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蓝天白云。
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金果脑袋懵懵的,迷茫的看向周围,不知这是身在何处。下意识抓了抓身下柔软的草垫,金果看着自己手中的干草,猛然的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金果瞪大了双眼,这里是,树顶的鸟巢?
思绪渐渐回笼,金果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自己是被一只疾风鹰俘虏了?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金果抬头望望天,心里有一句粗话不知当不当说!
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金果苦中作乐的想到,不幸中地万幸,至少,自己还活着。
转而想到那只抓了自己回来的疾风鹰的深不可测的修为,金果的心头,沉甸甸的。
观气术,是一门可以探查他人修为高低的小法术,最高可看透高于自身修为一个大境界以内的修为。
先前,自己看不透那只疾风鹰的修为,这说明了那只疾风鹰,至少是只五阶妖兽。
这绝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对抗的修为!
即便目前没有看到那只疾风鹰的身影,金果的心中依旧七上八下的,神思不属的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势,金果牙疼了,伤势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彻底打破了金果趁着疾风鹰不在,偷偷逃走的念头。
依照目前所处环境的灵气浓郁程度,金果大致可以判断出,这里应该是鹿角山的内围,自己目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叹了口气,金果盘腿做好,在吞了颗回春丹后,开始炼化药力疗伤。
无论前路如何,还是先疗好伤再说。
安心疗伤的金果不知道,此时已经是她被抓昏迷后的第二天,而翊罗城内的金家,早已为了她的遇袭后下落不明,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天前,金松在金果舍身引开了追杀者后,接连发出了三个传音符求援,分别发给了族长爷爷、三叔和五叔。
族长爷爷和三叔、五叔到的很快,在看到了孤身一人重伤在地的金松后,族长爷爷迅速的通过金松,了解到了金果的逃跑方向,然后在交给了金松一瓶高阶回春丹和一个防护阵盘后,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三叔和五叔赶去救援。
可惜,他们还是晚到了一步。
他们没有找到金果,只是依据在内围附近找到的痕迹,寻摸到了藏在一处山洞,找到了正在其内疗伤的三个活人和两具尸体。
······
当晚,金家,族内议事厅。
坐在上首的族长,冷冷地看着跪在堂下的吴姨娘、金连和金祥岐,问道:“你们可知道,连夜叫你们过来,是所为何事?”
看到一旁因被搜魂而痴呆了的络腮胡大汉,金祥岐就知道是东窗事发了,抖如筛糠跪在地上,金祥岐对着堂上坐着的族长和一众家族长辈,颤抖着双手,惊恐的指向吴姨娘和金连二人,指认说道:
“晚辈金祥岐认罪,是三老爷的妾室,吴姨娘指使了晚辈,对晚辈许下重利,诱骗晚辈替其联络了五虎兄弟,意图谋害金果的。”
因为悔恨痛哭流涕着的金祥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不需要灵气即可直接发动的法器,放在地上后,继续说道:
“晚辈所说句句属实,这个法器,就是吴姨娘她通过金连,送给晚辈的酬劳之一,其余的都还放在晚辈城西的住所内,尽可派人去搜查。”
听了金祥岐的话,吴姨娘和金连二人陡然坐倒在地,死死地盯着金祥岐拿出来的法器,二人面色惨白,恍然明白了,当初金祥岐一定要以金连所有的,这个不需要灵气即可直接发动的法器,作为报酬之一的原因。
恶毒的望向翻脸不认人的金祥岐,吴姨娘强自镇定,怒声喊道:
“你这个丧家之犬不要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联系过你,你拿出证据来,仅凭地上这个连儿前段时间丢失的法器,你怎么能就如此空口白牙的污蔑我们母女二人?”
跪倒在地上,吴姨娘对着上首拜倒在地,伸冤说道:
“各位长辈,你们不要听此人的胡言乱语,他一定是因为上次暗害金果不成,反被家族惩处后,才怀恨在心犯下的错事,现在他还意图栽赃我们母女二人,长辈们可千万不要被此人蒙蔽了!”
