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刹水袖一挥,无数用魔气凝结成的利箭悬在他的身后,随着他一声令下,上弦的利剑一并刺向藤蔓精。藤蔓精急忙施法,在身前生出了一面由枯藤交织而成的护盾,利剑来势过于凶猛,他如此做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利剑狠狠地穿透了藤蔓护盾,尽数刺入藤蔓精的身体中。一阵迅猛的进攻过后,只见他的身上布满了窟窿,随后跪倒在地,随后便灰飞烟灭。
没了藤蔓的束缚,栾靡夭从半空急速下坠,千羽刹腾地而起,翩若惊鸿,一把接住了坠落的栾靡夭。他抱着受伤的栾靡夭缓缓落地,多亏了千羽刹出手,栾靡夭才没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千羽刹以掌吸之力为栾靡夭凝了她肩上的伤口,又为她输了些真气,以助她恢复。
“没想到在林中竟然还能遇到挡路的野怪!”栾靡夭苦笑,自己最近当真是走了背运,接二连三地徒兴祸事,敢不敢再倒霉些。
“三更时分正是妖魔出来作乱的时辰,加之今天是月圆之夜,每月中阴气最重便是此日,还在这不见人烟的荒林之中,被妖魔缠上也不可避免。所以,你还是听话,等天亮了再回去,这样安全!”千羽刹吐气若兰道。
“可我真的等不了了,若是无碍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知晓却无动于衷,怕是今生都无法原谅自己!”栾靡夭墨眸禁敛,眼眶微红,清冷的面容上写满了焦急之情。
“好吧,那我便亲自护送你一程,抱紧我!”千羽刹见栾靡夭泛红的眼,不禁心头一紧,便答应了她。
栾靡夭听了千羽刹的话,她将手紧紧地搂住了千羽刹的腰身,他腰如约素,身板笔直,顿时安定之感油然而生。千羽刹让她在这个险象环生的月圆之夜,有了深深的安全感。
千羽刹的手臂扶住了栾靡夭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随后二人化作一团紫烟,凌空向神垕大殿飞去。
与此同时,神垕城的另一面,妖冶护法也在为夺取柔嘉,带着一小队兽人穿梭在暗夜之中,紧锣密鼓地行动着。
夜也入深,天极镖局早已熄灯,护院们也昏昏欲睡,有些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小憩,有些则是表面站着实际打着盹,可谓漏洞百出。
“大哥,我们动天极镖局的镖好吗?”一个黑衣蒙面人胆怯地说道。
“我们出来不是混饭吃的,而是要赚大钱,前儿个燕赤凤盗取玉面神浮屠没成,结果被南宫克柔追了回来,玉面神浮屠被燕赤凤斩断了一只手臂,所以南宫克柔将它运回了天极镖局,准备修复断臂,待玉面神浮屠修复完毕,他便要将它运回天极山庄,我们便更难得手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另一个黑衣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可是,玉面神浮屠那样一个庞然大物,我们得手之后如何将它悄无声息地运出去?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它被藏在哪里。”
“胖子,你可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忘了我们师出于何处吗?我们与那燕赤凤同师出于纯阳门,凭什么他就能在江湖上声名鹊起,谁人都知他燕赤凤,而你我却只是无名小卒,他一人做的我们两个人也未必比他差。”提起燕赤凤,黑衣人便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大哥说得是,我们一点都不必燕赤凤那个小炮子差!”听了黑衣人的一席话,胖子一别之前的懦弱姿态,腰杆子瞬间挺了起来。
“燕赤凤之所以能够每次得手,就是将静心咒化用到寻宝的过程中,你可莫忘了,静心咒也是我的拿手绝活,待我一会施咒便知玉面神浮屠在何处。”
黑衣人又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如何运出去,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们这次不将整个玉面神浮屠全部偷走,就算偷了也不好找下家出手,所以我这次就计划偷了玉面神浮屠的断臂,这玉面神浮屠是用极品玉种雕刻而成,乃是世间的无价之宝,就单单这一只断臂就能卖上个好价钱,保证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而且……”
黑衣人轻狂一笑,说得玄之又玄。
“而且什么?”胖子十分好奇。
“若是第二天大家发现玉面神浮屠的手臂丢了,却又不是燕赤凤偷走的,你说说,到时候燕赤凤得多打脸,他那赤凤大盗的牌子怕是要砸了!”
“大哥威武!”听黑衣人如此说,胖子急忙吹捧道。
“嘘,你给我小点声,被人发现的话大票就干不成了,走,哥带你上天带你飞。”说完,两人凌空步虚,无声无息地潜入天极镖局。
黑衣人略施法术,他将真气汇于指尖,随后双手摆出了一个结印。他双目紧闭,感知着玉面神浮屠所在的方位,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结印转动,最后在一个方向停了下来。
“在卧龙居!”黑衣人双目猛地一睁,眸子里透出了虎狼般奸诈的目光,他的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
“大哥,我们这就动手!”话毕,两个黑衣人在院子中迅敏地向卧龙居前进。
“到了,就是这里。”其中一人警惕地看着四周,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奇怪,怎么一个护院也没有?”
“我也正纳闷呢,难不成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胖子挠了挠头,干瞪着眼。
“不可能,天极镖局三百护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何况南宫克柔善偃术,被拜为偃祖,定是在卧龙居外隐匿了许多机关,先别动,此事颇为蹊跷,让我先试探一下。”黑衣人掏出五个飞镖,向卧龙居的大门扔去,木门被黑衣人的真气震开,飞镖飞进了卧龙居的深处便再也没有回响,卧龙居一如既往地沉寂,安静地有些诡异。
“大哥,想必外面应该没什么机关,要不刚刚我们的暗器早就该粉身碎骨了。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
“好。”说完,两个黑衣人步履轻薄地走进了卧龙居。
层层叠叠的白纱将他们笼罩起来,宛若晨间的雾气混合着露水,蒙住了眼,迷失了方向。轻纤的薄纱忽隐忽现,随风曼舞,黑衣人走在其中,仿佛沧海一粟。
渐渐地向前走着,一缕薄纱飘到黑衣人的面前,他接住了薄纱,上面有一道巨大的裂纹,挂着一摊巨大的血迹,看着十分渗人。
“老大,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胖子一直在原地转圈,似乎与另一个人走散了,他伸出手试着找寻搭档的踪迹,结果一张张白纱罩在他的脸上,反而弄巧成拙,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呦,痛死我了,这遭的都是什么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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