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母后和父王的双重警告之后,我在族内的存在感是一天比一天高啊,那是如直线般上升啊,而且我这个年纪本就是闲不住的,闲来无事,我便找了块黑布蒙着脸,随便找了个小山头,然后顺便插上了一面紫金色的旗帜,直接占山为王!紫金强盗团就此成立!团长是我,团员也是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在我用这句凡间强盗专用台词打劫了几个从这路过的族人之后,手里便多了五个亮亮的神晶,至于他们的那憋得通红的脸,我直接就忽略了。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没啥重量啊,皱起好看的眉头,随便拿起一颗放进嘴里使劲一咬,“咔嚓”就被我咬碎了,“呸呸呸”吐出一嘴的碎晶晶。费了这么半天劲,比比叨比比叨了一通,弄的这点连我的成本都没找回来,话说这群家伙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穷啊!平常见他们在一起喝酒呲牛逼的时候也没这么抠门啊。
我们金翅大鹏族的领地虽然够大够宽,可是能玩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像什么星云境、天之涯、大轮盘的,待个十天八天也就腻歪了。
静谧的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我常跟着大长老去钓从月牙泉引来的鱼,这些跟我小拇指一般大月牙鱼精明的很,我钓了十几天都没能钓上来一条,气得我直接下水乱扑通了一把,把水流搅得浑浊的一塌糊涂才肯罢休,把本来一向是好脾气的大长老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满族的追着我打。
这死小子!他知道不到这月牙泉的泉水有多么难引,那月牙鱼又有多么难养多么的珍贵!
……
说实话,事后大长老平静下来,阴沉着脸责问我的时候,我还真就一脸茫然,珍贵吗?
喝喝我的云雾茶,下下那我永远都围不起来的围棋,提前体验一把退休后的生活,显然这样养老式的活动不怎么适合我们这些小年轻,没多久我就受不了了,告别了一听我要离开笑的那叫一个欢乐的大长老。
我拉着玉莹小姐姐一起,顺便练练我的冰冻术,建了几个四不像的冰宫,建了几个冰山,第一次感觉不满意,就推倒重来,直至我神力耗费了一半也没能做出来让我满意的。玉莹姐姐在旁边根本插不上手,有点尴尬,因为她才是个灵神,冰冻术她还掌握不了,尤其她觉得我做的全都冰宫丑出天际了,简直是污染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所以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又惊悚又犯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就留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过玉莹姐姐是女孩子,我就原谅她了。
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谁还能陪我玩,我只好就去祖父那里找向东南西北,拽着他们四个到处瞎浪,先是去竞技场浪了一圈,顺道围着大轮盘捉迷藏,他们躲,我来捉,捉着捉着连东南西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还好小爷我比较仁慈,没有逮住他们不辞而别的事不撒手,不过男孩跟女孩还是要区别对待的,理解是一方面,真正说是做到原谅那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去了他们家门口放了小玩意,是个小鸡一样的小玩意,也没别的作用,就是被碰到之后会响个不停,声音还会稍微大一点。
于是在我走后没多久,就听见了几乎能涵盖了半个大鹏族领地的像是被捏着脖子尖叫“吱吱吱”鸡叫声,小艾的某些小发明在某些特定时候还是比较有用的,而且我还在那小鸡里面添了一丢丢的跟悦神石的特性比较类似的粉末,这些粉末也是小艾的手笔,从我那里打劫的那块听说悦神石就是这些粉末的原料之一,其余的还有什么放大笑力的东东,至于会笑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压根找不到试验对象,这个东西很可能会笑死神的,为此,她还起了一个很贴切的名字,叫笑死神不偿命粉。
从那边的热闹程度来看,那热烈的程度还是在我预料之内的,终极噪音加初级的笑死粉,足够他们四个好好的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情。