“呵呵。”对上吴姨娘颠倒黑白的言论,金祥岐一声冷哼,对吴姨娘想要凭一番言语就把锅全部甩给自己的行为不屑一顾,倒底不过一个天真的凡人,不知到修真者的手段厉害,以为这是俗世断案呐!
不理会吴姨娘的巧言令色,看着一旁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的三夫人,金祥岐知道自己此次是在劫难逃了,心中暗恨五虎兄弟的办事不利,金祥岐对着上首纳头就拜,咬牙说道:
“晚辈愿意给长辈们搜魂查看记忆,以证晚辈所言非虚,只求长辈们看在晚辈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小心下手,给晚辈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
“搜魂?”一直一言不发的金连突然惊呼出声,对上身旁不明就里的吴姨娘,再无侥幸心理,断然的对族长说道:
“族长爷爷,连儿承认谋害姐姐一事连儿知道,此事也是因为姨娘不想连儿以后修炼会受制于姐姐,才寻上了对姐姐怀恨在心的金祥岐,一同谋划出的计策,绝非金祥岐所说的,姨娘是唯一的主谋!”
“族长爷爷,还请您看在姨娘她是出于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对姨娘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你想得到美!”听了金连道貌岸然的话,站立在下方的三夫人嗤之以鼻,在看向大厅众人后,反问道:
“你是觉得,在数月前,你伙同金祥岐,意图毁了果儿的修炼根基之事失败后,果儿同意了她父亲的求情,只是要求你,若是日后测得仙缘的话,就立下日后不再谋害她的心魔誓是咄咄逼人了?”
众目睽睽之下,金连心下难堪,吞吞吐吐的回道:“不是。”
“那你是觉得果儿让你日后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下,替她做三件不有违道义的事,是不依不饶了?”三夫人继续反问道。
“没、没有。”在三夫人的逼视下,金连不甘不愿的回道。
三夫人随后厉声喝道:“那你凭什么请求大家看在吴姨娘一片爱女之心的份上,从轻发落吴姨娘!”
“是不满果儿提出的第三个要求,让你替她还了欠下十一的八十贡献度,从而忙碌起来,不要再整日里没事找事的寻她麻烦吗?”
“你难道不知道,你之前犯得族规,即便是你日后有幸测出灵根,也是要被废掉丹田逐出家族的吗?”
“我、我?呜呜呜!”金连无言以对,竟是急中生智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听到爱女的哭声,三老爷急忙走上前安慰,同时不满斥责道:“你为难她一个孩子做什么?孩子也是无辜的!”
三夫人目光冷凝,不无讽刺的反问道:“她无辜?吴姨娘可不就是因为她的无辜,才爱女心切的!”
“而且她刚刚也说了,这件事情,她可是一直知情的呢!哦,地上的法器酬劳也是她提供的。”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她之前只是年少无知,现在已经知错悔改了?”
反驳得眼前人一个哑口无言后,三夫人不再理会眼前这一对自欺欺人的父女,对着上坐的族长拱手,恭敬说道:
“父亲,我不同意对地上三人从轻发落之事,这不仅仅是因为此事涉及了我的女儿。”
“更是因为此事关乎了族规,若是开了此等先例,以后再有人因为这样的情有可原而触犯了族规,是不是也可以从轻发落了?”
族长听了若有所思,看着厅内众人沉思不语。
三夫人见此,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逼迫族长当众表态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于是适可而止的说道:“儿媳相信族中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
然后对上一旁已经痴呆了的络腮胡大汉,想到凶多吉少的金果,三夫人握紧双手,告退说道:“果儿虽然被五阶以上的疾风鹰抓走了,生还希望渺茫,可儿媳还是不想放弃,想要先回去思考营救办法,失礼了。”
“去吧!量力而行,不可冲动。”看着眼前忧心忡忡的三儿媳妇,族长压下心中的诧异,对她没有要求家族派出人手,做出无谓的牺牲的识趣还是满意的,于是和善说道。
看着三夫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
这老三家的不是修的无情道吗?
传言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