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青禾殿,卿禾孤身一人正在苦心研习道法,虽然殿中孤寂清冷,但向来深居浅出的卿禾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你就是卿禾?”一阵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卿禾闻声立马变得警惕起来:“不知阁下何人?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与卿禾喝杯热茶,以尽我待客之道。”
芜宴从暗处缓缓出现在青禾殿中,一身黑衣长褂,邪魅狷狂。
“你是?”卿禾看着眼前气势非凡,内力不俗的男人,自知其不是仙境中人,便略带敌意的问道。
“魔君芜宴。”
此时卿禾的手掌早已蓄起内力,对着芜宴毫不留情的便是一击。
而芜宴早就看破了卿禾的动作,熟练的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卿禾的攻击,即便是身后掀起的巨大气浪,也未被伤到分毫。
“不愧是魔君。”卿禾知道自古魔君魔力强大,却没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绝招竟会豪无作用。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过是区区太渊仙境内的一个大弟子,如何能和我对抗?”芜宴轻松的整理着适才因侧身而变得微乱的衣袖,话语中尽是不屑。
面对芜宴的挑衅,卿禾面上依旧冷静,早就做好了誓死抵抗的准备,可正当他想要放手一搏的时候,脖子后面被人重重一击,卿禾顿感眼睛一黑,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都怪红剎保护不周,请殿下责罚。”红剎将卿禾击晕后,低着头等待芜宴的发落。
“罢了,把他带回魔族,日后必定有用。”
红剎带着卿禾离开后,芜宴则留在了殿中,这青禾殿离流华殿最近,拂霓的一举一动皆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今这太渊仙境没了大师兄,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
……
“唉,又到了去砚天院的时辰了。”拂霓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明明是个修身养性的仙境,偏偏要设个学堂,这不是活活折磨人嘛!
“去哪儿?”御臻看着拂霓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很是好奇的问。
拂霓翻了翻白眼,“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好地方!”
“喔?”御臻倒是来了兴趣,“如此好地方,我倒想去看看。”
“你去?”拂霓眼珠子狡黠一转,心里却想着自己正好差个人垫背,这个傻子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好,我带你去!”拂霓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看御臻的样子啥都不知道,功课学业肯定还不如自己,这下夫子可以换个人教训了吧。
拂霓带着御臻走进了落鸢谷,一路来到砚天院门口。
“就这儿?”御臻抬头看着砚天院三个大字,若有所思的看着拂霓。
“惊喜不?是不是倍感亲切?”拂霓一改之前丧气的样子,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就连平日里最讨厌的砚天院,此刻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拂霓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砚天院,留下御臻满脸疑惑的站在原地。
这小丫头又想搞什么花样?
带着一头的雾水,御臻总算是跟着拂霓的脚步走了进去。
“咳咳咳,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跟班,御臻。”拂霓扯着嗓子对着院内的各位学子说道。
御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小跟班?呵呵~
砚天院里哄然一下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什么?此等帅哥竟然是小跟班?真是暴殄天物啊!”
“说什么也不能相信!”
“骗人的吧……”
只有一容貌清秀的女子,坐在二人身旁,眼神专注的看着御臻。
“师妹,你又在开玩笑了。”女子对着拂霓有些蹭怪的说道。
拂霓一个屁股坐了下来,凑到女子跟前,小声的说:“若允师姐果然是眼明心亮,什么都瞒不住你!”
这位名唤若允的女子莞尔一笑,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既然把他带来了,就不要取乐人家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拂霓算是应了下来,便招呼着御臻坐到了身边。
若允对着御臻微微点头,很是礼貌:“我叫若允,今后请多指教。”
“喔。”御臻随意的回应道,并不愿过多纠缠。
“夫子来了……”
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大家都端坐在了凳子上,安静的听着夫子授课,只有拂霓一个人在到处东张西望。
“奇怪?今天怎么没看见小尘尘?”拂霓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
夫子头发花白,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在境内是出了名的严格古板,这突然间被人打乱了课堂,胡子都气得蹬了起来:“拂霓,怎么又是你?!”
“叫我啥事儿?”拂霓正全神贯注的找人,竟全然忘记了上课一事。
御臻用手指撮了撮拂霓的肩膀,然后眼神指向夫子,一副看戏的心态,看她这次该如何收场。
拂霓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两只手拉着耳朵,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子,我错了!”
御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