然后从玉麟殿大摇大摆的浪到练兵场,父王正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当监军,旁边还有整天像被人欠了钱不还一样的肖泰大叔,肖泰大叔曾经在我面前很明确的埋怨我父王,说什么当初不让他有时间去圣女面前露面,不然现在我可能就是他儿子之类这些奇怪的语言。
对于他这神奇的脑回路我很是不懂,所以我就越发认同父王说的肖泰大叔的脑袋曾经被门给夹住了的事实,脑子被夹扁了,脸被在往外拽的时候也拽坏了,拽的老长老长的。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可以追的到我母后的,我鄙视的看了他那张大驴脸一眼,神界里还鲜有像他这么居然能丑出特色的神族了。
父王平常做事虽然不咋靠谱,但至少他有颜值在,禁不住他颜值高啊,那可是顶好的一张俊脸啊,若是他不那么跳脱,尤其在母后面前不要像个传闻中的二哈一样,只是正儿八经的同母后站在一起,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而肖泰大叔那不忍直视的长相连带着他手上那把神气十足的裂天枪也猥琐起来,人家都说神器有灵,主人什么样子,器灵就会是什么样子……
我犹豫的拿出一把大号的差不多有半个我高的剪刀,这是父王在我三百岁时送我的礼物,说这是世间最厉害最有用的一把武器,他还说他曾经就用这把剪刀剪过泰山天猿的胡子,戳瞎过黑河里那条黑蛟的眼睛……
可是……泰山天猿是个母的啊……
至于黑河,我听都未曾听说过,那条瞎了眼的黑蛟到底在哪里啊……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偷偷摸摸的从一旁溜进去,在最后一排的小角落里,跟着小哥哥们有模有样的干耍了会大刀,大刀阔阔,就是脚步有些虚浮,气息也不稳,看起来感觉有气无力。其他小哥哥们都能舞得的虎虎生威,独独就我不行,关键我还非不服气,硬是瞎练。
旁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少族长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想笑却还不敢吱声,话说他们哪敢嘲笑少族长啊,虽然没完全继承族长的衣钵,但就算是继承一点点也够他们受的了,没人会傻到去尝试那继承的一点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要是万一是放火呢?!
自以为藏的十分隐秘的我压根不知道在一群汉子中,我这么个半大的小娃子即使是躲在角落里也特显眼,所以没过多久就被父王给提着衣领从方队里给提溜出来了,让我好不尴尬。
“别来捣乱!去别的地方玩去!”头上挨了父王一个爆栗的我捂着脑袋,一个大包很快从我头顶上冒了出来,我噘着嘴,幽怨的看了父王一眼,默默发誓绝不再靠近练兵场半步!
不过一旦换了新的训练科目,刚刚发的誓言立马就被我抛到脑后,随后我还是屁颠颠的溜了进去。
也是我好了伤疤忘了疼,就这样继续一次又一次偷摸的溜进去,然后再被提溜出来,接连被提溜了五六次,父王也被我搞烦了,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闹腾去了。
反正这小子只要不跑了外面去就行,辰煌看着自家的傻儿子乐颠颠的背影在心里默念道。然后随手拿了一把刀没挥了几下,就“咔嚓”一声断掉了,作为族长的辰煌一脸嫌弃的扔掉了手里的断刀:“什么玩意这是,鲁班族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没挥几下就断掉了,关键还那么贵。”
说完那话之后,辰煌看着便地上的断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看来过两天他得去鲁班族走一遭,顺便讨个说法去,怎么不得降个三成,哦不,至少五成,不然怎么能对得起他为了挥断而用的一成力!
还是熟悉的剧情熟悉的配方,看见这似从相识的一幕的金翅大鹏的族人们无不面露不忍之色,可怜的鲁班族的工匠们,又要受到来自他们族长无底线的剥削了。对此,他们表示深深的同情之外,还有来自遇到相似事情的几个神族的怜悯。
即便是收到了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鲁班族依旧尽职尽责的提供最好的精品,以德报怨大概就是说的他们这种行为吧。对此,金翅大鹏族的族人们无不以敬佩的态度来对待鲁班族那些尽职尽责的工匠们。
可惜武器盔甲的采办一向是由族长亲自负责,大概也是因为他最会砍价,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这些普通族人根本就没有发言权。
只能希望他们族长不要逼的人家太狠了……
饱受着我跟父王荼毒的族人们每天都过得十分缤纷,在练兵场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场你追我跑的戏码,跑的人自然是我,不过追的人并不怎么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