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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白月光。

来生梦,今生劫 实真 11266 2024-07-10 13:39

  开学第一天,秋高气爽,气候宜人。

  母亲开车送她来上学,一下车还没等母亲说什么她就匆匆跑掉了。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不料还没来得及看,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那人被她撞得闷哼一声。踉跄退后好几步。

  “对不起对不起”谢落急忙道歉。抬起头来,顿时就呆住了。

  这是漫画里才有的脸吧,只见那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嘴唇虽少了些许血色,却十分好看。他的眼角居然有一颗泪痣唉,好好看。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觉得他是她见过的现实当中最好看的人了。

  “没关系。”那人扶稳了她,就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谢落看着他慢慢走远,居然待在原地发起了呆,站了许久才发觉阳光微微有些刺眼,她从包里翻出来一个草帽随手戴在头上。

  因为学校不许私家车入内,所以母亲只送到她到校门口,眼见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校门口叫卖声,交谈声,嬉笑声混杂在一起。不绝于耳,炒饭,炒粉的香味阵阵传来,时刻侵袭着她的口鼻。很快把刚刚看见那个貌美少年的事放在脑后。她看见街边炒粉,口水都流下来了。只可惜母亲从来不许她吃些垃圾食品。

  如今母亲已经不在身边,她自然是要偷偷犯禁的,跑到卖炒粉的摊子前面,很豪气的出手就买了两份。还买了糖葫芦,手抓饼,各种五毛钱一包的辣条。

  学校校门口外面一到开学,就热闹得如火中天。因为不归学校管辖之地,学校也无可奈何。虽然有保安斥责,但是作用不大。

  来到老师办公室,因为母亲有事先叮嘱和拜托,所以班主任对他还挺热情的。以为又是母亲万恶的金钱发挥了作用,她习惯了,以前还觉得反感。

  一番麻烦的流程之后,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拿出没看完的茶花女就看起来。安安静静坐在在那里,长长的头发垂在身前,坐得笔直挺立,她向来是个很注重仪态仪表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其实呀她以前也是个很跳脱的女孩子,后面因为家教盛严。特别是母亲,极其不喜欢她,处处要求,她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也应了她母亲所求,一言一行都如同张丈量过的。

  她喜欢运动,喜欢跑步,喜欢打球,喜欢和别人吵吵闹闹。似乎天生下来就喜欢热闹,浑身一股跳脱的,洒脱不羁,游戏人间。

  不过她是大家闺秀,家境极其富裕。父亲常年忙碌在外,而因为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看她也看得格外紧。

  人渐渐来得多了,谢落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头晕,她今天东瞧瞧,西看看,没有母亲管束,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微微有些疲倦,随意抬起右手,支撑住额头,心想自己这是年纪大了,小时候极其爱热闹什么烟花声整夜整夜的听。如今却容易被吵得头晕。每每过年好几天日夜,烟花不停。她简直被吵得头痛欲裂,难以入睡,只想自己自己能不能快快聋掉,从此世界一片清静。

  许多人兴奋得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

  吴念冰因为要处理许多繁杂的事情。所以来得晚了,虽然忙得焦头烂额。但还是微笑着给每个人发书。

  他是临时班长。

  一出场,就引起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的一阵阵惊呼。

  白色的上衣,衣袖是深蓝色的,外侧有两根白色的线条。蓝白交界,极简单的剪裁与搭配。相互寸托。裤子的深蓝色与上衣是同一个颜色。干净利落,更纯得他肤白若雪,气宇轩昂。深蓝色色的长裤,有两根宽度正好的白色线条。配白色的上衣更显得端庄,校服的材质是轻盈透气的。有微风四起,在衣服上吹起一些褶皱,虽然只是简单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三分清爽,剩下七分全是俊美。

  这是一所私立学校。校风极严,开学第一天就发放了校服,整个学校,每个人一人两套,即刻穿上,所以清一色的白体恤,不穿校服者就是仪态不端,不伦不类。

  本来他一个人发书要发很久,但那些为痴迷的女生都跑来帮他发书,有的羞赧,有的热情,有的激动。

  “谢谢”听他温柔开口道谢。不禁又是一阵骚动。他淡淡的目光看着他们,嘴角虽然带着一丝微笑,眼里却冷冷清清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继续低头数书,眉目淡淡,不再说话。

  好欲啊,好帅啊!有女孩在心里欢呼,激动得脸都红到脖子根。

  书发完了,她们又一拥而上,像是众星捧月般将他团团围住。他有些错乱,正不知如何应对。

  老师来了。

  “你们还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恶声恶气的一句。

  来人老态龙钟,穿一双黑色一头黑的短发,中间有许多白色的头发,虽然打理得油光发亮,但那么多白头发却是遮也遮不住的。头上有些秃顶,顶着一个大肚腩,发福十分明显。正是他们这一学年的班主任。

  “傻站在这里干嘛,都给我下去开会!!”

