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被吓得有些花容失色,却不偏不倚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师妹可还好?”化为卿禾的芜宴,模仿着卿禾的声音,故作关切的问。
拂霓还没缓过神来,不知不觉便陶醉在师兄的美貌之中,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哪还听得见其他声音!
“师妹?”芜宴有些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再唤一声。
这个女人犯花痴竟能如此明目张胆。
“嗯,师兄~”拂霓悠然自得的靠在芜宴怀中,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是卿禾的声音后,才勉勉强强回应了几句。
芜宴对拂霓这种“倒贴”的女人向来无趣,如果不是为了“红莲”一事,早就把她丢到了地上。
“师妹,你可以站起来了吗?”
拂霓闻言,才发现自己此时正靠在大师兄怀里,而大师兄的手臂也稳稳地勾着自己的腰肢。
哎呀,自己光顾看师兄去了,竟然赖在了师兄怀里这么长时间!拂霓心里虽然又害羞又尴尬,但是却有一丝小窃喜。
“师兄,你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拂霓找准时机从芜宴怀里溜了出来,顺便转移了一下话题。
“本是离开了,但不放心师妹一人在此,便又折回了。”芜宴看着拂霓在自己面前耍的小心思,却不打算放过她:“不过看师妹对刚才似乎格外满意啊。”
芜宴再说“刚才”二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眼里的余光时不时的瞟向拂霓。
拂霓的小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兄,说笑了。”
芜宴嘴角微勾,本以为会是一只狡猾好色的狐狸,没想到摇身一变却成了只乖张会害羞的野猫。
虽然拂霓做梦都渴望投入大师兄的怀抱,但总感觉今天的卿禾师兄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大师兄,拂霓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拂霓走后,红剎从暗处来到了芜宴跟前:“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不急,来日方长。”芜宴看着拂霓远去的背影,眼里神情有些复杂。当初在通明池畔拂霓显露出的神力是自己亲眼所见,绝不会假,但今日接触一番,却发现其法力微弱,并无异常之处,难不成这神力与那红莲之象有关?
拂霓离开初语花林后便回到了流华殿,却正巧碰到了拎着大包小包往流华殿赶来的三长老谷里。
“老头,你这是干嘛呢?”拂霓实在是有些疑惑,看着谷里满头的大汗忍不住发问。
“丫头,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分担点,”谷里随手拿了一大包东西递到了拂霓手上,“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啦!”
拂霓接过包袱,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袋子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什么铺盖啊,枕头啊,茶壶啊,乱七八糟放了一堆。
“你这是要搬家?”拂霓有些打趣道。
“那可不是,以后我就在你这流华殿住下了。”谷里累得吹了吹胡子,绕过了拂霓,竟直就往殿内走去。
“什么!?”拂霓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赶紧拦住了谷里,“老头,你这又想打什么主意?”
谷里见去路被拦,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包袱,“身为你的父亲,我这不是怕你太孤单,所以就来陪你了嘛。”
拂霓不停的打量着谷里,话语中透着赤裸裸的怀疑:“我搬出琅盛殿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来陪我,这御臻一来,你便要住进我的流华殿,我看你应该不是为了我吧。”
谷里被拂霓看得有些心虚,心里确实不想御臻和丫头共处,于是便说:“我家丫头果然聪明,为父年纪大了,这些年身子也大不如前,我看这御臻年轻力壮,能够让他照顾照顾岂不美哉?”
“瞎说什么胡话呢!”拂霓使劲的对着谷里的肩膀拍了拍,“看吧,你这身体不知道有多硬朗呢!你还是回去吧,流华殿不适合你老养生。”
谷里有些急了,但对着自己的闺女也只能惯着:“那不然你让御臻搬去琅盛殿?”
“不行!”拂霓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御臻为救自己刚受了伤,自己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让人家搬走呢?那不是太不仗义了吗?更何况自己的传音之术都还没学会,就这样放人岂不是太可惜了!
谷里辛辛苦苦在琅盛殿收拾了大半天,却被拂霓无情的拒绝了,只好又提着大包小包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御臻在偏殿等了许久,拂霓却迟迟没有回来,便亲自前往膳房一探究竟。
此时膳房里空无一人,御臻来来回回看了一圈,也不见任何生火的痕迹,难道这拂霓只是说着玩玩吗?
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御臻顺着声音看向门外,只见拂霓踏着小碎步,面上挂着微笑,一路哼着小曲儿,正朝膳房赶来了。
拂霓一边轻快的迈着步子,一边回想着在初语林里与大师兄的浪漫邂逅,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真切的怀抱,心里像小鹿乱撞般美滋滋的。
“你去哪里了?”御臻看着拂霓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拂霓这个女人,不知去哪里鬼混得那么开心,竟让自己一个人在膳房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