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缓缓从屋内走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霍羽悦,她不会忘了这张脸,即便当初痴傻如孩童一般,可这张脸还是美到令人心动,当初老王妃就是让她假扮成她,可是她却在那段日子里喜欢上了成西王,不过又有哪位女子能拒绝的了成西王的温柔。
她用计逼走了她,可是她也没能留在他身边,她装病博取他的同情,却还是被送往庄子上。
“这个人,羽贵妃应该不陌生吧?”
羽贵妃没有丝毫慌乱,甚至还喝了口茶:“不陌生,可也不熟悉。”
“既然你承认与她认识。”太后看向静儿,“那么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静儿狠狠的咬了咬牙,将她所知道的二人之间的故事全都说了出来。
顾星翼就站在门口,他看不见里面人的表情,但想来皇帝这一回总不会再包庇他二人了吧,毕竟静儿姑娘可还说了不少知道内情的人,只要皇上去查就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不用去查了,她说的都是真的。”霍羽悦打断了刚要开口的李辛宇的话。
“你可知道私通会有什么惩罚?”
“可是····那都是我进宫以前的事了,难道太后娘娘进宫之前就没有什么忘不掉的人?”
太后听到霍羽悦的反问一时间神情恍惚起来,她似乎看到眼前那人伸出手来:“淑儿,跟我走。”
她突然回过神来,不,那个人早就死了。
“母后,羽贵妃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没必要再翻出来,现在她是我的妃子。”
“你以为光是哀家知道这些事吗?你后宫的那些女人有哪个查不出来?”
李玄野起身拱了拱手:“那还得请母后麻烦舅舅了。”
太后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皇后被禁足的事你舅舅还不知道····”
李玄野轻笑一声:“朕真是忙忘了,一会朕就去仪宁宫看看皇后。”
仪宁宫
李玄野看着安静坐在床边认真读着书的曾芷,心里不知为何白日里所有的烦躁都静了下来,从前也是这般他练字,她便在一旁安静的看书陪着他。
他摇摇头摇晃着走了进去:“人呢?”
曾芷惊了一下慌忙去扶住李玄野,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他若不喝醉怎么会来她这里。
“娘娘······”
齐嬷嬷听到动静连忙走过来,谁知李玄野却突然大发脾气:“都给朕滚出去!”
“这·····”齐嬷嬷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曾芷。
曾芷冲她点点头,齐嬷嬷才带着人退下,只是眼里的担忧是挡也挡不住。
曾芷将李玄野扶到床榻上,轻柔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我让人熬点醒酒汤送来,不然明日你肯定会头痛的。”
曾芷才刚起身,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去,随后曾芷的惊呼声被尽数淹没,红烛摇晃,衣诀翻飞,又是一个不眠夜。
曾芷看着身旁这个已经熟睡的男人,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仪宁宫过夜了,三年前她刚进宫没多久,姑姑一直想让她生个带有曾家血脉的孩子,可是他却以各种理由来逃避。
后来姑姑在他的吃食中下了药,虽然那晚他要了她,可是他醒来之后看她的眼神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是那么的厌恶和憎恨,虽然她并不知道姑姑做的事,可是她知不知道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也并没有在那晚之后顺利的怀上孩子,他也从那晚以后再也没碰过她。
如今若不是他喝醉了也不会来着仪宁宫吧,她伸出手轻轻的描摹着他的眉眼,眼中全是满满的爱意。
突然她想到他对穹微决绝的模样,又放下手来哽咽着背过身去。
黑暗中李玄野睁开眼,听着她小声的啜泣,伸了伸手却始终没有抱住她,这不是他第一次装醉,可却是他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的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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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天蕊发现今天逛街的时候凤姐姐总是心不在焉的,她知道她喜欢哥哥,可哥哥总是对她很客气,哥哥应该还是想着陈媛姐姐吧。
不知不觉俩人又来到了碎玉轩,上官凤看着那一排排摆放精致的相思引,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
陈媛娇羞的送伊诺唯的样子
伊诺唯身上挂着相思引的样子
还有她杀掉陈媛时的样子
眼前慢慢被一片血红覆盖,她用劲的眨了眨眼,才恢复清明,哥哥已经在催她回余安了,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毕竟她借了羽贵妃的手,如果被发现羽贵妃禾安都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她舍不得,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唯哥哥这几日对她明显已经有所改变,他已经开始试着慢慢接受她了,如果这个时候离开,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上次的那块相思引已经被她摔碎了,她又重新选了一块,伊天蕊诧异的看着她,但更让她诧异的是这次上官凤将玉佩送给伊诺唯的时候,他竟然收下了。
伊天蕊脸色复杂的看着俩人欲言又止,虽然哥哥能从陈媛姐姐死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很好,不过他怎么突然就接受凤姐姐了。
伊诺唯轻轻拍了拍伊天蕊的头:“这个代表不了什么,哥哥最喜欢还是你这个小哭包。”
“天蕊最喜欢的也是哥哥。”
上官凤因为离得远只能看见伊诺唯脸上宠溺的笑,却听不见俩人说了些什么,她呆呆的看着伊诺唯的脸,这就是她从小到大喜欢的人,突然她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
不
不可能
接连几日上官凤都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她那天发现的事情让她无法接受,肯定是她看错了。
肯定是她看错了
“谁?”
下一秒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翻身一躲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刺了过去,那人自然也不会呆在原地,手腕一转上官凤手中的剑就翻转向她自己刺来,她立马松手同时调了个身形,剑险险刺入她肩膀处,避开了要害。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人,转身便要跑,谁知脚下就像是被钉了钉子一般半分的移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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