  众人立刻散了。纷纷自己座位拖凳子。

  “喂喂喂,你们拖凳子干嘛,谁让你们带椅子下去了,不许带,下去站着,快去”老师一扬手。

  这个老师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说话特别好玩。也特别好笑。

  吴念冰站在一旁忍俊不禁。

  少女们看见他居然笑了。虽然只是眉毛浅浅一眼,嘴角一点点笑意,但确确实实是笑了。只觉得窗外没有太阳,室内却明亮了许多。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个个高兴得不知所以。

  来到田径场,田径场已经来满了人,形态面貌不一。来的都是新生,老生不用参加。

  苗兔回头一,在那么多人当中,看发现那个如清风一般的男子不见了。寻找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正低头思考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在台上响起,正是那个像清风一样的男子的声音。

  原来他作为全校新生代表去发言了。抬头远远看见他笔直站在台上的身影。

  仍旧是初见他时他穿的那身校服。

  他超越此年龄阶段的能力丝毫不亚于一个老师。威严就是这样树立起来,有时候他凶起来,可可怕了,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不论是班上再调皮的学生,一碰到他,心里都有一分敬意和惧意。

  他人极好,向来赏罚分明,为人处世圆滑世道。软硬兼施。虽是班长,班主任却将所有大权都交给他,分明就是压榨,可说在他嘴里却成了锻炼能力,能者多劳云云。

  吴念冰可以说是大权在手,相当于半个班主任,班主任对他极其器重,也极其信任,许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全权去做。

  天色慢慢暗淡下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吴念冰低头看了看手表。想起来自己七点还有个会。他是这一届学生会主席,很多事情,忙得都没有时间去学数学,微微有些焦急。

  他从来不发火,一向就是温温柔柔的。只不过看似随和,实则刚强。有时候眼神一冷,谁还敢吱声。

  他们班主任懒得很,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面,因为年龄大了,学校里不管是上到元老级别,干部,主任,委员,下到普通老师。都对他十分尊敬。他是学校里的资辈很大的老师了,所以身边的老师都对他尊敬有加,他不爱管事,经常做甩手掌柜,还没说几句话就不耐烦。学校里的管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学生犯事那些领导,主任看在他的面子上都会礼待三分。就算特别是那个的狡猾的教导主任都对他十分顺从。

  月色容容,普照大地。可是此时室内却没有人有心情去看窗外的风景。每个人都进入专注安静,认真的学习状态。

  透过窗台看一眼窗外。不禁叹了一口气。吴念冰端端正正坐在台上。

  很多时候都是吴念冰在台上,班主任的晚自习就是他在坐堂。

  大家从来都只觉得理所当然。

  一趟数学考试。整个教室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吴念坐在台上,写完了试卷,双手交叠紧握放在桌上。平视着前方,目光看着前方却没有焦点。

  每隔十五分钟下来巡视一番,这是老师交代的。

  慢慢站起身,从台上下来,目光沉沉,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严肃,威严不减。低头看每个同学都在聚精会神的答题。他脚步很轻,状似无声。

  眼见一个女生面色慌乱。额头还有细腻的汗水透,他心中明白过来,走到她身前,看一眼她的试卷,然后忽然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语气极其温柔道:“别紧张,慢慢来,不着急,还有时间”

  女孩一惊,仓促回头,在那样柔和的目光下顿时就镇定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力量,脑海里顿时清明一片。

  她抬起头来勉强一笑,感激的望着他,却只见他早已经转身走远了。

  吴念冰重新回到台上,最近新学了首长篇诗,现下有了空余时间,不禁细细琢磨起来。

  众人一见他出神,都开始有了小动作,因为大家都知道吴班长哪里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喜欢出神,一出神就出神很久,别人叫他他都没反应。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吴念冰耳听八方。就算不看。也能听见。只是知道他们为难。故意放水罢了。

