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死了!”
一人听了若有所思,接着又问道。
“你可知这怎么死的?”
听了这问话,知道答案的那人脸上充满了高深莫测,摸着小胡子朝着对面的人说道。
“我跟你说啊,这次也很是诡异。”
说罢,他又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明显就是在等着对面的人问话。
“哦,这次又是怎么了?”
那人刚从房内出来,还未收到消息,此时好奇心作祟,便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听说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被人砍下来,最后是自己想不开撞死在墙上的,呦呵,这墙它给漂开了花。”
说完,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喉,他这心中也有点疑惑。
要说这赌鬼欠债,按照规矩来说只砍一根拇指,这次十指竟然都被人砍下来,也太狠了,没了手指什么事都干不了,怪不得他要自尽。
“那就是说他是自杀喽。”
那人听完,如此说道,这赌鬼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就当听个乐子。
“官府的人是这么说的。”
今早官府的人检查之后就草草的下了结论,反正这自杀归不到他们管。
“喂!”
“你什么时候才去这神教?”
即墨䒝烦躁的说着道,这都多少天了,还浪费时间在这里。
明梨抿了口茶,顺便倒了杯给即墨䒝,即墨䒝看了一眼,不打算接过。
明梨抬眼,似是不解,这是用他自备的茶杯和茶叶泡出来的,甘甜可口,应该还是可以的罢,不过他也不打算多话,继续抬手自抿了一小口。
“小二,快上一壶茶。”
一道人影冲了进来占了一张椅子,叫了茶之后,手撑在桌子上喘着粗气。
“哎呦,快给我喝一口缓缓气,吓死我了。”
茶一上桌子,他急急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迅速地往口里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了?”
旁边有人不解,这猴急似的是干了什么事儿?
这张叁听到有人问他,把头从茶杯里抬了起来,抹了抹头上流出的虚汗。
“你是不知道,我刚从那江铃楼路过,那真是够吓人的。”
想到刚刚那惊魂的哟,到现在他都没有缓过来。
听到他的话,旁边立刻有人露出了表示明白的神情,这江铃楼哪还有路过的?总不能不是个男人吧?于是调侃的笑着道。
“嚯哟,还能有多吓人呐!莫不是你被美女勾了魂了?”
江铃楼可是号称这京中第一楼,美女可谓云集密布,各中滋味更是销魂,有时候他自个儿也整几个钱,去那里快活快活。
张叁听了他的话,直翻白眼,略带苍白的脸此时也慢慢恢复红润。
“嘁,确实是被女的给勾了魂,你就猜是怎么着吧?”
说完,他摆了摆手,卖了个关子,反正这江铃楼他以后是不敢去了,这得提着多少个胆子啊?
那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就说嘛!去这江铃楼的哪个不是被美女给勾着的?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已。
“那你快说说,谁把你给勾到啦?”
不过他也好奇,最近他都没有去过了,难不成这楼里又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那找个时间,他得去看看。
“江铃楼的镜姬姑娘你知道吧?”
张叁嗤笑一声,朝着那人问了一句,听到‘镜姬’两字,周围的男人立刻竖起了耳朵。
哎,男人!遇到这楼中好女儿总归是把持不住的。
“当然知道,她可是江铃楼的第一美人,可惜竟然为了一个穷酸书生守身,硬是不肯接客,不然……”
那人遗憾的摇了摇头,说着道,明显还在惦记着呢。
这江铃楼的镜姬姑娘红遍京城,多少富家子弟豪掷千金只为求得美人一见,要是能共度一宵那可是长面子的事儿。
只可惜是个想不开的,就守着那穷酸书生,到头来还不是那书生给家富户当了赘婿,把她给抛弃了。
“你还想呢,她死了!”
张叁见他还沉浸在幻想当中,撇了撇嘴,把早上见的事儿说了出来。
“死了?怎么会?”
那人震惊,前些天不是说还好好的吗?他们这些男人就等着她剪断那情丝,好让自己有个机会,咋还死了呢?不至于是为了那个穷酸书生吧?
“是被人剥了皮死的,那叫个惨喽,只剩下一身血肉,今天就放在那儿,都没人敢抬去埋呢。”
张叁将他记忆中的画面描绘出来,把自己说的只想呕,太恶心了,那种画面见过一次,这辈子都不会忘,说不定晚上还会做噩梦。
周围人听了只觉得不可置信,也庆幸自己昨晚没有去那江铃楼,这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唉~真是可惜了镜姬姑娘,听说这次又是邪祟作怪。”
张叁感叹的说道,他也觉得传闻不会错,这么残忍的手法明显就是那些妖物鬼怪啊,没看官府都找不出凶手来吗。
“这么说来的话,昨天夜里可是死了两个人。”
有人想起早上才刚刚传出来那赌鬼死去的消息,这会儿又听闻镜姬姑娘的死讯,便不大确定那赌鬼是不是自杀。
“两个人?”
张叁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一个晚上还有其他的人?
“昨晚那赌鬼也死啦!”
周围立刻有人给他解惑,此时这客栈里却有些安静下来,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着。
“那这个月算来都死了二十几个了。”
有人小声地说着道,而且死法也都是千奇百怪,这么下去搞得人心惶惶的,都担心自己是不是那下一个。
“唉,谁说不是呢?”
一位蓄着白胡子的老人紧皱着眉头说着道,他老了倒也不怕,可他还有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