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
“梦云,醒醒。该喝药了。”一男子温柔地叫醒睡梦中的女子。
女子双眼朦胧,糊里糊涂地坐起身体。对着男子端来的药碗,本能的向另一边躲避。
男子将碗放在床头的凳子上,手搂住女子,耐心劝说:“该喝药了。你身子本就弱,再如此下去会吃不消的。”
女子依旧没有动静,只静静地躺在男子怀里。
“我知道你放不下。可你有没有想过,若盼儿看见娘亲如此,会开心吗?”
女子眼泪不禁滑落。
男子替她擦去眼角泪水,安慰:“可能盼儿一直在我们身边,等着能再次回到这个家来。你若一直这个样子,她该如何回来。”
女子开始动容。
端起凳子上的药碗,男子尝试给女子喂药。
“把心情调整好,把身体养好了,可能不久盼儿就会回来,对吗?”
男子舀起一勺药,喂到女子唇边。女子没有过多抗拒,含泪喝下了喂来的药。
男子心底稍微放松,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完。
吃完药后,女子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再继续睡觉。
男子收拾完准备出去时,听到了女子沙哑的声音:“顾言。”
男子微愣,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
“你教我习武吧!”
男子确定不是幻听后,很是激动。连忙放下托盘,走近女子。问:“你说什么?”
“我知顾家男儿皆从小习武,你也是,对不对?”女子直视男子。
男子将女子扶起来,忙应下:“对,对。你想练?我教你。”
女子苦笑:“你说的对,盼儿那么乖巧,怎么舍得弃我而去。她一定在等我!”
“我想变得能保护她,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就能为她遮风挡雨,不会让她再受那么多苦了。”女子道。
男子看着女子,于心不忍,将女子深深抱入怀中。
“好。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男子嗓音发酸。
“我想练剑。”
三日后,顾言果真寻来了一对佩剑。
佩剑十分精致,美轮美奂,让人移不开眼睛,女子看呆了。“真漂亮!”女子由衷地赞叹。两把佩剑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泽,皆是通体如玉般洁白剔透,一把散发蓝色流光,一把晕着青色光芒。剑鞘上分别精雕细琢着兰花与水仙,加上周边花纹的修饰,整体看上去十分简洁高雅。
顾言拿起身泛蓝光的剑,交到女子手上,供女子仔细欣赏,替她讲解:“这把剑叫凌兮,与君兮是一对。凌兮温和有灵性,灵力充沛且挥起来干净利落。是难得的仙器,很适合女子使用。”
女子对剑爱不释手,却依旧不忘寻问来源:“既是仙器,你又从何得来?”
顾言有些僵硬,在大脑快速旋转后,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知道的,母亲求佛。我曾在家中认识一位老道长,与之有深交。就在前几日,他功德圆满之际特来寻我,并赠与我这对佩剑。”
“你不是想学剑术吗?我就给你送来了。”顾言道。
女子听此放下心,不再多加怀疑,也懒得多去猜疑。
自此之后,凌兮便一直随着女子,顾言每次亦持君兮与之对练。逐渐,女子变得不再沉闷抑郁,开始沉迷于习剑,身体也开始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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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凤希早早起床,洗漱好坐在床上做晨功,在凤希入定的时候,一声叫喊声传来。
“啊——!”
凤希辨别声音来源,发现是青芜的声音,一个术法到了青芜房间。
“你怎么了?”一进屋,就看见青芜头发凌乱的抱住自己的膝盖,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咚咚咚!”话音刚落,随之而来一阵敲门声。
“青芜,出什么事了?”宁夙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我去开门?”凤希柔声询问。只见青芜轻微的点了两下,并不出声。
凤希走过去打开门,发现宁夙洛珏都在门外站着。
“凤希姐……”青芜声音糯糯的传来,凤希侧开身子示意二人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凤希坐到床边,问:“你怎么了?”
青芜从臂弯里抬起头,只见她两眼通红。
一下子抱住凤希,声音略带哭腔:“我做了个噩梦……”
凤希听此放下心,调笑道:“你可是个神仙!做梦还害怕?”
青芜摇头,很认真的说:“不是,只是那个梦真的特别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过的一样,所以才会害怕……”
凤希手替她顺着后背,缓解她的恐惧。
“青芜姐…呜——我还以为我要死了……”青芜道。
凤希手一僵,问:“你梦到了什么?”
青芜松开凤希,擦掉眼眶里还未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道:“我梦到,站在山崖上,有人拿刀贴着我脖子说要杀我,然后好像让一个男人二选一,那个男的说了什么。身后拿刀的人就想杀我,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呜呜——之后…之后我挣扎,那男子突然过来把我从崖上推下去了。我想施法,结果使不出来......”
凤希听此,心跳仿佛漏了节拍,愣住不动。后不着痕迹的瞟向身后的宁夙,只见宁夙亦神态不安。凤希望向青芜,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
“怎么了,凤希姐?”青芜许久没听到动静,问。
凤希连忙收起情绪,岔开青芜的注意:“都是梦而已,别再想了。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看凡界的话本吗?今日得闲,我陪你去买。”
果然,青芜的情绪立马转变,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话本上。
“好啊好啊,我还要去茶楼听说书。昨日我去了一趟,那说书先生讲的可是真的有意思。”青芜开心道。
凤希点头,一脸宠溺的揉乱青芜的头发:“好,都依你。”
凤希三人出了房间,留青芜在里边梳洗。
洛珏先行送词妍回天,暂时离开了客栈。宁夙意识到青芜有恢复记忆的征兆后,默默回了房间。凤希也因青芜之事忧心,思虑重重。青芜恢复记忆后的严重性,他们都能猜到,但又都无法做出合理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