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国师变成了一丝黑气,太后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唐小楼过去把小蝶放了下来,“小蝶,你这是何苦。”
“小楼姑娘,对不起,”小蝶和唐小楼说完这一句不等唐小楼的回答,就转头看向别处。唐小楼想着也没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反倒是因为小蝶的幻术,自己的织梦术进步很大。想和小蝶说原谅的话,看着小蝶的样子,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姐姐,你是来接我的吗?姐姐,我好想你,我不该跑出来的,姐姐,千舞姐姐,你来接我,真好。”小蝶静静的看着空中的一个地方,仿佛看到了岁月静好,一个女子来借她,就像以往发生的一样,她们手拉手,一起去闯祸,一起去看名山大川,一起去看人间的繁华,只要,不再惹入红尘中来,就好。
“妙妙,你看还有救吗?”林妙在崇景天的后面跟了来。
“没得救了,之前为了救崇景天的毒,损耗了太多修为,又把许多功法传给了别人,内丹应该是给了崇景天了,油尽灯枯了。”林妙有些黯然的低下头,之前在检查崇景天的身体的时候,崇景天突然醒了过来,除了有些虚弱,身体的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迅速的恢复了过来,胸腹之中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现在想来,想必那应该就是小蝶消失的内丹了吧。
小蝶死了,崇景天也死了,死在了当初小蝶困住他的小院里。一时间大燕国竟然没了帝王。
师门来信是给崇云的,说崇云命里有十五年帝王相,让崇云在人间呆够十五年待崇景天的孩儿长大十八岁继位就可以回澜沧山了,权且当做报答了燕国崇家的生养之恩。
后来听说崇云软禁了太后,皇帝作的有模有样。
“沈墨,你说这个东西怎么处理?”唐小楼的气泡困住的一丝黑气被装进了一只透明的小瓶里,那一丝黑气整天在里面乱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叮”的声音,唐小楼不胜其烦。
唐小楼难得清闲,拉着沈墨逛了燕国的都城,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让唐小楼很是开心,直到那个下午。
“妙妙,你尝尝,据说这家的吃食是整个燕国乃至整个大陆里数一数二的,应该,”唐小楼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一个方向,众人回头看她。
“小楼”
“小楼师叔,”
“小楼,你怎么了?”
唐小楼回神,“我,好像,看到杀死我全家人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了。”那个人手上的印记,像被刻进了唐小楼的脑袋里,每每见到它,就是噩梦的开始。
唐小楼不愿意回忆,在她很小的时候,还是无忧无虑的孩童,她的暴发户老爹很俗气也很会赚钱,她的小时候很美好,直到那些人的闯入。
“师兄,你说身为澜沧山门人,是不是应该放下尘世间的仇恨呢?”唐小楼没有等到答案,自顾自的说到,“崇云师侄需要就在人间报答生养之恩,那我是不是应该杀了那些人报答我的生养之恩呢?”唐小楼额间的印记似乎隐隐有出现的迹象。
“小楼,小楼,你先安静下来,”沈墨抱着唐小楼,“小楼,小楼,那些过去了,你现在有师傅,有师兄,有林妙,还有我,那些过去了,都过去了。”沈墨努力的安慰着唐小楼。
唐小楼额间的印记渐渐消失不见了,唐小楼也逐渐安静下来,“先放过他们,我们去吃东西,”唐小楼故作轻松的踏入酒楼。
当晚,那些恐怖的印记再一次闯进了唐小楼的梦里,唐小楼到处躲藏,可是不管唐小楼藏到哪里,那些印记总能找到唐小楼,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侵蚀着唐小楼的身心。只是这一次唐小楼没有在躲,她拿着她的青钢剑,一个接一个的剑花挽出,那些手上有黑色纹身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梦里,唐小楼觉得自己很畅快。梦醒了,唐小楼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碎掉了,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虽然疲惫,心情却是愉悦的。
唐小楼醒了,下楼吃早饭,其他人早已经在楼下等了,其他的食客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发生了什么?”唐小楼咬了一口馒头,就了一口粥。
“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林妙说到,“听来往的食客说,官府推测是老手或者熟人作案,现场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好好吃饭,一会还要赶路呢?”秦越打断了林妙的话,“这是人世间的事情,自有人世间的官府管辖,和我们没有关系。”
“哦”林妙低头应了一声,继续吃东西。
“小楼,发什么楞,抓紧吃东西。”秦越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唐小楼,“平时就叫嚷着要吃些美食,如今有了好吃的却发起楞来了。”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唐小楼没有抬头,继续说道,“在梦里我杀了那些仇人。师兄,我记得你说过,修道之人通常是不会做梦的。”
“别想了,一个梦而已,吃完饭我们就上路。”秦越难得有了许多师兄的气质。
“恐怕你们走不了了!”说话声从大门处传来,一群衙役呼啦啦的涌进大厅,“有人举报看到这个姑娘昨天出现在了出事现场,请配合我们回去调查。”来人指着唐小楼说道。
“噗”云朗一口汤没喝完,云朗一口汤差点喷到林妙脸上,林妙一躲,汤正好喷到说话的那个衙役的脸上。
唐小楼手里的汤匙,“哐当”一声掉到了桌子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妖魔精怪,大家都碰过,一路走来,但凡是知道是澜沧山的子弟,所到之处也是备受礼遇,去衙门,这还是头一遭。
众人随衙役来到了府衙,大堂上惊堂木一拍,颇有几分肃穆的气氛。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一位大人模样的人坐在上首。
“在下唐小楼,澜沧山修道人士。”唐小楼如实答道。
公堂上、公堂外,一阵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意都在议论,澜沧山的人怎么被当成了犯人押到了公堂之上。
“案发当时,你在何处。”
“在客栈睡觉。”唐小楼如实回答。
“可有证据、证人。”
唐小楼看看公堂之外的一众人,本来想说没有,想着话不能乱说,道,“昨天晚上进入驿站之后便回了房间睡觉,客栈的小二和同行的同门可以证明。”
“有人说在案发现场看到了你,你怎么说,”大人对唐小楼澜沧山人士的身份也是相当估计,朝廷大员十之六七来自澜沧山,其中不乏官宦子弟,这个案子不好审。
“大人,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早上听过往的食客说案件发生在晚上,如果是晚上,灯火昏暗,有人想嫁祸给澜沧山或者有人看错了也不一定。”
“这”公堂上的大人似乎有犹豫,“传昨天晚上的更夫。”
“更夫,你昨天可是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公堂上的大人和更夫说话,底气似乎足了许多,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敞亮。
“回、回、回大人,没太看、看、看清。”更夫已经抖成了康筛。
“那你是受何人指示,说是客栈里的这位杀了人。”
“回大人,小的没看清,小的什么都没有说,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更夫已经语无伦次。
“你看到的那个人,于我有几分相似,是在哪里看到的?”唐小楼转头问更夫。
“啊~~~”更夫抬头看着唐小楼的脸,大叫了一身,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