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此等候,云灵去给哥哥准备一些吃食。”妹妹度云灵见度九灵从那边被带回来之后身形有些显瘦,便去厨房中去准备吃食。度九灵也摸了摸肚子自顾自的说“是有些饿了。”便在院中等待。
不一会儿,心灵手巧的妹妹便将亭中桌子上摆满了度九灵爱吃的菜肴。其中苹果鱼是他的最爱,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这是妹妹自创的菜。
这一次的转灵刚一结束,就感觉自己的这个身体的主人怕是被饿死的,肚子深陷。见到面前的这些爱吃的菜,度九灵有一种升仙的感觉。抓起碗筷暴风般的进食。风卷残云过后还不忘打一饱嗝,来表达自己极其的满意。
坐在一边的度云灵看到哥哥这副模样,心里竟有些酸楚。希望自己真正的看见哥哥躺到地上没了气息时的那种心痛感,自己再也不要尝试了。
转过头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开心的面对着自己的哥哥。“哥哥,没吃饱的话,我在让人做一顿。”度云灵转身就要走去,度九灵拉回妹妹让她坐在凳子上。“吃得不能再饱了,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们家云灵又长大了些。又显老气了。”度云灵听见度九灵逗趣自己便没好气的笑了。
啪嗒,“拿去。”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清冷的声音落在两兄妹面前。度九灵只见自己的小宝贝“浪云剑”倒在刚被自己袭卷过的桌子上。
参渧走过去坐在桌子旁。“参渧,你干嘛。哎呦呦,我的小宝贝摔疼你了吧,不哭不哭哥哥给你擦擦。”度云灵从狼藉中捡起浪云,用自己新换的衣服擦了擦,度云灵见状便把自己的手绢递给他。
“唉?参渧,浪云怎么有裂纹啊?你刚才那一下不可能能把浪云摔出裂纹啊。”毕竟是自己的剑,度九灵一下就发现了浪云剑鞘上的裂纹。“不知”参桦渊冷冷的回道。
度九灵运起灵力聚到手掌,探到浪云上,却猛地一下收回手。一旁的妹妹担心的问“怎么了?”度云灵似是受到惊吓一般,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妹妹问的话。“没怎么没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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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天华九世,一十七甲年)
十六七岁岁的度九灵,依然不改小孩子的心性,年龄大了便不再听从父亲的嘱咐。度清恩知道再过两年灵珠便压制不了度九灵体内的碎片。
这期间怕出现什么异常,就让魏千语带着度九灵研习琴书,静心养性,稳定心神。可想而知,以度九灵的性子,是断不能老老实实的在那弹琴的。好几次都又偷跑出去玩。
“魏姨娘,我饿了。”无聊到憋不住自己的度九灵又转脑筋想把魏千语支出去,想趁机跑出去玩。“又饿了?那你先练着,我去给你做一些点心。”
魏千语转身离开琴室,前脚刚一走,这边度九灵就翻墙跑出去疯了。前街晃晃,后街摇摇。就是不想回去。看到前面赌坊,摸了摸自己的钱袋,便走了进去。
没多大一会儿便被人追了出来,“别跑,你个小骗子。站住。”后边三四个人追着度九灵气喘吁吁的跑着喊着。“我不跑,那我怕不是个傻子。”跑在前面的度九灵对着后面的人做着鬼脸。其中一人说道:“小子,除了泯灭山,到哪我们都能追到你。”
跑着跑着见度九灵向泯灭山方向跑去,“好你这小子,有本事你就别出来。”众人见到面前的泯灭山入口也不再追,毕竟是传言很邪的地方。
度九灵站在山口,望了望,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少年的好奇心是很重的。这么多年听到峡中各色人群有怎样怎样的故事,‘既然后面还有人追赶,不如在山脚下欣赏一下山中景色,也挺好。’
山口这一段还是挺安静的。度九灵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刚到山脚下度九灵就感觉到自己的璇玑穴一阵刺痛,像是什么要裂开一样。两眼一昏,就栽倒在地。
九方阁这边魏千语回来见琴前空无一人,无奈就吩咐下人就出去找。三四个时辰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平常都是这个时间就回来了。期间似有人看到度九灵向泯灭山的方向跑去。
度清恩心一沉,骑着马就出了门。
过了几个时辰,度九灵被一阵刺痛给疼的清醒了一点,捂着胸口坐起,用父亲教的探灵查看身体的异样,不运灵还好,刚把灵力聚到璇玑穴自己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呢要冲出来要撕裂自己的胸口,这时又感觉身后好像是有一双大手从后背抓着自己的背,想要将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扯出来。嘴里腥甜的味道越来越重,“啊……”度九灵吐了一大口鲜血,立马封住自己的穴道,但也为时已晚。嘴角的血止不住的向外流。身体上受着内外两种力量摧残。度九灵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面前自己吐出的血泊中。