  吴念冰一向很好说话,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他都睁一只闭一只眼。

  他一直任劳任怨,所有老师都很喜欢他,对他夸奖有加。更有一个十分挑剔的女老师竟也对他芳心暗许,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罢了。

  “大家听好,我们班只坐一列,只坐一列”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不大不小,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四下里的女生一听见如此动听的声音,都纷纷回头看,不过立刻被她们的班长词严吝色给吓回去了。

  他很高,在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太过冷淡,让人听了不由自主的瑟缩。

  苗兔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他逆光的脸,只见温暖的阳光落在他清雅的白衣上,给他整个人镶上美妙的金边,一时目眩神迷,只觉得他美好的不似真人。他那么远可能是她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她心头一阵酸涩,为何,他那么高高在上,让她在他面前,只觉得如此卑微?

  心中热流涌动,多么美好的人儿,人世间有这样的人儿在,即便她连多看一眼多觉得亵渎他,他就那么笔直的现在那里,站在每个女孩的心底。

  吴念冰见那女孩回头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用眼神示意她坐正回头,目光不容置疑,十分尊严肃穆。

  苗兔一惊,赶忙回头,双手放在膝盖上。七手八脚的坐直了,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心下一乱,左顾右盼,只怕他发现自己的心事。

  吴念冰收回目光,远远看向台前,那里站满了领导,老师,教导主任正拿了个话筒在发表讲话。

  而他同所有年级的班长一样,都被安排站在本班的后面,方便监察学生的一举一动。

  所有班长,高矮胖瘦,少女,少年中,而无疑,他是这所有班长中最耀眼的一个。

  如此出类拔萃的少年无疑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白月光,他能察觉许多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或可爱,或清秀的少女都在偷偷打量他。

  只不过他视若无睹,旁若无人。神色淡然,波澜不惊。

  谣言不知道从何处起的。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是有一个女孩子问他,班长你是不是有喜欢一个女孩子叫做谢落。

  他不假思索,想也不想,轻轻点了点头,坦荡的承认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他人耳朵就变成了他喜欢班上的谢落,他们俩在一起了。

  要知道他们学校是明令禁止谈恋爱的,被抓到是要受处分的。

  众人没有想到一向冰冷的吴班对待感情的方式竟然如此热烈,被心怀恶意之人利用,竟然当众承认自己喜欢谢落。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谢落,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惊讶,有的平静,只有谢落在心中苦笑。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个冰清玉洁的美人,是她生命中的贵人,但为独从来不是她,她也曾经恨过自己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同名同姓,如若不是这样,念冰就不会对自己如此温柔,自己就不会沦足深陷。

  她也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脸上常常带着无意识的骄傲的微笑。

  可面对吴念冰,她只觉得自己的骄傲荡然无存,与他心目中那个女人相比,自己什么都不是,再优秀有什么用,他永远也看不见。

  “你们不用猜了,是,我,是喜欢一个女孩,她叫谢落,不过不是我们班上的谢落同学,请你们不要再妄自揣测和言语攻击她了。”

  他语气像平常一样,仿佛说着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无数惊涛骇浪。

  夕阳西下,漫天残云。两人漫步在走廊上。也无暇看围栏在大好风景。

  “最近过得好么?念冰弟弟”

  闻言,吴念冰略微有些羞涩的一笑。

  “曦姐姐”语气十分不自然的喊了一声。

  想起自己喊落落李姐。也是这样的语气。

  众人在背后听见他们吴班居然叫这个女孩子姐姐,还是无比亲切的语气无不大惊失色,议论纷纷。

  姐姐?亲姐姐?

