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初尘完成每日课业,刚刚结束修炼。谁知却看到虚天仙尊外出归来,而且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此时的他心里已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虚天仙尊粗略的交代了一句,是新收的三弟子后,便把人交给了他,自己则跑去闭关什么也不管了,就如同把初阳刚领回须臾山时一样。
而师尊虽然说是交给他和初阳照顾,可初阳一看事情不对,人早跑得不见踪影了,最后这个小小的人儿还是得他独自照顾啊。
看到小人儿有些脏兮兮,初尘便去弄了盆水,打算把小人洗洗干净,只是当他快要撩开襁褓时。初阳突然在他身后冒出,说道。“对了师兄,刚才师尊说三弟子叫羽墨,听名字应该是个女孩儿。”
听完初阳的话,初尘的手忽然僵了一下,随即快速取了净尘符一挥,羽墨小二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看到初尘的举动,初阳疑惑的来了两眼一旁的水盆,“师兄,你难道不是要给小师妹洗澡吗,怎么还浪费净尘符啊?”现在这水,不是白打了嘛。
“用水洗,多麻烦,还是净尘符方便。”此时的初尘,恨不得立刻去把虚天仙尊给揪回来。
半夜,当羽墨嚎啕大哭,不论初尘怎么抱,怎么晃就是没有一点效果。而由睡梦中惊醒的初阳,刚要堵住双耳继续睡觉,谁想初尘已经抱着人到来,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快起来,看看师妹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哭!”看到初阳居然还有心情睡觉,初尘愤怒的嚎叫了一声,随即抬脚把人也给踹了起来。
大腿上的疼痛,让初阳根本无法装睡。只能苦着一张脸爬起来,委屈的说道。“我又没孩子,怎么知道师妹为什么哭,而且师妹这哭声也太折磨人了。”简直哭得不要命啊!
“赶紧给我想办法,要是哄不好师妹,看我怎么收拾你。”初尘手忙脚乱的一边哄人,一边吼着初阳。
“这也太为难我了,我又不懂婴儿语,怎么能知晓师妹为什么哭啊。”初阳边说着,忽然摸了下肚子,只觉得有些饿了,于是问了一句,“师兄,辟谷丹我是什么时候吃的,居然有点饿,你快给我一颗。我要高阶的,不然三天两头就要吃这难吃玩意。”
听到初阳的话,初尘的眼神忽然一亮。“对了,师妹吃东西了吗?”她是不是饿了?
看到初尘抱着羽楼离开,初阳看了眼自己一直伸在半空的手,只得讪讪的收回,追了出去。“师兄,师兄……我说,我饿了。”
初阳顺着声音,一直来到满是灰尘的厨房。没一会便听到初尘的咆哮声和羽墨更高亢的哭声,只片刻咆哮声消失,又变成了轻哄声。
不得以之下,初尘只得取了小半粒辟谷丹碾成粉末兑水,给羽墨喝下。不一会,羽墨的哭声渐渐停止,然后又沉沉睡去。
此时,看着安静在自己怀了熟睡的小人,初尘忽然觉得这样的体验似乎也不错。
随着羽墨一天天长大,初尘虽然可以用净尘符解决清洁的问题,可毕竟一直包着襁褓也不是个事。
最后初尘只能找出以前给初阳弄的小襦衣,把它们都改小,然后带着羽墨去妙法山,让妙语仙尊帮忙换衣。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羽墨三岁,自己学会穿衣服为止。
一天,初尘抱着羽墨从妙法山回来,谁知刚刚进入居所,羽墨便扯着他的衣口,奶声奶气的说道,“师兄,那些师姐穿的好漂亮,我也想穿那样的衣服。”
听了羽墨的话,初尘才明白为什么她会一直盯着那些师妹看。“她们穿的是裙子。额,羽墨想穿?”
