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毫无根据发兵压我楚国边境,侵占我楚国城池,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相国气的站了起来。
“楚国这可是在说自己。”云川又喝了口水淡淡道。
“据我所知,傅国侵占我楚国城池后,在城中烧杀抢掠残害我楚国百姓,致使城中哀声载到,为了我们两国和书签订,请贵国归还楚国三座城池,以告天下傅国仁慈之心,而非凶残暴虐。”
“无中生有。”云川不屑的一笑。“我要是你们,会少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少造些谣,保命重要。”说着,云川站起来走向史官身侧,,史官颤颤巍巍的拿着竹册及毛笔站在相国身侧,:“你就这么记,楚商王多次派刺客行刺傅国女帝,未果,侵傅国边境,却遭傅国强势回击,仅一月便丢城池三座。”
“你!行刺傅国女帝,说这话也要拿出证据。”说此话时,相国可谓是信心满满,昨日昌都大牢失火,据传十多名楚国刺客皆葬身火海。
云川也懒得跟他解释,直接背过身二指招了招,十多名刺客走进来跪在殿前,相国见此脸都黑了:“这,这怎么可能!”
云川却回身看了一眼扼腕长叹,又一笑转身踏上台阶,回到九春身边,看了看云景。
云景道:“这些皆是楚国派来刺杀我们女帝的刺客,不知相国还作何解释。”
“这是假的,你们随随便便找几个人便想把天下人糊弄了!”
不算相国,就连九春都一脸震惊,昨日大牢失火,只报十多名刺客被烧死,她便知此事颇有蹊跷今早来报楚国使者前来求和,就知定与他们有关,所以,唤云川前来处理。只是她不知的,早在开战后没多久,云川早已将刺客转移,且让云景在相应的牢房放了十多名死刑犯。
“相国,是您许以高官荣华派我们前去,现在怎可过河拆桥。”跪在地上的刺客道。
“你闭嘴!老夫不认识你!”相国甩了甩袖子,侧身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云川扼着腕:“司空大人?你不是知道全情,来,讲给大家听?”
就见大臣中,一个中年男子猛地跪在地上,脸几乎贴着地面:“臣该死,女帝,云川大人,饶命……臣不敢了。”
云川淡然的俯视了他一眼,看向相国,而程大人见没人搭理他,只能爬向相国:“相国,您说如果我帮您做了这些事情就带我走,给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相国,您一定要带我走,相国!”
相国猛地将他踢到一边:“放屁!老夫何时给过你这种承诺,老夫都不认识你。哼,这定是你们傅国坑害我的把戏。”
云川小声跟九春道:“这戏一时半会可演不完,坐回去歇会儿。”
九春小声的嗯了一声,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解,还是坐了回去。
司空又上前抱住相国的腿“相国,您必须带我回去,在这我活不了了,您必须带我走。”
“你们傅国朝堂之上有疯子,傅国就不管吗!”相国抽着腿还扒拉着他,怒斥道。
九春轻唤了一声:“大内官。”
大内官马上心领神会的喊了侍卫进来将程大人拉开,见靠山脱离了自己,司空立马陷入了疯狂:“相国!您怎可以这么不仁不义!我为您做了这么多,您让我放刺客进来,我便买通侍卫放进来的,您要大人画像我也给您了,您让我火烧大牢,消灭证据,我照样做了!到头您竟真的卸磨杀驴!哈哈哈!反正我也要死了,拉个垫背的不亏,我府上有同相国往来的书信,相国让我烧了,却不知我烧的只是临摹,原件被我放在床后暗格里,求女帝一同定他死罪!”
九春,刺客及众大臣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就连相国也气的猛烈的咳嗽起来,他也不知为何生出这么多变故,只知现在别说休战,可能连楚国都回不去了。
“周司寇,带人去他所说的地方,搜,还有买通的侍卫,查出来。”九春淡淡道。
护城侍卫领了命,便立即骑马赶往司空府,果然如其所言,只是同信件一起发现的,还有价值数百万钱的金银珠宝,数量堪比国库,九春看着搜出来的东西,原本已然信心满满的她被击的心中异常的堵,她本以为朝中风气很正,本以为大臣都是向着她的,本以为他们会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可自己的六卿之一,自己的护卫,竟都为钱财权势将她背叛。
九春舒缓了一下心态:“程大人,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临死还送我一份如此大礼。”
司空一声冷笑:“哼,臣精明一辈子,不曾想栽权势手上,臣即使不认想必女帝也不会放过我了,臣只求能让这老家伙同臣一起死。”司空恶狠狠的看着相国。
相国气的一口血吐出来:“你!”
九春看了看云川,云川抬眼示意了一下司寇,九春道:“周司寇刚走马上任,此事便由司寇调查,代本王全权处理。”
“臣,遵旨。”
“你无权处置老夫!老夫是楚国使臣,自古开战不打使者。”眼见自己就要被拖出去,相国大声吼道。
司寇看了一眼女帝脸色,见未有一丝迟疑,也便直接道:“押入监察司大牢。”
原本有些怕女帝再给那相国机会的司空,顿时幸灾乐祸的开怀大笑,随即一起被拖了出去。
大殿上,一时间安静下来,九春的心却没安下来,她走到殿下,拿起一串珍珠:“这珠子着实好看。”大臣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说,对不对。”九春看着不出声的人群。
一时间,大臣们都左顾右盼地讨论答案。
云川右手托着腮看着在九春,左手中的茶杯猛然往桌上一放:啪。
殿中瞬间安静,九名大臣齐齐颤抖着跪在地上:“臣有罪!”
九春寻声音回头看去,云川淡淡一笑:“手滑了。”
九春坐在放金银的箱子上,手拍了两下:“说吧,所犯何罪。”
“臣因公职之便,行贪污之举,臣有负女帝所托,臣该死!”
听闻熟悉的声音,九春看着箱子的目光抬起来看向说话的人,他也是老臣之一,是被她从大牢中救出的人,又赋予他官复原职的人,也是教她象棋之人,九春三岁时便揪着他的胡子让他教自己麻将,更在七岁之时杀遍昌都无敌手。九春一堆埋怨的话从心里乍现,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良久:“易伯伯...”话刚出,埋怨的话便噎在了口中,只能拍拍他的肩,起身边回王座边道:“脱了官服,请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