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着朦胧月光,便是一个瓦亮瓦亮的光脑袋,五官看不清晰,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
那女子双手被绑,背在身后,正不断挣扎扭动。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姜禾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淫僧的钵。
只见那淫僧将钵往天上一丢,那碗大的钵转眼间便如小船一般大小。
看样子对方是打算乘着钵将女子掳到别处。
管还是不管?
姜禾沉默一瞬,便开始在袖中迅速摸索起来。
摸了几下,一枚三角形的玉片便被姜禾捏在手中。
传讯玉符。这传讯玉符自她领到之后便一直没用,因为只有用灵力才能激发。
姜禾将神识沉到丹田,迅速导出一丝灵力进入传讯符。
只见一层浅浅荧光自传讯符表层蒙蒙散出,姜禾将传讯符贴近嘴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道:“炼器房屋后,救我。”
话音刚落,手中的传讯符便因灵力不足重新暗了下去。
“是谁?!”正准备跃起的臧邪身形一顿,扬手便向姜禾所在之处拍出迅疾一掌。
姜禾早有预料,就地一滚,灵巧翻到一旁,回身看去,便见那淫僧已经收掌站在刚才姜禾藏身之处。
原来,对方不过是虚晃一招,诈她出来。
看来这淫僧十分小心,并不敢弄出太大动静,那么,或许可以拖延更多时间,等待救援。
姜禾一手撑地,隔着细细摇摆的草茎,紧盯对方。
周围万籁俱寂,只有草叶摩擦发出的刷刷声。
“救命!救命!来人呐,来……”突然一声高亢的尖叫划破长空,接着便戛然而止。
姜禾呆了呆,转动眼珠看向被淫僧一手刀劈晕的师姐。
这位师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要命。
“咚!咚!”
姜禾揉了揉撞疼的胳膊,看向对面同样被丢到钵里的师姐。
这跟她想得不一样,真的。
姜禾扭动几下,腰上使力,坐起身向后看去。
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似乎腾起数点亮光。
唉,总归是个希望。
“小娘皮,让你叫唤,爷爷就先剥了你的皮!”
此时,一阵风驰电掣,三人已经来到了一座荒山,一间破庙。
只是进到里面,却是洞天别开。
那淫僧提着她二人跳下钵,啪啪如下饺子般将二人扔到中间水池。
接着便骂骂咧咧地扯起那位师姐的衣物。
姜禾此时才借着灯光看清这位师姐的样貌。
果真是个美人!
既清也媚,十分勾人。此刻脸色苍白,闭眼昏厥,却更添柔媚。
刺啦,不过瞬间,粉纱便被淫僧大掌粗鲁扯下,露出白皙光洁的肩头。
“慢着!”姜禾叫住淫僧。
“她已经昏迷,有什么趣味?而且,你不觉得我比她长得美吗?”
其实,这事儿她还真不确定。
不过,显然对方很捧场,或许是被姜禾自信的魅力吸引,啧啧两声来到姜禾身边。
“美人是迫不及待了吗?”
“你不觉得我比她美?”姜禾不依不饶。
“美!美一万倍!”臧邪十分上道,愿捧姜禾的臭脚。
“嗯,那你是觉得我脏?”姜禾仰头看向淫僧,极力忍住兜售玉肌膏的冲动,平静看向对方凹凸不平,长满脓包的脸。
背在身后的手指逐渐发烫变红。
“美人自然是香的。”臧邪凑近姜禾脖颈,轻嗅了嗅,满脸陶醉。
这小美人心思倒是多,自己就陪她玩一玩。
就这样,淫僧臧邪被姜禾拐到了床上。
水中实在是不方便,而且她是火灵根,与水相冲,影响功法效果。
“你先脱。”姜禾冷硬道。
“好好,我先脱,我先脱,姑奶奶稍待。”淫僧突然变得更加兴奋,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她好像莫名戳中了某个不可言说的点。或许她现在还缺一条皮鞭?蜡烛?
姜禾打了个抖,呸,变态!
淫僧急吼吼地将上身脱了个精光,退下半截裤子,便向姜禾扑去。
这么多小娘皮里面,这个是最中他意的,够味!
姜禾拧着头,恨不得自戳双眼,感到一阵风起,眼中一厉,右手如电,一根纤纤玉指裹挟着火苗,扑的一声插入对方下三路。
“啊~”一声凄厉的痛嚎瞬间直冲云霄,如鬼哭狼嚎一般。
戳这里果然效果最好,不管你多能耐,都得跪。
姜禾在道袍上蹭了蹭手指,不去看滚下石床,在地上抽搐的淫僧,几步奔到池边,拖着昏厥的师姐便向洞口冲去。
“嘎嘎。”
姜禾眼前一亮,火云找来了!
出了洞口一看,果然,这家伙正绕着洞口反复盘旋,嘎嘎叫唤不停。
看到姜禾,一声欢鸣,俯冲而下。
姜禾摸摸火云,话不多说,将师姐从火云另一边,拽着胳膊拖上它的后背。
“呼呼。”擦了把额头的汗,姜禾脚尖一点。
“噗”,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淋在了火云白如雪的羽毛上,染红了它的脖颈。
姜禾一头趴伏在地。
该死!那淫僧追出来了!
姜禾感到身后疾风扑来,刮得后背火辣辣地疼,这一下要是落下来,她今日必死!
心内熊熊火焰瞬间腾起,姜禾忽觉热血沸腾,全身燥热。
她刷地侧身,一脚蹬地,飞跃而起,双脚交替踩踏,下腰回旋,一个筋斗,啪,双脚着地,弓腰曲身,如虎豹般,落到远处,看向对面之人。
此番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瞬息之间。
此刻那淫僧臧邪竟还呆呆保持伸掌的动作,不曾反应过来。
“呵呵呵呵,你个小娘皮,若是屈身于我,我可不杀你。”淫僧臧邪动了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身下传来,他眼中含恨,但又实在不舍得杀死姜禾。
这女人真得是让他着迷。
姜禾撇撇嘴,感到身体越来越火热,仿佛要烧起来一般。
她眼中红光一闪而过,腾地跃起,如箭一般射向淫僧。
说那么多做什么?干他娘的!
臧邪眼中意外一闪而过,好快的速度!
他咬牙,踉跄让向一边,掏出钵,便要扔向姜禾。
只是姜禾速度太快,眨眼之间,便已近到身前,一掌伸出,通红如火,拍向臧邪胸口。
臧邪笑了笑,一个黄毛丫头,不过是练气一层,即便他被这丫头破了命门,但想伤他,也是做梦!
眼见一层薄薄的土黄色灵气层自周身浮了出来,臧邪一动未动,眼露得意。
“咔”,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咔咔咔,接着无数的碎裂之声相继传来。
臧邪僵硬着脖颈,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火红如烙铁般的小手破开护体灵气,结结实实拍在胸口,甚至穿透进去……
一股肉烧焦的味道飘了出来。
“啊~”
臧邪仰头痛吼!声音比刚刚更加惨烈!
因为,他要死了。
他感到自己如一口破开个大洞的口袋,生气呼呼往外冒,转眼之间便气息全无。
臧邪瞪着眼睛死在了自家洞府门前,在漆黑的夜里。
“咳咳。”姜禾收回手掌,噔噔噔倒退数步,腿一软,啪,坐倒在地。
好累,感觉被掏空又掏空……
姜禾迷梦着眼,恍惚听到一个女声在耳边叫唤。
真是吵人,她还不能睡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