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正是。”
“倘若要杀了陛下？”
“……”
凤扶羽不知如何接话了，自幼父母双亡，便是凤疆悉心照顾，凤离桑本打算乘着凤扶羽年幼，要杀了凤扶羽，是凤疆将他养在膝下。
“我不会让你杀了祖父。”凤扶羽眼中充满坚定，司夜明说道：“可陛下杀了我父亲，我母亲为此哭瞎了眼睛，我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妹妹活生生的被摔死，我司家的命谁来偿？”
“我来。”
凤扶羽并不知晓，司家竟然是被祖父所杀，那是他所敬仰的祖父，是玄凤国主。
“好。”司夜明对上凤扶羽的视线，司家终归要凤家偿还。
“你我相识多年，若是走上这一步，可会后悔？”
“无悔。”
凤扶羽冒雨离开。
“司大人？”
上官子衿看着司夜明，司夜明依旧似乎出神了。
“皇子殿下，还请移步行宫休息吧。司某也累了。”
司夜明转身离开，回了卧房。上官子衿摇摇头，他只是与司夜明相互合作，共同拿下玄凤，别的恩怨，他并不关心。
————
“公主殿下。”巧心跑了进来，自从那一日伯爷说穿自己是女儿身，纤云就一直闷闷不乐，整日里郁郁寡欢，去了好几次玉琼伯府，都是大门紧闭，不愿意见她，又或是说伯爷不在府中。
“可见到伯爷了？”纤云问到。巧心摇摇头：“没有见到伯爷，但我软磨硬泡了好久才得知伯爷从宫宴结束后就并未回府，想必就是一直在宫里。”
“宫里？”纤云得了消息，连忙吩咐：“梳妆备马，准备点东西，我们去看太后娘娘。”
“公主，太后娘娘……不喜公主。你去看她干嘛？”巧心乖巧的给纤云梳妆，纤云说道：“我母妃还在时，跟我说过太后最为宽厚，心思纯粹，我相信太后并不是有意讨厌我的，不然也不会把母妃的灵位移入太庙，并赐了称号。而且，我听母妃说过，太子是被陛下害死的。”
“公主慎言。”巧心连忙捂住纤云的嘴巴。
“马车备好了吗？”纤云差家仆打开大门，却发现马夫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怪物模样的人喝着马夫的血，听到响声怪物回过头，那人的眼珠爆起，充满红血丝，头发散乱，皮肤幽青，像是死去的尸体。
“公主小心。”巧心连忙将她拉了回来，让家仆堵住大门，又把护卫调动起来，时时刻刻站着岗。纤云被吓了一跳，那个人她认识，上官兄妹还未入京时，她听闻京中有了瘟疫，得了的人呕吐不止，她便募捐了些银两，当时有一个人倒在她面前，那个人就是他。
“公主，公主？”巧心以为纤云被吓住了。纤云连忙回神：“快，差几个武功高强的去通知皇兄。”
凤扶羽这边也知道，现在外面行尸横行，没有意识，只知道喝血，没有痛感。
“殿下，行尸数量太多了。”
凤扶羽攥紧拳头，这些行尸怕就是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估计就是晏国的手笔了。
从那场爆炸开始，许允仙的表兄是晏国商户，怕就是开始算计，上官家当真狠心。
司夜明去找了上官子衿，直接拽起了他的衣领：“不是说，不会伤及无辜嘛？现在外面的那些人怎么回事？”
上官子衿一把推开司夜明。
“司大人，并非本宫之意，此乃我们国师之意。如此，司大人方能更快报仇雪恨，而我晏国也能吞并玄凤。”
“你！”
“司大人，你们的国主已经入魔，玄凤岌岌可危。”上官子衿将香包递给司夜明，继续说道：“若不是司大人的帮助，我也不能那么容易在城里投药。这个香包可以躲避外面那些行尸的伤害，司大人可要收好。”
说罢，上官子衿就离开了，司夜明咬咬牙，转身去找了凤扶羽。
“你怎么来了？”凤扶羽没想到司夜明会来找他，有些诧异。
“没法解释了，跟我来。”司夜明一个轻功离开，凤扶羽紧跟其后。
很快，二人来了相国寺。方丈还在念经，看到凤扶羽那眉间一尾凤凰，瞬间了然。
“阿弥陀佛，老衲乃玄凤守护者寂磐是也。”
“方丈，快带他去见玄凤先祖。”司夜明推了一把凤扶羽。
然后说道：“你身上有神力，若是让玄凤先祖撤了法阵，兴许能帮玄凤度难。”
“你怎么知道？”凤扶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神力。
“晏国国师并非人类，而是魔族，便是他与上官子衿的书信被我拦截这才得知。”司夜明只能坦白。
“你为什么要帮我？”凤扶羽着实不解，从一开始，他觉得司夜明就是为了杀了凤疆灭了玄凤，为司家报仇，可如今却又不像是。
司夜明愣了一下，而后说道：“我所忠的是玄凤，而不是凤家。若是此难度过，我还是会刺杀陛下。”
所有的人都以为司夜明为的就是灭了玄凤，杀了凤疆，可却都猜错了，一个有着忠臣血统的如玉公子，如何会离经叛道，背国而行。
“好。”凤扶羽仍旧是一个好字。
寂磐了然，领着凤扶羽去了佛后，那里有一个暗门，圆浮开了暗门，示意凤扶羽进去，凤扶羽进了暗门。一条长长的甬道，直通大门，便是那一日落下陷阱的门。
“吾儿扶羽，因何而来。”
“先祖，玄凤有难。”凤扶羽跪在凤凰象前，“请求先祖撤回法阵。”
“行尸作恶，非魔非妖非三界五行，纵然撤了法阵也无能为力。”玄凤化作虚像与凤扶羽交谈，凤扶羽见他面色惨白，一身白衣还有了血迹，担忧了起来：“先祖有难？”
“不过一千万年期限已满，要羽化归去。”
凤扶羽未来时，玄凤已经试过加大法阵力度镇压行尸，可却无能为力，此次，恐怕玄凤国在劫难逃。
“那便恳请玄凤先祖撤了法阵。”凤扶羽说道。玄凤闭眼感受了一下灵力，却什么也没感受到，玄凤，命不久矣，国运衰微，玄凤式微。此番，不得不从。
“扶羽，你如今肉体凡胎，无法承受神力，若是撤了法阵，你若强行运用神力，恐会自爆而亡。你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