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哪个主子忠心耿耿就不得而知了。
傅清的这句话仿佛在刺着傅秋锋和珂儿的耳朵。
“我、我……”珂儿语无伦次,她不停地颤抖,视线缓缓移向傅秋锋。
低着头的傅秋锋抬起眼睛,凶狠地瞪着珂儿。
珂儿一惊,紧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突然,傅清爽朗的笑了两声,他道:“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和大伯这么紧张作甚?”
傅秋锋僵硬的抬头看向傅清:“这不是侄儿你说有人要害我二弟我才紧张的吗?”
“大伯不必紧张,我瞎猜的。”傅清笑了笑,“咱们傅家有多和谐,侄儿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会想着害我爹呢?大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侄儿说的很对。”傅秋锋强颜欢笑,心里气的直跺脚。
“不过我最近是发现了,照顾我父亲的人太多了。”傅清叹了口气,“父亲生病要静养才是,人太多倒是会打扰父亲养病。侄儿想裁掉一些人,但是这些人的卖身契都在库房锁着拿不出来……”
“所以我便想将我这里的人拨一些到大伯和三叔的院子里。大伯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甚好。”傅秋锋尴尬的笑着点头应道。
“大伯同意就好。”傅清笑了笑,“我看这珂儿一直盯着大伯看,想必是很想去大伯那做事的。既然大伯也同意了,那你以后就去大伯的院子里做事吧。”
珂儿一惊,她悄悄瞥了眼神情冷漠的傅秋锋,慌张地朝傅清磕着头。
“求少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愿誓死效忠!”珂儿恳求道。
“我大伯那边可没有这边这么多事,也没什么危险。这么好的差事你怎么还不领情呢?”傅清很是不解,“看你这幅样子,难道……你怕去了我大伯那他吃了你不成?”
傅清看了眼傅秋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可能会,看把你吓的。我大伯虽然看起来很凶,但人很善良的。”
“侄儿。”沉默许久的傅秋锋终于开了口,“裁人这事光是你我同意可不行,这事还得全看你父亲的意思。难不成……你想不顾你父亲的意思直接做主吗?真是不像话!”
“大伯,这您可是冤枉侄儿了。我父亲就在这儿听着呢,若是有什么意见就会直接说了。”
“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自顾自地一直说,哪里给过你父亲说话的机会?”
傅清的眉毛微微抽搐了下,他欠了欠身:“是侄儿的不是。”
他转过身,走到傅秋栋的床边,坐下来轻轻扶起傅秋栋,道:“父亲,您看看,儿子说的这个办法可好?”
傅秋栋只微微张开眼看了看傅秋锋和珂儿。他深吸口气闭上眼顺势便往下躺。他道:“我没什么意见,照你说的处理就好。”
“是。”傅清应了声,便起身看向傅秋锋,“大伯,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傅秋锋紧紧攥着拳头,道:“没有。”
“既然大伯该看的看了,该问的也问了,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您早些回去的好,毕竟我父亲的病需要静养。”傅清笑着说道。
“如此,便不打扰了。”傅秋锋转过身,出门前还不忘瞪一眼傅清。
看着傅秋锋远去的身影,傅清提醒了跪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珂儿:“喂,你的主子都走了,你这当奴才的怎么还不跟上?”
珂儿一惊,她颤抖着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清。
“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清冷漠地说道,“你要是再不起来跟上你的主子,我就只好找人将你抬过去了。哎,毕竟是大伯的人,不好好地招待都不愿意挪地儿的。”
“不、不麻烦少爷了。”珂儿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奴婢自己过去就好。”
她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走了。
“父亲,您不问问我为何吗?”待珂儿彻底离开后,傅清问道。
傅秋栋张开眼看向傅清:“明眼人都能明白是什么了,你爹我又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傅清叹了口气,“不是傻子您也被人暗害了这么久了。您确实不傻,您是老糊涂了。”
“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傅秋栋骂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了些修为就了不起了,看不起长辈了?你跟那些高手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算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又没有老糊涂。然而就是我这个什么都算不上的儿子在您危机的时候赶回来救了您一命。”
“臭小子……咳咳!”傅秋栋似乎是被气到了,捂着胸口剧烈的不停地咳嗽着。
傅清见状,赶忙扶住傅秋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卓子卿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傅清。傅清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喂着傅秋栋喝了下去。
“老了就安分点,别学年轻人拌嘴了。”傅清道。
“是啊,我是老了……”傅秋栋有气无力地说道,“所以你要是修行不顺的话就放弃那东西回来继承家业吧,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修出个什么名堂来,只是不希望我傅家好不容易的一个修仙苗子废了而已。”
“不要,继承家业太无聊了。而且我有让您延寿的方法,您安心操持家中大业就好。”傅清道。
“延寿?”傅秋栋摇了摇头,“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可不追求那些。”
“说起来,这位小兄弟是?”傅秋锋看向卓子卿。
“这位是我之前那位笔友,芷兰仙君的亲传弟子——卓子卿。”傅清介绍道。
卓子卿欠了欠身,笑着看着傅秋栋。
我站在这半天了傅大叔你才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