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燕洛子怔了一怔,挥手扯下身旁的帷幔,披在柳庭月身上:“快披上,你怎么了?”
柳庭月眼角留下泪珠,嘴角微扬,眼神只跟着忙乱的燕洛子。
燕洛子又卷了几层衣裳在她身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怎么了?”
“阿洛,”柳庭月却噗嗤一笑:“咱们家阿洛真是正人君子,不过……”
“什么?”
“不过,现在不需要你做一个正人君子。”柳庭月褪去那一层层帷幔,双臂轻轻勾住他的脖颈,道:“阿洛,你愿不愿意我做你的妻子?”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燕洛子楞楞道,他只是随心而语,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
她向来温婉端庄,即使幼时偶尔有些颇为亲近的举动,也绝不至此,燕洛子脑海里如一团云雾,不明所以,只是不敢轻举妄动,柔声问:“你,为何?”
柳庭月耳根已是红彤彤的,抬起雪亮的眸子来与他四目相对,只是微微一笑,便凑在他唇上轻轻吻下,道:“因为我喜欢你呀,小傻瓜,今日我便做你的妻子好不好,等你去太原寻药归来,我们便禀明父亲,让我们成婚,好不好?”
燕洛子听她的话,分外惊喜:“好!我绝不负你”,竟一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真实,恍惚之间已被柳庭月推倒在那竹塌上,柳庭月依偎在他身旁,这眼前如月色般的明眸,怀中的冰肌玉骨,却是半点做不得假!
这一日,向来稳重持成的燕洛子彻底沦陷了,他轻吻在柳庭月的额上,将她紧紧揽在怀中,这个在他心中如神一般的女子,终于属于他了,他轻轻解开她的裙带,却不敢用太大了力气,生恐弄疼了她,柳庭月含笑吻他。
小筑外秋风渐起,袭入小筑之中,燕洛子将柳庭月环抱至那木塌上,不忍她受凉。
秋风卷下了园中满树的桂花,那桂花落到尘埃里,渐渐卷入枯叶之中。
夕阳西下,二人终于从山中收药回来,燕洛子早已比去时多了些少年意气,面上的喜悦哪里是藏得住的?
千源府的园中燕洛子恰巧碰到刚刚喝完花酒回来的微生觉陵,甚是眼尖:“嗯?你小子今日遇到什么事了?”
“收药罢了。”燕洛子不想与他多谈,只是柔声对柳庭月:“劳累了一日,你先去休息罢。”
柳庭月点点头,又朝微生觉陵微微一笑:“我先回房了,晚上让阿洛好好陪公子逛逛苏州城。”
“多谢师姐。”微生觉陵拱手一礼。
柳庭月说罢便缓步回了后庭,燕洛子的眼神却是迟迟不肯移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