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诸时歌到
原石感叹了一下大师姐这个学霸中的战斗机,憋了半天又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姜辞闻言有些惊诧地看了眼原石,似乎对他的疑问感到莫名其妙。
原石看着姜师姐的眼神,讪讪地笑了笑,我懂我懂,待会儿我就去行动。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神色一凛,原石抠了抠衣襟,神色带了几分紧张,被姜辞看了一眼,才缓缓平静下来。
“谁啊?”原石走到门前开门。
“城主府护卫,昨夜有魔族中人擅闯城主府,城主命我等前来搜查,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原石打开门,就看见身穿铠甲的护卫们神色凛然的站在门口,他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眼姜辞。
护卫领队察觉到他的神色,觉得有异,厉声道:“谁在里面?”
原石脑子懵了一瞬,在护卫强行进门的时候才堪堪反应过来:“是结伴历练的朋友。”
“朋友?”领队似笑非笑,转头对姜辞说:“你为何不敢向前?”
原石的心一下子提了上去,姜师姐进来的时候腿是瘸的还是不瘸的来?
在领队的逼视下姜辞神色淡然的向前走了几步,哼道:“我倒不知道新月城的护卫这般威风,可以随意搜查修士的住所。”
不是瘸腿!领队心里咯噔一下,瞧这嚣张的态度,他不会遇到什么大人物了吧。
“敢问这位仙子是何人?”领队行礼,带着几分试探。
“云江境白家,白言。”说着,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块令牌扔到领队的怀里。“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领队忙不迭的把令牌捧在手里,确实是白家的令牌,白家家族庞大,子孙也多,白言这个名字他没听过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恭敬地把令牌还给姜辞,“是小人鲁莽了,还请白仙子见谅,小人也是捉魔心切。”
姜辞冷哼了一声,将令牌收回,“滚吧。”
领队看了一眼脸色不愉的姜辞,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道:“小人这就出去,白仙子您好好休息。”出去也没忘把门带上,走了几步,他突然觉得不对,既然是白家人,那开门的傻大个慌什么?只是走了几步,有几分修为的修士只要不怕浪费灵力,也可以正常走几步路的。
“不对,快回去,他们有异。”
众人又一窝蜂的进了房间,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了。领队懊恼的锤了锤桌子,差一点儿就可以抓住人向城主邀功了。
……
姜辞和原石俩人避开人群,一路疾行,在无人处才停了下来。
“姜师姐你可真厉害,这跋扈女演得可真像。”原石嘿嘿傻笑,觉得这姜师姐一点儿也不像传闻里说的那样公正古板。
“你给诸师弟留个记号,我们先行行动。”姜辞深觉不能再耽误,开口就是公事。
原石摸了摸头,心道姜师姐开口闭口都是正事儿,这谁受得了,混虚的小弟子们真可怜。
“我知道了。”
两人分开行动,姜辞谨慎地踏进鬼枯林,林子里的树都是粗大干枯,看起来毫无生命力。没有树叶的枝丫彼此交错,遮天蔽日,让林子比正常的树林还要阴森黑暗一些。
她顺着记忆力的路回到她触发幻境的地方,她绕着走了几圈,什么也没有。
这边诸时歌进了新月城,顺着记号找到了原石。
原石见到诸时歌跟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抱着他就是一顿哀嚎。
诸时歌嫌弃地后退了几步,听原石说完来龙去脉,眉头狠狠地皱起。
“你我先按姜师姐的吩咐去做,此时事关重大,非我们三人之力可以解决。”联合众多修士,共同对抗才是上上策。
“可那些修士不信我们怎么办?”原石一把鼻涕一把泪。
诸时歌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原石,他自来是知道玄天宗的二弟子是个傻的,却不知道竟然傻的这么厉害。
“亮明身份,有一二分证据即可。”玄天宗和清蓬派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派,想要巴结他们的多的是,只消他们一开口,甭管那些修士们心里信不信,表面上却还是要听的,而这样就够了。
原石讷讷,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事情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姜辞虽没有再进入幻境,却在哪儿看到了一只年幼的幻狐。
幻狐颇通人性,看见她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灵透的狐狸眼里满是狡黠,那幻狐走两步一回头,走两步一回头,似乎是在引诱姜辞跟它走。
姜辞警惕地握住手里的剑,这只狐狸有些怪异。
还不待她动作,周围的环境一变,高台楼宇,小桥流水,莺歌燕舞。红色成了整个世界的主色调,喜气洋洋。
姜辞面色平静,却握紧里手里的佩剑。这是第二次她被毫无预兆地拉进了幻境里。
高台上正有两个人拜堂成亲,姜辞飘了过去,是新月?!她身侧是个陌生的男子,眉眼狭长,带着一股妖冶的美丽。
司仪的声音贯彻天地,姜辞皱眉,记载上并没有说新月除了和严凌云还和其他人成过亲。
那么这个只是施幻者自己造的一个梦?
“呀呀呀,你这个小丫头,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最是般配了吗?”妖媚的男音在耳边响起,姜辞淡定的回头。
“我听闻新月娘娘身旁常伴一只幻狐,’毛洁白,背有灰。’前辈,说的是您吧?”
“嗯?是我又怎么样呢?”来人从迷雾中显露出身形来,红衣妖娆。
她想到了混虚里那些小师妹们常常传阅的画本子,她有幸看过一本,里面讲的正是新月娘娘和她那只不能化形的幻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她当初觉得那是无稽之谈,便随手扔了,竟不想是真的。
她,她有些一言难尽。
幻狐见姜辞神色沉默,有些意兴阑珊:“你倒是跟新月一个模样。”无趣又冷淡。
“不知前辈引我入幻境有何事吩咐?”
幻狐撇了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你说,我与那严贼谁更好看些?”
姜辞抬头看了眼幻狐,实话实说,“各有千秋。”严凌云是清风俊朗,而他则是妖冶妩媚。
幻狐突然哀伤起来,“你这个小丫头真不会说话,”他呆呆地看着幻境里正在入洞房的两个人,忽然泪流满面,假的,都是假的。“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