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陈万鹏的选择
越野车后备箱被打开,医生开始检查车辆,确定车辆没有异常后,医生向着后方招了招手。
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医护人员背着消毒桶走了过来。
医生说:“大家站在一起,我们将用酒精对你们进行喷洒消毒,大家配合一下。”
雾化后的酒精喷洒在了几人身上,完成了消毒的工作,车辆也被仔细的进行了消毒。
“我们隔离了这车怎么办?”张娇询问军官。
军官说:“车钥匙给我,我把车给你开到隔离点的停车位去,你们一会坐医疗车走,钥匙我会给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张娇。”
张娇的声音清冷,声线好听,那军官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娇,二人四目相对张娇才注意到这人眉目硬朗。
军官点了点头,说了自己名字,“胡凯安,老刘带他们去登记。”
“是,少校。”
站在他左边的士兵抬手示意张娇他们跟着他走,张娇将钥匙抛给了胡凯安,胡凯安直接伸手接过。
看着几人进了营地胡凯安才收回了目光,一旁的梁钧说:“少校你不怕有病毒啊!”
胡凯安笑着说:“不会。”
梁钧不懂自己少校哪里来的自信,他们这些底下的人都害怕,听说C市这一次爆发病毒,一旦被感染都没得救了。
他们是血性男儿也怕啊,士兵死在战场上叫死得其所,保家卫国是他们的信念,但是要是死在了流行病里就有些冤枉了。
自己少校真是胆子大,他一会回去了得好好洗手换个口罩,对了一定要提醒少校把手套和钥匙多消毒一下。
胡凯安没有再说话,而是坐上了驾驶位,整个越野车都充斥着消毒酒精的味道有些呛鼻。
他能说什么,他总不可能对底下的人说C市不是病毒而是闹僵尸。
这也太魔幻了,完全没有可信度,如果不是他已经看过了那些被感染尸体的照片他也不信。
哎,世界突然变得陌生了。
胡凯安想着上面的一系列安排,和那些秘密修建的避难所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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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治安所的顶楼,王光奇看着已经失控了的C市泪流满面,街道上到处都是行走的怪物。
C市完了,他也完了。
女秘书惴惴不安的看着王光奇说:“所长,上飞机吧!其他人都等着呢。”
王光奇转身看着秘书姣好的面容,捏上了秘书的脸颊,那带着汗液的手掌让秘书有些嫌弃,她装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所长。”
王光奇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看得她心中发虚,但眼下这个情况攀住王光奇她才有活命的机会,女秘书还想说什么结果被王光奇按在了地上。
“啊,所长,你做什么。”
女秘书惊恐的大叫着,王光奇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有些神经质的看着她。
“我是会走,但是我不会带你,你以前给姚飞文通风报信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件事上给我使绊子。”
“我完了,你也别想好过,放心,姚飞文会来陪你。”
说完王光奇踹了一脚女秘书,女秘书顾不得疼痛连忙爬起来,死死的抓住了王光奇的腿,“所长,所长,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带上我,我不该贪财,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
王光奇哈哈大笑的着一脚踹开了女秘书,就像是踹一条狗。
穿着职业包臀裙的女秘书蜷曲着身体躺在地上哀嚎,她厉声咒骂,“王光奇,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东西,你骗我,你骗我……”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开始转动,治安所的其他人都被王光奇用保险门隔绝在了五楼,根本就到不了六楼的。
现在这个天台上的都是王光奇的心腹,这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姚飞文不听命令逃出了C市不需要他动手,有血煞教清算。
“王光奇。”
就在他要登机的时候一声大喊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是陈万鹏,王光奇的眼中闪过一次惊讶。
陈万鹏双眼布满血丝,见到王光奇停顿了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人。
“告诉我病毒怎么扩散出去的,为什么会全城沦陷。”
王光奇想要挣脱,那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抓住了他,身后的保镖想要过来帮忙被他制止了。
“解刨中心失控,里面的东西跑了出来。”
王光奇看出了陈万鹏有些不对,连忙接着说:“老陈先上飞机,具体的我一会和你说。”
“所以,你现在是想逃?”
“不逃留在这里等死吗?姚飞文那小子早就逃了,你不要太迂腐,我们先离开。”
陈万鹏的心在滴血,他一路开车过来城市里到处的都是怪物,哀嚎声,求救声。
市民在等着他们去拯救,而城市安全的最高守护者现在一心想着逃命,远离这一座他们曾经发誓用生命守护的城市。
“王光奇,我们都是罪人。”
陈万鹏喃喃自语,在直升机的噪音中王光奇没有听清楚,大声的询问:“你说什么?”
陈万鹏将他拖下了飞机,这突然的变故让机舱里面的保安愣住了,然后反应过来迅速拔枪。
他们速度快陈万鹏的速度更快,一把手枪抵在了王光奇的脑门上,王光奇吓傻了,连声说:“老陈,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曾经有机会现在晚了,王光奇我们都是这座城市的罪人,罪人不应该活着。”
陈万鹏开枪,子弹穿透了王光奇的脑袋,接连几声枪响,陈万鹏中弹倒地,在意识的模糊的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在J市的妻儿,嘴唇嗫嚅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杀死了王光奇,是他能为这座城市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些保镖开枪射杀了陈万鹏之后觉得还不解气,将尸体抛了下去,血液刺激了行走的怪物,很快引起了那些僵尸的争抢。
女秘书靠着墙看着保镖收拾王光奇的尸体,睁大了双眼,然后突然拍着笑了起了,“死了,死了,砰,死了,哈哈哈……”
直升飞机飞走了,平台上只留下了一个拍着手的疯女人。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现对面大楼里的人,准确来说是一个被黑色雾气笼罩的人形轮廓默默的将这一处戏收入了眼底。
看着那直升飞机越来越远,黑雾笼罩里的人似乎改变了主意,转身向着昏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