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叶轻聆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高。
“人家是妖怪,自然是用飞的。”离止在识海里说道,“小心,这里有怨气,看样子要聚集了。”
幸而问过姬珂了,若是妖魔想得道除了正儿八经的修行之外,还有一种捷径,炼化凡人魂魄,炼化魂魄,就需要布阵以心脏鲜血堆积成阵,若是阵法大成,那就是一日千里。
叶轻聆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进,这洞里的墙壁上悬挂着幽蓝色的鲛人烛,显得诡异恐怖。
突然一阵妖风吹过,叶轻聆屏住呼吸躲在了一处柜子后,离止厉声:“把那枚丹拿出来,服下。”
叶轻聆闻言照做,这才放下心来,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层淡淡的屏障阻绝着与外的空气联系。
羊韶化成人形站在了桌子前,叶轻聆抬首一看,他正与一团紫色的幽火交谈。
“准备的如何了?”幽火声音犹如枯木,听起来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语调,在山洞中带着无尽的死寂。
“东西都差不多了,不过,还差了一个阵引。”羊韶继续说道:“最好的阵引是玄凤国淮阳君凤扶羽,不过如今两国交战,没办法接触凤扶羽,追羽阁的人也无法潜入淮阳府,炼制阵法,怕是难上加难。”
“凤扶羽!若是没记错,天上的那位神尊名为……”
“是谁!”
角落里突然传出吱吱的声响,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叶轻聆准备偷偷溜来,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眼前的男子丰神俊朗,气宇非凡,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剑眉星目如是而已,充满了多情,男子的呼吸吞吐都在她面前,叶轻聆一下涨红了脸,想要推开男子。
“嘘。”
男子竖起食指,示意她闭嘴。不知过了多久羊韶与幽火都离开了,叶轻聆一下推开了他,冷声呵斥,“哪里来的登徒子,在冷月皇宫也敢如此嚣张?”
凤扶羽嘴角一勾,好笑的看着叶轻聆,“你又是哪来的小宫婢?私自跑到冷月国师的地下室来?”
“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
“你……”叶轻聆刚想继续说话,凤扶羽就打断到:“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到地下室来,不会只是想偶遇本公子的吧?”
“自作多情,厚颜无耻。”
“既然不是,那还不赶紧跟上来?在这等着羊韶回来呢?”凤扶羽先行往内门走去,叶轻聆举棋不定,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冷月国的人,先跟上去看看吧。
“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清儿。”
“那你姐姐白蛇呢?姐夫许仙呢?”凤扶羽在摸索一些机关,时不时地感叹道:“真的就是个老狐狸,地下室的门那么隐蔽也就算了,里面还设那么多机关。”
叶轻聆不去接他的话,也帮忙找机关去了,她翻着书架上的书,有一本却拿不开,叶轻聆轻轻一扭,轰隆一声,石门开了。
还未等到叶轻聆走到石门前就被凤扶羽给捂住了眼睛。
那你一瞬间,叶轻聆心脏猛然跳了一下,而后有些愤怒了,“公子自重啊。”
“本公子是为了你好,我怕小娘子会害怕。”
叶轻聆一把扒开凤扶羽的手,却楞在了原地。
这……
只见眼前白骨累累,血池之中翻涌着几个还在扑腾的心脏,有些死去的人衣衫不整的,缺少部分肢体被扔在一旁,内室巨大,空中又悬挂了些笼子,叶轻聆看见有些刚出生的婴儿,就已经被练成鬼婴,通身青色。
“本公子说了吧,是为了你好,小姑娘还不领情。”凤扶羽从腰间拿出一把扇子,扇了下,觉得呼入的空气有些难闻,便又收回扇子。
“这是……法阵必备,羊韶果然是。妖孽。”叶轻聆愤愤的说道,凤扶羽却走了进去,“冷月有狐妖,把持朝政,地下的百姓苦不堪言,隔壁的玄凤也是为之头疼啊。”
“所以你来这是为了?”
“你没听见他们的阵引吗?我来当阵引了。”
叶轻聆打量着他,他是凤扶羽,思绪一下飘到儿时,那个凤扶羽,如今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非凡。
“凤扶羽?”
“你认识我?果然本公子的名号已经在列国之间传开了。”凤扶羽朗声一笑,见叶轻聆看着他,收敛了笑声,一本正经的说,“你别想了啊,本公子有未婚妻了。虽然你长得也不错,但本公子是不会纳妾,或者娶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不过,玄凤京都还有一个男子,虽长相,才气背景都不如本公子,但也就勉勉强强配得上你。”
远在玄凤被关在御书房帮皇帝处理政务的司夜明突然打了个喷嚏,凤疆问:“小司丞相可是感染风寒了?”
“并无,谢陛下关心。”
“那便快些处理这些。”凤疆催促到,司夜明拿着毛笔的手顿了下,扯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是。”
“公子多虑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人罢了。”
叶轻聆也意识到自己失礼,马上收回目光,看向血池。
“快些动手吧。”凤扶羽说完从怀中拿出火引点燃了早已经埋好的火药。
“你干嘛?”叶轻聆拉住他,凤扶羽不以为然,“除邪啊。”
“火药如何出邪,反倒会引来羊韶。”叶轻聆无奈解释,凤扶羽马上收回火引,给了叶轻聆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惜已经迟了。”
眼见着快要着到火药,凤扶羽拉住叶轻聆的手就往前跑去,轰!地下室开始不断的往下掉碎石,看来,凤扶羽的除邪不是炸某一个,而是要把整个地下室全部都炸了,真是简单粗暴啊。
到了门口,凤扶羽说了句得罪就将叶轻聆抱在怀里,轻功飞上地面。又七拐八拐的带叶轻聆奔跑在冷月皇宫里,到了一处宫墙边。
“不用以身相许,不用下辈子做牛做马,一会出去给我弄点水喝吧,太渴了。”凤扶羽气喘吁吁,一身黄衣也染了一些灰尘,发髻也有些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