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酒把月深司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自己则平躺在他旁侧,缓缓运起灵力注入牵魂珠,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人被牵引着越飘越远。
猛然回神,孟浅酒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芳草绿地,周遭空旷,只能瞧见远处的连绵起伏。
“敢问是哪家仙子?”
纤腰红带飞天纱,俊眉修眼星辰醉。
听声音像似位男子,温润而雅,可看到眼前从天而降的景象,孟浅酒深深怀疑自己之前应许是耳幻了,面前的不是位出尘仙子吗?而且,和月深司的面容一般无二,只是两人的气质不同,是浮生梦中,月深司的姐妹?
孟浅酒有些看痴。
“仙子?”
“你是男子?”孟浅酒这次确定自己不是耳幻。“月深司?”
“月深司何人?余之相似?”
“你这般说话,可会怪累?”
“余之话语,习之世间教俗,说话之道,理有规矩。”
“你叫什么名字?”
“愚下涂山涂悠悠,仙子径停涂山,可是有事?”
“涂悠悠?”
孟浅酒猛然反应,上前一步,涂悠悠后退一步,保持着之前的距离,孟浅酒停下开自言自语:
“他给你的浮生梦是为涂悠悠而生,你就是涂悠悠,涂悠悠就是你。”
“浮生梦?仙子所说是何意?”
“我……”孟浅酒对上涂悠悠的眼睛,她要怎么叫醒他?
“仙子莫不是欢喜我?小生家中虽无妻室,但此时尚且身肩家族重任,并未曾想考虑自身大事,恐有负仙子。”
“……”
顶着月深司的脸,说着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让孟浅酒的嘴里的话都吞了回去。
涂悠悠还一脸真诚的看着孟浅酒。
“涂悠悠!”
一道低沉而浑厚的声音由远处传来。
“仙子,待会来人询问,你便说我往东去了。”涂悠悠慌张的用手指着西面说,没等孟浅酒回声,人已往他所指的反方向跑去。
没多久,来了一位红衣白须老者。
“这位姑娘,可有看到一红衣小伙路过。”
“往东去了。”
老者点头致谢,随后往东面追去,孟浅酒跟在后面,一同过去。
没多久,便追上了涂悠悠。
“你这仙子,着实小气,不过方才拒绝汝之心意,居然出卖余,可气,可气。”被逮着的涂悠悠怒斥孟浅酒。
“可气你小子的狐狸头,说,你又在望心泉干什么了!”
“没,没干什么。”涂悠悠气势一下而泄。
“之前你拿望心泉泉水洗澡也就罢了,这次,居然试图拿望心泉入引。你是想反了这天是吗?”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心,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心是空的。”涂悠悠认真地对上老者。“涂山其他人都可以看,独独我不可以。”
“你……哎,不是独独你不可以,只是作为传承者,你的心,宁永远空置,而不可受情爱所染。”
“要我空着心,要我不被情爱所染,那这身红衣又算什么?都说涂山狐是世间两情的守护着,我这个空了心的涂山狐算什么?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