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翼想到古籍里说过的搜魂的滋味不自觉抖了抖,这时才有些害怕,这搜魂术伤的是灵魂,她不想日后即使活着也只能痴痴傻傻,她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凌星望微微皱了皱眉只说到:“动作快点,筱白等不了多久了。”
顾星翼这才放声哭道:“凌星望,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的手都磨出了血却还是被死死地绑着,任初寒拍了拍她的头:“本来不想对你施这门法术,可是你不乖,为了防止你以后跟凝儿乱说什么,你还是受了这搜魂吧。”
刚刚那两个道士中的一个走上前来手中快速的变换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顾星翼感受到灵魂正在不受自己控制的颤抖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这种来自灵魂的疼痛让顾星翼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顾星翼的手指甲被她抠的直接翻了过来,整只手鲜血淋淋,可她仿佛感觉不到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士才冲任初寒点点头。
“临江,呵。”任初寒抱着手冷漠的看着半死不活的顾星翼,眼中全无半点亲情。
接下来就是取丹,可看顾星翼已经被打回了原形,看模样明显已经被折磨的快不行了,妖的内丹要在他活着的时候才能取到,若是死了内丹也就一起消散了,为了取到内丹,那两个道士也顾不得贴符画阵法了,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干脆就剖腹取丹。
凌星望二人听后也没什么意见,按原本的方法应该是放血逼丹,可如今这狐妖,眼看就要去了,只能剖腹取丹,虽然这样取出来的内丹不是最完整的,但是总比没有的好。
在整个剖腹取丹的过程中顾星翼都没能醒过来,只有偶尔身体痛到极致的痉挛才表明她还活着,从木板上淌出的血大片大片的流在地上·········
天终于渐渐亮了起来,可是昨晚的惨烈并没有消散,任府的大火还在燃烧着,而顾星翼这边终于取出了内丹,身上的血已经把狐狸毛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内丹取出之后只剩一口气顾星翼就被随意的丢在了后山的乱葬岗上。
“救我·····救····”顾星翼微弱的呼救,可是并没有人能听见,渐渐地她留着的那口气慢慢消散·····
凌星望这边复杂的看着手中刚刚清洗干净的内丹,也不知在想什么,而任初寒得到于落凝在临江的消息反倒不急了,安全就好,他要先把这边的善后工作安排好,才能接她回来,最好她什么都不知道,任初寒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原来温和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笑容,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
顾星翼没了呼吸后不久从她的尸体上冒出来一个蓝色的光团,光团在尸体上方晃了许久,正要飞走,却被一红衣男子握在手中放在了玉瓶里:“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成了这样。”他身边的红狐狸也叫了一声担忧的望着男子手中的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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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缭绕的山顶上一所屋院里,一只红狐狸趴在一扇紧闭的门前,时不时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门,见没有什么动静又垂头丧气的趴下。
“进来吧。”直到门突然被打开,小狐狸才‘咻’的一下窜进屋里,小心翼翼的走进一袭红衣之人的所在之处。
“灵魂总算修补好了,只是可能会有一些影响。”太常脸色苍白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整个人像大病了一场一样,而在他的面前漂浮着一团狐狸样子的白雾,想来这就是顾星翼的魂魄了。
小洛抬起自己的狐狸头担忧的看着那一团白雾,看顾星翼确实没什么事,就绕着太常转,时不时的叫两声。
“好了,我没事,不过她的肉身是不能再用了,那边我准备了一只赤狐的身子,你将她的魂魄放进去送下山,我可能需要沉睡一段时间······”说完这段话太常的身子慢慢雾化然后变成一颗蛋··········
小洛看太常沉睡之后就将顾星翼的魂魄收在玉瓶里,小心翼翼的放进太常所说的那只赤狐身体里,然后小洛呆住了,他神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赤狐,似乎有什么想问太常,可惜太常已经是个蛋,他只好纠结的驼起顾星翼下了山·······
为了防止把顾星翼随便丢弃之后她会被其他动物吃掉,所以就把她扔在离城镇较近的地方,看着她化成人形之后才悄悄离开了······
顾星翼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气质清秀,容貌秀美的姑娘,顾星翼被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脑子里空空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的,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到他醒过来旁边的姑娘似乎很高兴,不一会就进来两个老人家,对着她嘘寒问暖,她斟酌了半晌:“爹?娘?”
看着对面那两个老人愣住的样子,难道她认错了?顾星翼抿着嘴也不敢再开口。
“哎,看我,太高兴了,乖孩子。”那两个老人家反应过来和蔼的笑着,将她和那位姑娘的手放在一起。
顾星翼:“!!!”
既然是她的爹娘,顾星翼只好坦白:“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说完她心虚的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对面三个人都愣住了,那姑娘似乎要说什么被打断了,她疑惑的看着那姑娘可惜她没有再开口,那老妇人开心的握住她的手,跟她说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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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禾安,是余安商贾禾家的独苗苗,他们原来住在上京,三年前他来余安运货然后失踪了,从此全家搬到了余安,直到昨天他们出城去郊外的寺庙中拜佛结果在林子里发现了他,而他旁边这个清秀的姑娘则是他的妻子,陈媛。
顾星翼:··········
顾星翼一脸懵逼摸了摸自己的胸,又抓了抓下面,脸色不好的看着他们,对面三人同样脸色古怪的看着他,似乎不能理解自己的儿子有这种怪癖。
他·····是男人?
他真的是男人?
他是一个粗糙的
男人?
为啥他觉得好难接受呢,他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女的。
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怪癖?
莫非······在他失忆前是个喜欢扮女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