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抗拒,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孟浅酒是一个毫无修为的人的事实,她也没有那个实力可以去拒绝所有的修习安排。
孟浅酒人坐在课堂上听老师的讲课,心却不知飘向何处。身边的人都在记录老师讲的修习的要点,回去后能再温故参透,只有她,目光笔直的往着前方,像似能穿透前面所有的障碍物,直至更远的地方。
玄空院的这位老师和之前玄明院那位有所不同,孟浅酒把他当空气,他便视孟浅酒为无物。两者相安无事,他讲他的课,她发她的呆。下课走人,没有丝毫滞留。
这日,寻常的上课日,寻常的上课流程,不过有一个不寻常的老师。
这位玄空院的老师突然之间点名孟浅酒,还未反应的孟浅酒在旁桌的提醒下,疑惑的看向老师,寻求解惑。
老师也没有生气,只是重复了下之前的问题,“你修习到什么阶段了?”
“尚未修习。”
孟浅酒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也可以称之为尚未修习的。其实,来玄空院到目前为止,孟浅酒没有进行一点系统的修习,她找不到修习的动力。开始的地方就在那,可是心中却有些抵触去触碰那个起点的地方。
像似一种突来的叛逆,为什么一定要成仙呢?这样待在昆仑发呆,也无不可,唯一可惜的是以后应该是没多大脸面再见小离师兄的。
“可有准备修习?”
“未曾。”
“何时准备修习?”
“不知。”
……
这样一问一答,把一旁的学生问答得迷茫了。
“今日的老师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平时可未曾关注过孟浅酒。”
“你们知道孟浅酒什么来路吗?来玄空院这么久,都没见她和谁讲过话。”
“不知道。”
“听说是明尊在凡尘的遗孤。”
底下的学生忍不住低声议论,再次听到明尊遗孤的孟浅酒心中无数黑云飘过,真想来个闪电把那人劈了。
今天老师似乎对她关注过多了,她也明显感觉出来了,就算关心学生,也不能问完修习,还探问学生日常的。
“今日,孟浅酒留下,其余人下课吧。”
玄空院的课堂沸腾了。
“老师,重来没有学生留下来单独授课的,您这不公平。”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青衣站起来质问。
“你怎知我是单独授课?”老师一脸平静的说。
听了这话,玄空院的弟子惊讶的在孟浅酒和这位老师之间看来看去。随后老师又波澜不惊的接着说道:“就算我单独授课,与你又有何关。”
“我们同来昆仑修习,您就应该平等对待。”那名青衣据理力争。
“我本就没有教习你的义务,你来昆仑是机缘,你能修仙是机缘,我的教习只是行个方便。”
那名青衣无话可反驳,恨恨眼神瞪了一眼孟浅酒。无辜受累的孟浅酒不明白他瞪自己干嘛,不教的是前面的老师,人也不好挑软的捏吧,现在她的确没实力,只能无视处理。
大部分人的注意点都转移在这名青衣身上,少许人停留在孟浅酒身上,没人发现,当这名青衣把愤恨的目光投向孟浅酒时,老师的目光微沉,眼眸中黑得仿佛能吞噬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