袁随的几番攻击之下,能稳住心态的舒寻真有着相较于旁人的沉稳心性。

  沉渊的冲击力震的照松间止不住的颤,连同袁随虎口处也一并颤。

  袁随利落收剑:“多谢舒道友赐教。”

  舒寻真立住沉渊,气若神闲:“多谢袁道友赐教。”

  此局为平局,毕竟演武场不是生死场,点到即可。

  长赢在人群内寻找兄长身影,左看右看也没能找到。

  兄长这人向来高调,又极其自恋,在此等场合定然会骄傲的像只孔雀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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