  “你现在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跟在我们身后的小透明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啊,特别容易脸红,落落姐姐调侃你几句,你就落个大红脸,我当时在旁边都笑岔气了,只觉得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

  两人旁若无人的讲了许多年少时期各自的糗事。

  似一对故人,似一双知己。在一起谈笑风生,两人说说笑笑,旁人看来,就像是情侣哇。

  众人又迷糊了,传说他不是喜欢谢落么,怎么突然冒出个姐姐。还这么亲密的样子。

  “你还想她么”

  闻言,吴念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开口道:“想,很想……”

  听他语调陡转苦涩,她也心头一酸。

  两人都沉默不语,于是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分道扬镳。

  那极其惨痛的那晚,于两人都是不能也不敢触碰的伤疤。

  苗兔喜欢画画,她画得动漫人物极其好看,绘声绘色,人物惟妙惟肖,抓形十分准,形神兼备。

  她是个不起眼的小女孩,短头发,小瓜子脸。很瘦,皮肤不白,有点营养不良。脸上有许多细小的斑点,带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眼眶右下角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兔子标志。

  她很像是那种文文静静又怯生生的小女孩,人如其名,确确实实身材苗条娇小,像一只小兔子,大大的眼眸闪着灵动的光。

  她从小喜欢看日漫,喜欢名侦探柯南。对日本这个国家的文化有一种独特的偏爱。

  她是个美术生,喜欢画画,每天除了学习文化功课,其余所有时间都拿来画画,画累了。就拿出手机看看日漫,无论是日本的漫画还是动漫,她都酷爱无比,她也很喜欢看推理小说,是日本著名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的小迷妹。

  穿衣风格是那种艺术家风格,俏皮可爱。

  她喜欢画吴念。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画吴念,从来不许别人知道,她画得别的画会跟同学分享,喜欢听她们的夸奖,而画得吴念,别说给他们看了,连她在画他她都丝毫不肯让他们知道,因为让吴念知道就完蛋了。

  日复一日就画了许多,素描的,彩铅的,水彩的。油画的,漫画的,原稿的。都自己偷偷收藏起来,这是她一个人的心事,她从不让别人知道,也从不敢让别人知道。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吴念冰就像天神一般,让她顶礼膜拜,只愿拜倒在他脚下永生不起。

  在他的那样淡然慈悲的目光下,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如此卑微。

  是生涩的喜欢还是无限的深爱,只觉得一看见他就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喜欢神游天外,一步一回头,一不小心就从楼梯上跌下来,还好没有几阶台阶了,否则摔都摔死了。

  痛呼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吴念冰听见动静,慌忙走下来,发现是那个小女孩不由哭笑不得。只见她头带一顶六角帽,扎了两个短短的小辫子,脸蛋红润,兀自在那嘀咕着什么。

  “你也太不小心了”他走上前去,伸出手。

  苗兔看见忽然伸过来的一只手,他的声音又低又慈直震得她心口发颤。心中欲哭无泪,也顾不得疼痛,奋力想爬起来,可是腿上一阵软弱无力伴随着剧痛,爬也爬不起来,只想快快落荒而逃。

  “你别动,会造成二次伤害。”

  吴念冰蹲下身来,看了一眼她的腿,确认是扭伤了,然后膝盖摔破了皮,流了点血。问题应该不大。

  这才俯身抱起她,径直向医务室的方向大步迈去。

  苗兔惊得呆了,半天回不过神来,别说他抱她了,就连他和她说说话,她都慌乱的无与伦比,有一次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直惊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只觉心扑通扑通直跳。她僵在他怀里,瑟缩成小小的一团,丝毫不敢动弹,额头汗水大颗大颗的掉落。

  “你很疼么”吴念感受到到怀里的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以为她是疼的。

  “……不,我……我不疼”她这纯粹是紧张的,全身酥麻,僵的跟快板子似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顿时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中甜蜜无比就像夏天里喝到她最爱的柠檬水一样,不,这感受不是一杯柠檬水能比拟的。她偷偷抬起来头,这个视角,只能看到他完美无暇的下巴。

  就像踩在云上虚虚浮浮,让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情不自禁的就伸出双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下不光吴念冰惊讶了,就连苗兔自己也惊得呆了,见他低头看自己,苗兔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慌忙把自己的手放下来,规矩的放在自己胸前。

  吴念看她神色不对,以为她太疼了,于是加快脚步。心中不由发笑,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像极了一直脸红红的小兔子,不由心中怜爱。

  到了医务室,将苗兔放在椅子上。

  “医生,她的脚似乎扭伤了,麻烦您帮她看看”

