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于落凝看着手中的信笺微微一笑,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呀,再看向身边熟睡的小豆包,默默将信件烧掉,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几日江府上下忙的不行,都在为禹王的到来做准备,没错,从江之城送上那个御风屏风之后,他就跟禹王搭上了线,这一次不知是什么原因禹王要来临江,这让江之城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才会这么积极。
她跟祁商的计划中禹王就是那最重要的一环,所以她也十分期待,虽然她很舍不得小豆包还有祁商,但是她也很想家了,不知道大姐、二姐、三姐、爹爹他们现在如何,她试过传音回去,不过想来他们想锻炼她,一直都没有回音。
在如何招待禹王这上面,江之城还是想到了她,毕竟他自己也清楚姨娘和正妻始终是不同的,因为这件事武姨娘针对了她许久,她原也不想帮江之城,但是想到祁商的话,她只好接下这件事。
禹王到的那天江之城将她和小豆包都喊了去,毕竟在外人眼里她才是他的正妻,于落凝低身福了个礼。
哥哥?!!
于落凝抬起头才看清禹王的长相,怎么会是哥哥?
但她现在的身份是苏语,哥哥应该也认不出来,她低下头平复震惊的心情,她现在有满肚子的疑惑,但是面上却不能显示出来,只能暗暗的焦心。
“这不是祁公子吗?”禹王看到祁商微眯了下眼,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也没想到任公子就是当今的禹王殿下。”
“二位认识?”江之城见两人相谈也趁机加入到话题中。
“有过一面之缘。”
“是啊,不知道祁公子可知凝儿在何处?任家出了这种事我有些担心她。”任初寒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她几眼,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不过他话中的任家出事是什么意思?
“禹王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我与任四小姐已许久未见,怎会知道四小姐的去处。”
“你们说的可是洛城那位县官?这我倒也听说了,一家百口无一人生还,真是可怜。”江之城又一次插入了话题,不过这倒解答了于落凝的疑惑。
“你·····你说什么?”于落凝震惊的看着江之城。
他们
他们死了?
“你常年居于内宅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洛城姓任的那个县官一家百口被流匪屠了个精光,据说那日火光漫天大火整整烧了两日。”江之城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于落凝眼前已经阵阵发黑。
“我今日有些不适,先告退了。”于落凝急匆匆的要离开,她觉得自己似乎要脱离这个身体了。
好在江之城的心思都在禹王身上,嘱咐她好生休息就没再挽留她了,于落凝拒绝了丫鬟的跟随,一个人一路快走拐到旁边比较偏的林园,刚一放松就呕出一口血。
两眼一黑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在于落凝晕过去之后她就脱离苏语的身体滚了出来。
还在大厅与禹王、江之城相聊的祁商同时也吐出一口血,江之城惊讶的看向祁商,这没听说祁公子有什么隐疾呀,怎么这一口血。
祁商倒是淡定擦掉嘴角的血迹:“祁商今日也有些不适,先行告退。”
祁商看着昏迷的于落凝温柔的扶上她的脸:“共命?”说着手渐渐向下移,覆上了于落凝纤细的颈部,眼神阴鸷,只要稍稍用力·····
“呼。”祁商松开于落凝的脖子,施了几个术修复了她的身体将她放回苏语的身子里,将人横抱起来走回房间。
于落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还在苏语身体里,明明晕过去之前她就已经感觉自己没办法维持,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想起洛城发生的事,于落凝不相信他们就这么死了,他们可不是普通凡人,流匪怎么可能伤的了他们,于落凝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懵,她想去找任初寒问个清楚,怎么她才离开家一年他们就出事了。
明明
明明当初在天上的时候,她们那么厉害,明明是他们在锻炼她,怎么就不等她回去,她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她做的很好。
“娘亲,你怎么哭了?”小豆包伸出手来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于落凝这才惊觉,她让小豆包乖乖待在房间里,自己来到禹王所在的屋苑,他是从小疼爱她们的哥哥,即使会暴露她也要弄清这件事。
屋苑外守着几个侍卫,她原以为还要废几番口舌,没想到看见她他们就伸手请她进去了。
任初寒静静的坐在杉木椅上喝着他最爱的红茶,看着手中的史书,一如从前,好像什么都没变过,于落凝见到这个场景差点落下泪来,她强忍着哭意:“请王爷安。”
禹王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微皱了皱眉:“夫人找本王有事?”
于落凝低着头不敢叫他看出她通红的眼眶:“我······我曾与任家小姐有过几面之缘,昨日恰一听说这件事,有些,有些惋惜,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请王爷告知。”
禹王叹了一口气请她坐下递了杯茶给她,于落凝捏着茶的手一直在抖,任初寒心中也不好受,他知道失去亲人凝儿一定会难过,但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牺牲一个任家又何妨,他以后会加倍对她好的。
“那日·····”任初寒开始对那日的情况进行了编造和加工,他一定不能让凝儿知道真相,不能让凝儿狠他,她会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现在顾星翼也死了,不会有人知道真相的。
于落凝听完不受控制重重的放下茶杯,整个人手足无措:“谢谢王爷。”她快速的离开这里,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这里都一切都那么陌生和可怕,这个凡间再没有她熟悉的亲人。
不知跑了多久,她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上,抬眼就见祁商担忧的看着她:“出什么事了?”
她知道这关心不是对她,是对她顶着的苏语,她多想能扑在祁商怀里痛哭一场,可是她不能,苏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不能再让祁商因为她的事而烦忧,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绕过祁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