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这次的昏厥着实吓着了英招和朋尉,朋尉赶紧带着他们回到了家里。谁知刚到家门口,就听见洞内传来一阵阵啼哭,朋尉不禁加急了脚步,害怕是母亲遭遇了什么不测。却见,洞内围坐着几位村子的女性前辈,见朋尉一行人回来,他们慌忙止住哭泣。朋尉妈妈面带哀戚之色,说道:“两位大人、朋尉,村子里又有些族人被劫走了,族长夫人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荫城招兵不足,现在把凡符合条件的族人都强行征去了。”
三人听了,都极为震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朋尉母亲继续说道:“大敌当前,为了虎族稳定,的确顾不上小家了。”说着抹了抹眼泪,“只是,此次村长竟也被征走了,村子里的事还需要村长主持。”
“想必,征兵之人不知那是村长,如今我们得想办法告诉兵家,让村长回来呀!”一位年长的母虎说道。
村长的妻子此刻站起来说道:“我这就启程,去找到兵家,请他们让村长回村。”
朋蔚妈妈起身拦下说:“还是按照原计划,我送两位大人去盈城,经过荫城时,我同兵家说。”
其他妇人也应和着:“夫人你不能走,村子里的事还需要你来主持。”
于是,四人也顾不得继续休整,即刻便上路了。
荫城离神佑村不远,四人晌午出发,傍晚时分已到城外。
夕阳西斜,天边泛着血一般的红,亦如朋蔚母子焦灼的内心。
“最近叛乱严重,没有各村长、城主的手信,荫城不得入内。”
“大人,此次进城就是为此事而来。我们村长大人被征入伍了,我代表神佑村村民,希望兵家让我们村长回村主持大事。”朋蔚母亲言辞恳切。
“去去,你这妇人,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休与我狡辩。”
“大人,民妇句句属实,见着我们村长自然能分晓。”朋蔚母亲边说边往城内挤去,奈何城门把守严苛,竟一下子将她推到在地。
朋蔚急忙上前护着母亲,小小焦急地喊道:“你竟如此对待族内同胞,未免太过冷血无情!”
“如今虎族到处都有叛贼的探子,为了虎族利益,你们还是拿手信来自证身份吧。”
英招听闻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小,这题无解。”
朋蔚母亲正欲再辩驳什么,却被一旁的一个虎族妇人一把拉住。
“大姐,稍安勿躁,请随我来。”
四人来到城门外一个小树林,却见林中栖卧着许多虎族妇孺。
“大姐,我们都从钥林村来,距这有千里之远,只是这样远的距离也阻隔不了荫城征兵,村中少壮都被强行征走了。”妇人抹抹眼泪,呜咽说道:“如今,老村长病逝了,村内无人主持,乱作一团。和大姐的情况一样,我们也是来请愿,希望放我们村民回去。”
“哼!”旁边一个老妇人搭腔说道,“我们在城外求了几天了,也不见兵家对我们正眼一瞧!”
朋蔚母亲眉头紧缩:“我们进不入城内,找不到兵家的长官,有理也无处说去。”
“兵家?长官?大姐,他们哪里管我们这些乡野村民。”说话的是一个老叟。“我的孙儿就在城门内,他们却非要我村长的手信,几百里地,我一个老头,走来就花了全部力气与粮食,如何再一个来回。”
“同一族的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小小痛惜不已。
“我们荫城城主泽炎什么做不出?”一个虎族的壮年男子说道,“我们村子的林子被他强行征去,不许我们在林中捕食,村民只好来城中讨生活。如今,一句有叛乱就把我们赶出城。要我说虎族与其沦到他手里,我们不如称那个星城的仲辉为王。”
“要不是这个泽炎城主不得人心,虎族至于内乱吗?他可是炙手可热的继承人呢!”与男子同行的另一个族人说道。
那几个人越说越激烈,对泽炎声声讨伐。小小在众人讨论中才了解到,荫城城主泽炎本是族长继承人,守着通往都城的要塞,可见族内对他的信任与栽培。他颇有才干与手段,只是恃才傲物,做事过于跋扈,出了许多出格的事,导致族人对他相当不满。这才使得族长换任迟迟不能提上日程,传闻星城有位平民仲辉,揭竿而起,杀死星城城主,并自立为王。
一时之间,林间充斥着男人的怒骂声,妇孺的啼哭叹息声。
小小心中也升起无尽的遗憾与伤感,看着朋蔚母子无助的眼神,小小定了定心神,决心改变这种状况。
“朋蔚妈妈,我觉得去荫城找兵家此路不通,不如我们换条路去盈城,如果幸运的话,那里还有我的几个朋友,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把这些情况转达给虎族族长。”
朋蔚母亲听闻陷入沉思,良久:“小小大人,那我们就调转方向,通过恩城去往盈城。”
其他族人听闻,都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小小。小小一顿首:“只要有机会,你们的事我都会让族长知道的,放心。”
众人连声称谢。
“恩城是泽瑞城主,向来宽厚,应该能顺利进城。”
“说来泽炎、泽瑞是亲兄弟,如何天差地别?”那两位壮年男子又聊了起来。而小小心中千头万绪,司地大人不知是否有音信,答应朋蔚找到父亲不知能否兑现,虎族族人的嘱托不知能否传达?满腹心事中,小小靠在树旁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