  那医生是个女的,头上戴了一个白色的帽子。头发是典型的修女式,简洁又干练。

  那医生抬头看见吴念冰的脸也不由呆了呆。回过神上前来给苗兔检查上伤口。

  医生给她开了药。

  “这个外敷,每天早中晚喝水记得给她上药”医生想也不想,直接把药袋递给了吴念冰。

  吴念冰眼中一丝错愕,然后点了了头伸出手接过药袋。心中明白医生将他们俩错认成了情侣,他也不多说什么。

  这个医生是个很通人情世故的人,虽然他们学校明令禁止学校谈恋爱,可是私下里的小情侣不还是成双成对,。

  “我自己涂就好了,谢谢医生”苗兔心中一惊,抬起头来,慌忙看着医生,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的腿好点了么,能自己走么”

  “能的”她鼓起勇气。坚决的要自己走。

  “你是回宿舍还是回教室”

  “回教室。”答的十分简单,她还有画没画完。

  虽然走得一瘸一拐的,吴念冰跟在后面,看她小小的身影,想起她刚刚倔强的表情。

  就觉得这女孩玲珑剔透,十分可爱。

  看她艰难的行走,矮矮的,小小的一个身影,像只瘸了的小兔子。自己于心不忍。于是问也不问,快步走到她身后,拦腰就是一抱,将她稳稳抱在怀里,苗兔不由大惊失色。

  慌忙道:“真的,不用的,谢谢你,我能自己走的,我能自己走的”说到后面开始语无伦次了,只重复同一句话了。

  吴念冰一言不发,就把她当做小妹妹一样,妹妹受伤了,哪有让她自己走的。

  任她在自己怀里挣扎,就是不放她下来。苗兔挣扎不脱,只能将头埋在他怀里,心里只想着自己大概要被别人的目光化成万道刀刃扎死了。

  苗兔连好几天都属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快乐的飘飘然,只觉得自己一定是是苍天见怜,才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靠近他,那时的他与平时的他丝毫不一样。平易近人,和平常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与庄重不同。

  她心下感激,只觉得自己别说摔伤腿,就算下一刻死去能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死而无憾了。

  苗兔因为身高的原因老师让她坐在第一排,也算是很体贴了。早知道像这种班,都是以成绩选座位的,虽然苗兔的成绩在普通人中算是优异的,可在这个强者如云的班上,她只能算是个中下的,她常常自称学渣。

  其实她一点都不不想坐第一排,这样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凝视他的背影了。

  可是也不忍心拂了老师的好意。心中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学习。

  他在台上讲解数学题,台下的同学们听得聚精会神,纷纷心中感叹,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班长的数学果然是无人能及。

  他戴着一副薄薄的金色边框眼镜,打理过的头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复杂的数学公式在他的粉笔下如行云流水般落于黑板之上。果真是比之板书而来,更添一份随意与洒脱。

  “我讲完了,有不明白的可以私下里来问我”

  他刚坐下,就有许多女生围了过去。

  听见他温柔的语气向每一个女生解答她们的困惑,只觉得师傅,那么美好,又那么遥远,是啊,师傅本就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语文课上,有一男生上课睡觉,被语文老师捉来朗诵课文。

  原本大家还幸灾乐祸的等着看他出丑,却没想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牛气冲天哇!

  声音洪亮,势如破竹,右手一个向请的姿势。

  声情并茂的朗诵起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一时之间,连老师都惊得呆了,目不转睛的听他绘声绘色的朗诵,

  眼角眉梢都是笑,看来是十分惊叹与赞美。

  原来此人是个爱诗成痴的人。

  吴念冰一进教室就看见自己的小徒弟和别人扭打在一起,也不由得惊了一惊。

  他不喜欢别人打架,走上前去,厉声呵斥:“你们在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都给我松手。”

  苗兔一见是吴念冰如此声色俱厉的语气不由吓了一大跳,满腔怒火顿时去得无影无踪。

  她松开手,和她扭打在一起的女生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时机抬手就向她脸上抓去。

  吴念冰发怒,一把抓住那女生的手挥了出去。另一只手只牢牢把苗兔护在怀里。

  “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吧。”

  那女生踉跄跌在地上,见一向公私分明的吴班长如此偏袒苗兔,顿时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师傅”委屈巴巴的喊他,两只小手扣在一起,使劲抓。

  “为什么打架?”

  “因为……”她敢开口。

  “说清楚”

  “因为她侮辱师傅,小兔气不过,才一时冲动……”

  叹了口气,就算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一向腼腆的她,怎么可能跑去跟别人打架,就算别人骂她她也不敢还嘴,果然是为了自己。

  “你傻么,她说什么,你让她说好了么,犯不着跟她计较,等会弄伤了自己怎么办?”

