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冰不想因自己伤了鹤芙漪,劝着月初寒收回了玉霜鞭,“霜儿,住手!我们即刻走。”
鹤芙漪愣是像棵木头停在了原地,其他人也没有去追过去,眼看着鹤月二人离开了天空。
“你还好吗?”月初寒捂住了他的伤口。
身受重伤的鹤冰无力再驭剑或唤灵鹤,便同月初寒共乘着那只红鹤,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流下的血比红鹤之羽更为鲜亮。
月初寒甚至能闻到血腥味。
他却不在意,习惯地撩起了她耳边的发,努力地向她投以微笑,“放心,我没事。”
“鹤老家很多灵药,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月初寒自责万分,每看一眼他的伤心中的痛又会涨上半分,最后,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去见你,我不该对你出手,我……我再也不任性,再也不闹脾气……”
鹤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蠢霜……你要是不任性,那就……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蠢霜了,是我先负了你……有些……疼。”
“啊?疼吗?这儿?”月初寒凝视着这血肉模糊的肩膀,像飞鸟失了巢一般心疼,她对着那创伤轻轻吹了一口气,结果眸中的泪正巧落到了那伤上,鹤冰就是再能咬着牙忍着也还是喊出了一声疼来。
“我答应陪你走了,你还不开心啊……那你现在也别哭,我安慰不了你。”他捏了捏她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又握住了她的手,很是高兴自在,似是察觉不到身上的痛苦一样。
月初寒破涕为笑,抹掉了那湿漉漉的眼泪,嘟囔道:“谁要你安慰了。”
“你说一句要我安慰会死啊!……”
“你套用我的话耶!”
“有意见?”
“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你好了,我……”月初寒犹豫的主要原因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法子能对付鹤冰。
“等我好了,我送样东西补偿你可好。”
“什么好东西?能吃吗?”她这样顽皮,应该能逗他一笑吧。
果然,鹤冰被她这话无语得够呛,咳了两声后,嗔怪道:“贪吃鬼,净想着吃了是不是。”
“不许你乱给我取新名,虽然我觉得霜儿好听些吧,但是你叫蠢霜我听着顺耳。”她的逻辑常人估计都没办法理解,包括鹤冰。
“你这是自找骂。”他抬起了左手,故作生气的样子,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
月初寒还趾高气扬的模样,如北城墙上的白鹤一般伸长了脖子,高傲地道:“我自愿的。”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她抓住了机会,提了个很是无理的要求,“亲亲。”
“不行。”
“现在举高高转圈圈又不能指望,只能亲亲嘛!”月初寒当真是不害臊,谁能想到鹤荔会愿意跟她做朋友的。
幸而这红鹤马上就要落地,鹤冰能借伤疼的原因拖一拖,不然这个阴谋诡计说不定还真会得逞。
月初寒扶着鹤冰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嘴里喊道:“鹤老!鹤老!”
但鹤老却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