度九灵突然感觉自己不疼了,大脑感觉一片恍惚,飘飘忽忽站起来了但又感受不到大地的实在感。低头吓一跳,看见双脚边上的自己,血汪汪的。
灵体的度九灵不住地皱了皱鼻。“这咋?出来逛一圈咋还把自己逛死了?”灵态的度九灵蹲在自己身体的面前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在自己身体上来回晃着。“真的跟传闻一样耶,摸不到哎!”似乎是还没适应自己已经死了的度九灵竟感觉有些好玩。想试试还能不能在回到身体中,试了几次都进不去。心口处的灵珠也化为丝线般的灵力,缠绕在自己灵态的胸口处。
度清恩刚到泯灭山口看到三四个人站在山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出来,下马去问。“不知诸位小哥在等谁。”
毕竟是峡主,民众还是见过一两次的。见到峡主这三四个人,就拱手“峡主,有个毛小子在我们玩坊内耍骗术,我们追他追到这来,他跑进去了。我们便在这等他出来。”度清恩听见毛小子心里又是一紧,“毛小子?”“对,十七八岁吧大概有这么高,鼻尖还有一颗痣。”这人说着还比划着高度。度清恩听见鼻头有黑痣,就立刻上马进了山口。
“峡主,可不能进去啊,峡主。”有人见峡主跑进泯灭山,“快,去九方阁告诉他们。”
度清恩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倒在血泊中度九灵,将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手里运起探灵术,从度九灵的心口处推进去,度清恩猛地一慌,手颤抖得摸向自己儿子冰冷的脸庞。
见到自己的父亲,灵态的度九灵想要告诉父亲不要在这运功,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父亲根本就听不到。自己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度九感觉面前的泯灭山中有什么东西,想要将自己拉过去。便将自己灵体缩成小球,化进了自己身体的腰上佩戴的水蓝缨玉佩中。
度清恩表情愣愣的将怀里的儿子报上马,双眼空洞,骑上马向山口走去。到了山口,追度九灵的几人围上来,“峡主,你没事吧?诶?就是他,怎么成这样了?”众人看向度清恩怀里血淋淋的度九恩。
“期间有人进去过吗?”度清恩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冷冷的问。“没有,我们几直守个在山口,没什么人来过啊,毕竟是泯灭山,谁有胆啊?唉唉唉?峡主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又是被谁所伤的?”度清恩不在跟他们废话,得到自己的想问的便骑马向九方阁走去。身后的几人便议论“不是被山中精怪伤的吧?”
“不像,我看身上也没伤口。”
“那真是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
“传说都这么邪,出点怪事很正常,走走走,别在这呆了,怪吓人的。”
“对对对,快走。”
度清恩将度九灵带回后,朦胧的月光下,在院里等待的魏千语和八九岁的度云灵走上前来。还没看到度九灵的正脸,“九灵这是怎么了?睡着了吗?”想伸手扶过丈夫怀里的度九灵时,闻到一股血腥味,手摸到度九灵的脸一种冰凉的滑腻感。一下子愣在原地,泪不住从精致的脸上向下流。度云灵不能相信眼前的景象,哭着拽着哥哥的手,要哥哥回来。
“谷主,度九灵进入泯灭山后,我们的人跟到山脚这边,见他像是突然入了魔一样,再之后度清恩将他带回去的时候已经死了。”
“死了?”
“是,但看他这反应碎片应该在他体内。”
“那等下葬后,挖坟验尸。”
九方阁这几天,里外都换起了白装,直到第二日。外界才得知天水峡峡主的大儿子突然暴病身亡。其他四大柱城的人都前来吊唁。
参舒刚听到这件事,笑着说怎么也不相信。“哥,九灵是不是又在胡闹。”看到弟弟的表情,参舒也不知怎么对他说清楚,毕竟别看他们俩平时打打闹闹,自己都知道弟弟和九灵之间的感情有多深。“渧儿,度世叔会跟他一起胡闹吗?”参舒想让他接受事实。参渧笑着的嘴角也没放下,直直的走出门去。
参舒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性。推开暗院的大门,见参渧蹲在角落里,小小趴在一边伸着脖子,正蹭着参渧的脑袋似是在安慰。只见参渧也没有流泪就只是直愣愣盯着什么,平常话少的出奇的参渧小声地说着什么。参舒蹲在弟弟面前。
(“让你平时不练功,连器灵都欺负你吧,活该。”
“到我身后来。”
“度九灵,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保护你?”
“度九灵,度九灵,九灵……”)
毕竟参渧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性格内敛,抗压能力的确是不太好。参舒看到参桦渊似有些入了魔。手打向了他的后颈。看着倒在怀里的弟弟,叹了口气。扶起弟弟将他放进屋内,用音临语让参羽凝来此拿静心香过来照顾参渧,自己只身前去天水峡吊唁,毕竟度九灵的朋友不多,除了前来的参舒,堂庭山城的两兄弟也来了,路夙余和路离璟。其他便是五大城中各世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