“可以穿吗?”羽墨问着,眼神中有些小向往。
对于羽墨的问话,初尘没有回答。只是在羽墨睡着后,一个人默默的在屋中,找出自己的长衫不停的比对着。许久之后,才看到初尘不停的挠着脑袋,呆愣的看着长衫。
“这女孩的裙子该怎么做?”里面是什么构造,如何穿、如何套?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跑去问妙法山的师妹,这些私密的问题吧。
等羽墨睡醒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便逮着他问道,“师兄,我的裙子呢?”
听到问话,初阳回神,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便对羽墨说道,“其实,裙子一点都不好看。”
“为什么?”可是,她觉得很好看啊?
“羽墨你看啊,师兄和你二师兄就是因为觉得它太丑了,所以才从来都不穿它。只有咱们这样的仙衣,才是最美的象征。”说完这话,初尘心虚的摸了摸羽墨的脑袋,别过头去长长的吐了口气。
羽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于是赞同道。“那羽墨也不穿那个裙子了,就穿这个最好看的仙衣。”只要是大师兄说的,都是对的!
然而,看着羽墨一年一个样的变,越长越可爱,初尘都忍不住在想着,要不还是让羽墨也和别的师妹一样穿裙子吧。毕竟,他的师妹长得又不比别的师妹差,凭什么总被其他弟子当初男弟子对待。
于是,在羽墨六岁那年,初尘突然跑去了人间界一趟,购置了一套女孩的衣裙和一些首饰,打算当做生日礼物送给羽墨。
谁想到,初尘把礼物拿出,羽墨却一脸皱眉的说道。“师兄,你怎么也和初阳师兄一样想捉弄我啊,这么丑的裙子,我绝对不会穿的。”
本打算继续拿出发饰的初尘身形一僵,嘴角也停在了一个尴尬的弧度。“师妹,其实……裙子也不丑,你可以穿。”
“不丑的话,你怎么和二师兄都不穿?我才不信呢!”说着,羽墨便跑了出去。
初尘拿着小衣裙,一口气顶了上来,忙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咳咳咳……”罢了,罢了,谁让是他教的呢,这个果再苦也得吃下去。
知晓羽墨的态度后,初尘便只能把东西收了起来,不再提让羽墨穿裙子的事。
一个月后,当初尘按照惯例,整理灵符和丹药时,忽然发现装置净尘符的盒子竟然空空如也。查阅记录账本时,才发现这些年购置净尘符花费的灵石越来越多,而且大有亏空之势,让初尘极为头疼。
午饭时,当初尘非常苦恼的吃不下东西,一直在思索着该怎么节省些支出时,便看到身旁的羽墨吃得满嘴油,于是提醒道,“羽墨,你的嘴脏了。”
羽墨听闻,哦了一声后,随手便取出净尘符一挥,小嘴瞬间干净。
看到羽墨这个举动,初尘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忍了下来,继续思考开源节流。谁知此时,他又看到羽墨的袖子沾到了菜汁,便又提醒道,“羽墨,你的衣袖脏了。”
听闻,羽墨又是哦了一声,然后随着净尘符消失,衣袖又洁净如新。初尘看到这一幕,忽然轻咳着捶着自己的胸口。
初尘捶着捶着,此时又发现羽墨的双手都是油腻,忍不住开口道,“羽墨,你的手脏了。”
“哦。”羽墨回了一声,随即又取出一张净尘符,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使用,小手就被初尘捉住了。“那边有水,去洗洗就好。”
谁想羽墨另一只手已经从口袋取出净尘符,眨眼间挥出,双手顿时变得干净洁白。“大师兄,你不是说用水洗麻烦,用净尘符比较方便吗。”
听了羽墨的话,初尘顶不住咳了一口血,随后默默的走到角落,背对着两人捶起墙来。
看到和往日不同的初尘,羽墨忙问了身旁的初阳道,“二师兄,大师兄他怎么了,为什么吐血?”
“可能是,走火入魔吧。”初阳说着,又夹了一口菜。
“啊,那要不要紧?”走火入魔不是很危险吗?但大师兄的样子,也不像有危险啊。
初阳抬头,看了一眼初尘还有些颤抖的背影,憋笑道,“不要紧,反正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