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缎弱儿反问一句,像是没听清般。脸上的笑渐消,狠辣的表情渐显。
卢令看着段弱儿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月之期已满,难道不作数?!”
这小子不是个好吓唬的主,威胁恐吓定是不成的,若不是留着还有用,敢如此这身皮貌早就给扒了,这卢令长得白净俊俏他早已经觊觎许久,现在用的这个面皮实在不舒服。
段弱儿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主,若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混到管事的位置。
这下不过眨眼间,他便又恢复了那副怪笑的表情:“卢小公子想要离开自然是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令,令妹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令妹肉身僵化许久,且人族之躯本就不易保存精灵之气,只怕这之后后遗症……”缎弱儿故意留着话没有说完,看着他似笑非笑。
关切的话语,伪善的笑容,卢令觉得他这幅模样实在可陋。
撇过头,看向窗外,嬉闹的街巷,讨价还价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平淡的美好向往的一切就在咫尺,卢令转回头眼睛盯着屋顶某一处问道:“我知道你有法子,代价是什么”留在这里越久他无法掌控的危险也越多,但是奴奴。奴奴的身体,晚上她睡着之时,自己曾经帮她疏通过体内筋脉,但是却发现其中许多早已经枯竭衰萎,且气息浑浊,完全无法消除。
如此情况下,身上所有的器官运行便都要靠剩余的几条主脉运行,长期下来不用细查他也知道奴奴活不久,且身体会逐渐衰弱下去。
缎弱儿哈哈笑出声,爽快道:“怎么能说是代价呢,不好听不好听,这是友助友助”话音一转后继续说道:“这也不用你再去下面了,具体如何做今晚子时你再到此处,到时候你便会知晓”
卢令沉默的点点头,看也不看缎弱儿便从窗口跃下,一下子便没了人影。
这小子,哼,待事成后看你还如何狂。端起桌上灵茶一饮而尽,然后朝外喊道:“残煞,去,跟着,尤其他那个妹妹看好了”说完后又是一声怪笑。
这小妞味道不错想到当日的景色缎弱儿眼睛眯眯,等事成后再抓过来,嘿嘿嘿,缎弱儿又是一阵怪笑。
门背阴影处一个矮小的影子点点头,恭敬的弯了弯腰后也跟着跳出去,一下子便消失在窗口处。
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这就是当日在巷道中被高个男子欺辱的矮小男子,此时他已经完全便了一个人般,身影矫健速度灵敏力大无穷,虽然他也开始逐渐的忘记一些事情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来自哪里现在的名字也是主人给起的,某些知觉也开始逐渐丧失,但是他不后悔。
在他看到那个一直欺辱他的大哥跪倒在自己面前眼泪糊了一脸的求饶的时候,在那温热的液体撒上脸庞的时候,多么的舒服多么的快意。
这次是他第一次单独一人出来做事情,他揣摩着主人的意思是要跟着这叫卢令的少年,并保护她妹妹。主人什么时候还做起保护人的事了,不过第一次一定要办好。阴差阳错,奴奴和卢令都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