  摸摸她打架被拉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忍俊不禁,像一只呆萝卜。

  “呜呜呜,师傅你还笑我,人家明明就是为了你嘛!”

  最喜欢向师傅撒娇了,见师傅缓了语气。,苗条也不害怕了,语气又换回平常和师傅说话的语气。

  “周钰,你辱骂人在先。打架在后,一万字检讨,今天下午的课你就不用上了,回去写检讨书。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跟刘老师汇报了,否则就不是写检讨反省这么简单了,打架滋事,是要受处分的”

  “苗兔,你先动的手,虽是她辱骂人在先,但也不应该动手,五千字检讨。”

  “明天早上交到我手上,记住,一个字都不能少,否则,重写。”

  语气严厉,不容置疑。

  “是”

  “是”

  周钰跌跌撞撞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苗兔,却不敢去看吴念冰的眼睛,也不敢反驳一句。

  晚风吹来,带起阵阵清凉。

  苗兔轻轻闭上眼。她在偷偷画画,趁着老师坐在那上面从不下来,她要把那幅画了许久的画加点细节。

  吴念冰就坐在他旁边,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而她坐在吴念冰旁边就是最靠窗的。

  忽然吴念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原本不解其意她低头一看。

  再抬头却发现那个凶巴巴的生物老师已经下台了,正向这边走来,只见她目光料峭,表情严肃,给苗兔吓了一哆嗦。

  默默收起画板,拿出生物习题来做。

  下课后,吴念冰站起身来,正准备去老师办公室交作业。

  却又一封信纸抵到自己面前,他愣了愣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女生只是低着头匆匆走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别人委托她来送的。

  许多人都围了过了,大声惊呼,有的气愤,愤愤不平,什么我们班男神我们都没舍得追呢,别般来凑什么热闹。什么这女生胆子真大,我们吴班岂能让他们亵渎!

  吴念冰将信封夹在书里,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去送作业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苗兔也看着那份信,吃了一惊,傻傻的睁大眼睛看着那份粉红色的信封。双眼发直,咽了咽口水。

  哇偶,师傅真的很受欢迎偶,自从她坐在师傅身旁后,短短一个月,她亲眼看见的情书就不下十封。她有点想知道里面写了一些什么内容,不过肯定是不可能给她看的,呜呜呜呜。

  她也好想给师傅写情书,只不过就她那文采,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班上有个活泼的女生,很喜欢画画,但只是业余画画,画得并不好,天资不好,而且更没有受过后天训练。

  所以当她有一次老看过苗兔画得画之后。就迷上了,每天上完课就来缠着苗兔教她画画。

  苗兔一开始不知所措,万分不好意思,因为自己还是半桶水的资格,哪里有能力教别人,但实际上是她太谦虚了,一路画过来不知道能过多少奖,只不过如爱因斯坦所说,如果小圆代表你们学到的知识,大圆代表我学到的知识,看来我的确比你们掌握的知识多。但是请注意,在这两个圆之外,却是无限的空白,这空白对我们来说就意味着无知。同时,正因为大圆比小圆大,它的圆周长也比小圆的长,这就意味着它与外界空白的接触面也比小圆大,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比你们感到不懂的东西更多。”

  她觉得自己功底还可以,但功力还尚浅。不过后面吴念冰见她迟迟犹豫,鼓励她:“小兔,你要相信自己,那些嘉奖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于是她现在每天除了学习,其余时间都那还这样一,来就没有了和师傅独处的时间,她心中叫苦不迭,后悔莫及,如果说一开始是觉得没能力。

  晚自习时间,如同往日一般,苗兔疯狂画画,吴念冰在写数学题。

  “师傅,你以后想做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好奇”

  “数学家。”

  “为什么”

  “……”

  吴念冰不写题了,抬头看向窗外,眺望远方。

  他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因为,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她觉得我以后能成为一个数学家。

  :“哦……”苗兔不说话了,她听师傅语气中潜藏的那一缕忧伤,那么浅又那么深。

  吴念冰重新拿起笔又继续不动声色的写起提来。

  那一份忧伤不需要言语,却深深感染着苗兔,在苗兔心中生根发芽,经久不散。

  苗兔知道,虽然师傅从来不说,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名叫落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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