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贫道只是替天行道

第九十三章 其利断金

  叶倾霜颦眉思索:“你这算冒充朝廷命官吧?”

  其实不算,反正只露了令牌,又没说什么官,大不了说是误会就行,况且三皇子门客那么多,还能挨个查不成。

  不过临渊多不要脸呐,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会见阿霜主动关心自己,更是得寸进尺的卖惨。

  “对啊,被抓到就是死罪,阿霜,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娶过妻……”

  叶倾霜本来还有几分担忧,这会看他卖可怜,知道这是胸有成竹了,便不再担心,轻笑道:“没事的,他们抓不到你。”

  这一笑三分柔婉中带着一分戏谑,生动极了,临渊瞧得心痒难耐,直想搂她入怀。

  但忍了又忍,只敢克制的、试探的,拉着她的手,蔫嗒嗒撒娇:“万一被抓到了呢?阿霜,你会在意我的安危吗?”

  “当然会。”叶倾霜笑容淡了几分,手上使力抽了抽,没抽动,随即轻飘飘的叹口气:“不知道白泽何时回来。”

  白泽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临渊是越来越粘人,越来越爱撒娇了。

  临渊对白泽行踪问题浑不在意,十分纵容的表示:“让它忙,我陪着你就够了。”

  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不明白临渊最近在想些什么,总是能巧妙的误解她的意思,明明之前不是这样。

  叶倾霜索性明言:“可它不在,我们连那只妖怪是谁都不知道。”

  临渊这下才想起那阖府妖气似的,心虚的讪笑道:“无妨无妨,我是道士,捉妖这事我擅长,管它什么妖,咱照收不误。”

  “若是异世者与妖怪勾结呢?”叶倾霜表情慎重。

  下一刻,一只精美绝伦的瓶子便出现在眼前。

  “无非也就是再来一个段平和玉琳琅的组合而已,小菜一碟。”

  临渊笑嘻嘻的将化妖瓶交给她:“别担心阿霜,咱俩联手,其利断金。”

  叶倾霜眼眸安静的凝视着瓶子,一动不动。

  见她不接,临渊柔和的劝慰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化妖瓶,但它现在是你的本命法器,能护你,能收妖,其实也挺好的,对不对?”

  叶倾霜缓缓抬起眼帘,看到临渊温和的眼神,默了几许,终究是接下化妖瓶收入袖中。

  “遇到危险有它护着你,我也能安心些。”临渊笑眯眯的信手支起雕窗。

  秋风携湿气涌进房中,将柱子上的符纸卷走,符纸脱落,澎湃的妖力顷刻灌满房间。

  感受着比玉琳琅浓上数倍的妖气,叶倾霜心头便如同压了座大山般透不过气。

  这次的对手更强,但愿临渊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临渊自然也能感受出这一次的重量,只是表面上装得不在意罢了。

  毕竟天上地下,什么妖没收过?他可不愿表现得大惊小怪,在阿霜面前失了风度。

  这只妖无非更厉害些,多做准备便是,实在不行,还有天界的神仙后盾嘛,有帮手不用是傻子。

  当然,用归用,他也不会全然等着天界出手,该他做的,他还是会做到让人无可摘指。

  下午,临渊佯装作在沈府里散步游赏,暗中偷偷摸摸一顿忙活。

  到了傍晚时分,沈欢颜去住处找他,却只瞧见叶倾霜倚坐窗前,久久凝眸于一个好看的花瓶。

  沈欢颜疑惑的看了会,发现她真的只是在发呆,便出声询问道:“叶姑娘,我来寻林公子,他却不在房中,你知道他去向吗?”

  “不知。”她头也不回,声音又轻又淡的飘过来,沈欢颜便遗憾的离开。

  细雨如丝,始终没停过,沈欢颜孤零零撑伞行在雨中,不自觉又想起昨晚的噩梦。

  梦里,贺之荣退完亲后四处败坏她的名声,害她落得无人敢娶的地步,完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问要不要做妾?

  做妾?狗男人,他也配!

  她一气之下放话说“我就是嫁给乞丐也不会便宜你!”

  没成想三月后,她当真嫁了个乞丐。

  虽然她的乞丐夫君洗干净了也还不错,但身份摆在那儿,到底是落了面子。

  加上母亲终日责骂她拖累了沈芷柔的名声,她心底愈发厌恶那个名义上的夫君。

  后来乞丐夫君莫名其妙成了南周在逃通缉犯,她被迫随他踏上逃亡之路。

  再后来,通缉犯又莫名其妙成了南周皇储,还拥有一个身娇体弱的青梅妹妹。

  更可怕的是,这个青梅妹妹是沈芷柔!

  不对,沈芷柔是流落江南后她娘起的名,沈芷柔的真名叫慕容子衿,是慕容家族的掌上明珠。

  他们一路逃亡生死相依的情谊,竟然比不过慕容子衿一个伤心的眼神。

  而后她得知,他最初扮成乞丐也是为了寻回慕容子衿。

  这般真相将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掐灭了。

  她不想再跟沈芷柔抢来抢去了,所以也不要他了。

  这边下完决心,他却主动凑了上来,总是在四周晃荡晃荡,搞得她想不在意都难。

  偏他花言巧语,句句暧昧又句句不戳破。

  顺理成章的,她再次在明知不该的情况下对他生出情丝。

  星空下,她捧着他送的玉镯,背靠门板,娇憨窃笑。

  接着画面一转,梦变成了骇人的血色,她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暗室中,形同鬼魅,疯疯癫癫。

  每日都有侍卫来灌一碗又苦又臭的药,每隔几日就有大夫来号脉,并取走一碗血。

  她看到她的血被端进慕容子衿的药房里,药童以她的血为药引,制药、煎药。

  于是她知道了,因为慕容子衿需要她的血治病,他便将她豢养起来,专为其供血。

  他偶尔也来看她,说是看,其实是睡,睡完就走,毫不留恋,初时她还曾心存幻想,哀求过,威胁过,愤怒过。

  直到怀孕又流产,她才彻底明白,他一点都没爱过自己,她在他眼中只是发泄工具和药材罢了。

  而她,没有一丝反抗逃离的能力,只能在逆来顺受中麻木,疯癫。

  画面一晃而过,梦境的最后,她因常年失血过多,瘦的脱了象,最后昏昏沉沉死在暗室中。

  梦是那么真实,尽管只是几个零碎片段,也真实得好似走完了一生,梦醒后,沈欢颜胸口还残留着虚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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