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自由?那我肯定会早点还你们自由。”
“小屁孩,帮我磨浆。”雪山灵童恶狠狠地活像只被吃过肉的狼。
“你也是小屁孩,说我?”她一面将鲜藕放入雪水中洗净,一面对他的话表示不满。
雪山灵童将灶边的石臼端在了怀里,瞪着她说:“你这小辈真真不懂规矩。”
“是是是,你都是千岁的老人了,那以前可曾做过什么威风的事情。”她昂着头,将一段红藕递了过去。
手里握着藕,雪山灵童有些哭笑不得,顺势拿藕重重敲了下她的脑袋,“削皮,切成小块,都学到哪里去了。”
“疼!你怎么跟鹤老似的,既是老人家,就不能有好脾气的吗?”
“谁让你刚才说我是小屁孩来着。”
月初寒乖乖抽出菜刀,笨拙地挥刀而起,“哐当”一声,好好一段藕居然被她砍到了地上,她不好意思地赔笑着捡了起来,嘟囔说:“别打岔,说说你原来的事迹呗。”
“我可是见过上古灵族共战夜行妖的光景,那是一场大仗,有鲛灵族,木灵族,对对对,还有雁灵族……”
这也才过了三个月,雪山灵童说话像是慢了整整一倍,月初寒有一种错觉,自己削皮的节奏也跟着变慢了好些,“不要罗里吧嗦,讲重点行不行,真是空有少年的皮囊。”
“总之,所有的灵族齐聚中州,我跟你说那场面……”他忽然停顿,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叹气道:“一个人在队伍里,那就渺小得跟水滴一样。”
月初寒一个劲地点头,把去皮的藕重新放到了菜板上,“所以?你怎么个威风法?”
“你不要插嘴,我慢慢给你说。”
“好好好,你慢慢慢慢慢给我说。”月初寒忍不住想翻个白眼,结果稍有不慎就切到了指头。
“看看你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行。还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的手艺。”
吮着手指的月初寒可怜兮兮地放下了刀,“原来你就是个伙夫啊?”
“我可是给各族灵主都做过吃食的伙夫,呸呸呸,什么伙夫,那叫炊子。”
“都一样喽。”月初寒又朝藕猛砍一刀,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她与这食材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轻点!”实在看着难受,雪山灵童便呵斥了一声,“我最威风的时候就是用刀具研究出了个阵法。”
“哎哟喂,我听到了什么大话。”她一点一点地将藕块捧进了簸箕,然后全数倒进了雪山灵童面前的石臼中。
“每次倒入少量捣碎,你这样不累死我这老人。”
不想多听他一句絮叨,月初寒也不吭声,只端来一小盆雪水,一副装傻的模样,“你刚刚说什么阵法来着?”
“诛神之阵啊,这你都没听说过。”
要是鹤冰知道这阵法是个伙夫发明出来的,估计下巴都要惊掉。
“厉害吗?”
“厉害,又不厉害,那是一个人的阵法。”雪山灵童“咚咚咚”捣着,月初寒便坐在他身边,向石臼里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