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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凡人男子,多半靠不住

异神志之狐神 王兆字珧 2700 2024-07-10 13:40

  长元思索了一会,方答道:“也不常去,几年去一次罢了。”

  “我记得你说你跟着吕望去了齐国。”那儿与王陵离得可不近。

  “唔,望公毕竟是凡人,他也有死的时候。我为他守了一年孝,就离开了齐国。”

  玉卿追问道:“之后呢,你去了哪儿?”

  长元笑笑:“天大地大,总有我想去的地方。”

  玉卿还待细问,土地神轻咳了一声。她回头看向土地神。

  土地神拱手道:“两位上仙,小神已经在此地逗留了许久,您看……”

  长元抬手,轻悄悄地摆了摆。

  “小神告退。”土地神隐入土地。

  如今已是凌晨,东边的天空出现了光亮,而飞龙将军府上空的幽蓝火焰已经散尽。四周一片沉寂。一阵清风吹来,带来了不远处的江上特有的潮湿和鱼腥。

  玉卿忽然问:“旁边那是什么江?”

  长元答道:“以前叫杨汉,后来叫湖汉,亦称赣江。”

  赣江的水,即便冬日也浩荡。玉卿想起她在论语里面看到的一句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千多年,于神灵而言不算长,可是于她来说也不短了。她想起当年在王宫里,总是对着她腼腆地笑着,喊她“有苏娘娘”的少年。如今他已经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冥府阎罗。在鬼魂当中,也算地位颇高了。玉卿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哀伤,只能在心里嗤笑一声。

  当年的一切,如今都只是“逝者”。

  她忽然很想去江边吹吹风。然而余光瞥见长元,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回到水亦寒那里,天已经大亮。依然是那间正厅。玉卿坐在上首,水亦寒和长元一左一右,景林立侍在水亦寒身边。

  那只小狐狸已经恢复人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玉卿倒是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看到太阳从地面升到了当空,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陡然的出声,让小狐狸受了一惊。小狐狸定了定神,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开口:“风巡。”

  “你传出谣言污蔑长元,目的何在?”

  “不是污蔑!”风巡叫道,“我说的是事实!”

  “呵,就当它是事实吧,”长元低着头,把茶杯的盖子当做陀螺旋转,“你说说,我与你结过怨吗?”

  “你害得狐族遭了天劫,怎么没有与我结怨?”

  玉卿问:“你如何确定,天劫一定是长元导致?”

  “我们狐族向来安分守己,除了他,还有谁做出过不义之举!”

  长元抬头,缓缓问:“你说的不义之举,是指三位长老之死?”看见风巡哼了一声,长元又问:“你是如何确定,长老之死一定是我所为?”

  “除了你还能有谁!”

  “你说得很有道理,”长元露出一个讥讽的笑,“那么你再说说,我因几句话就害死了三位长老,为何会放过你?”

  “因为……因为玉卿上仙和水长老都在,你没有机会下手!”

  “有道理,”长元的讥笑更深了,“不如我趁着今晚他们都睡着了再下手?”

  风巡慌了:“你、你要是敢,我……”

  长元打断他:“反正连长老都害死了,也不在乎多死一只道行浅薄的小狐狸。算了,”他忽然站起来,“夜长梦多,我还是现在动手吧。”

  “你别过来!”风巡慌忙后退了一些,然后就被定住了。他只能看着长元一步步靠近,最终停在他面前,慢慢蹲下身来。

  长元笑容灿烂,在风巡看来却无比可怖。“你还有什么遗言吗?”他问。

  “玉卿上仙救我!水长老救——”

  长元一指抵上了风巡的额头,风巡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神空洞,浑身僵硬,仿佛被抽空了魂魄。

  玉卿别过脸去,将目光定在长元那个已经不再转动的茶盖上。水亦寒两眼注视着面前的虚无,同她一样一言不发。

  长元啧了一声,收回手指。风巡无力地瘫倒在地。水亦寒向景林做了个手势,景林会意,带着风巡退下了。长元站起身,感叹道:“我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样高明的手段了。”

  “怎样?”玉卿问。

  “防止索魂的法术我见得多了,可是将记忆与魂魄连结在一起,一旦搜查记忆便会对魂魄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的,难得一见。”长元看向玉卿,笑容带着嘲讽,“很高明是不是?”

  “恶毒!”玉卿说。

  水亦寒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公子可否允许我同玉卿上仙单独说几句话?”

  长元敛了笑容,细细地打量水亦寒。可惜从水亦寒的神情上探不到一丝迹象,能指明他究竟想同玉卿单独说什么。长元转身快步离开,把玉卿和水亦寒留在屋里。

  水亦寒的家倚着山势而建,因此屋舍总是高低错落,且有一个较高的基座,导致整座庄子到处都是台阶。

  正厅外面有一级缓台,下了缓台,下面才是庭院。缓台到地面有十级的台阶,漫雪正坐在第一级台阶上发着呆。

  长元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在想什么?”

  漫雪一惊,转头发现是长元,往边上挪了一点。然后她双手绞着裙带,纠结了好半晌,才终于开口:“我高祖说,要让曾叔祖带我去晋阳拜访我的父亲,然后再让我回去外祖那里。”

  “你毕竟是他的女儿,告知一下你母亲的死讯和你的去向,也是应该的。”长元曲起一条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漫雪看着长元的坐姿,又往边上挪了一点。

  长元道:“你再移,就要掉下去了。”

  漫雪侧头,看着身边台阶的边缘。这里的台阶并没有护栏,她掂量了一下高度,最终还是挪到了长元那边。

  长元问:“你很惧怕与男子接触?”

  “也不是……”漫雪低着头,耳根有些红,“我娘就是因为遇人不淑,最后才……我不想像她一样……”

  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压得很低,长元却在她说完话后,坐得离她远了一点。

  漫雪看着他,想了想,又道:“高祖还对我说,凡人男子不怎么专一,希望我将来,不要步我母亲的后尘。”

  “是吗……呵。”长元低低地嗤笑一声。

  漫雪搞不清楚他的态度,但是长元的父亲是凡人的传言,她是听过的。她慌张道:“我……我不是……”

  “水亦寒说的没错,凡人男子……确实靠不住。”长元道。

  “啊?”漫雪呆呆地看着他,他这样说岂不是把自己的父亲也括进去了?然后漫雪恍然,长元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因为他的父亲,和她的父亲是一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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