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你总算认出我了,刚才你发什么呆呢?”云奕勉强的笑道。
“阿弈,你总算回来了!”胡大叔喜道,而他身后的胡皎皎,已经完全傻掉了,她朝思暮想了八年的云弈哥哥,终于回来了,在巨大的惊喜之下,她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因为女儿自闭的原因,胡大叔察言观色的能力一直很强,此时他看到云弈虽面带笑容,可那笑容中掩盖不住的是他焦急的心情。
“阿弈,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和胡大叔说,胡大叔能帮你的,绝不含糊。”胡大叔拍拍胸脯,给云奕打包票道。
“胡大叔,你知道我爹娘去哪里了么?我这次回家,发现我家被毁掉了,我爹娘也不知踪影,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早就离开了这里,还是最近才不见的。”云奕也不犹豫,马上开口问道。
“这...你爹娘自从你去了云台宗之后,便很少再来东市摆摊,他们的摊位我还留着,只是后来很少能见到他们了,他们最近一次来东市摆摊,好像是两个月前吧。”胡大叔略加思索后答道。
“这样吗...麻烦胡大叔了...那我再去别处问问,告辞。”云奕没有得到答案,非常失落,准备离开。
“对了,我听说颍川城的官府最近围剿了一批流寇马贼,好像战斗的地点就在在城郊附近,会不会是你父母离开后他们在那战斗破坏了你家呢?”胡大叔在背后喊道。
“多谢胡大叔!”云奕抛下一句谢语,和赵烈立即赶往了颍川郡的官府。
望着云奕远去的身影,胡大叔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道:“皎皎,你也不要怪阿弈没有理你,适逢此变,无论是谁,心中也不会考虑其他东西的。”
“爹爹,我明白,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啦,只是希望云大叔一家没事才好。”胡皎皎望着云弈的身影,心疼的开口道。
颍川郡官府。
颍川郡守陈运此时正在衙门内的书房舒服的躺着,身为西王麾下八骁将之一的他,不仅修为高绝,颇有头脑,行事更是雷厉风行,绝不留情。
自打他入主颍川以来,就将颍川郡旧部连根拔起进行了一番大清洗,所有敢于反抗西王的颍川顽固势力,都被他以雷厉手段清洗了出去,有的罢官,有的下狱,还有一些甚至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可就连西王也不知道,陈放,就是云宫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根刺,一旦他有了异心,陈放就是第一根扎痛他的刺,至于西王身边还有多少根这样的刺,那就很难说了。
只是他不知道,麻烦就要找上门了。
“两位大哥好,我想见陈放陈郡守,麻烦通报一声。”云奕按捺下心中的焦躁,客气的对门口的衙役开口道。
“陈太守没空,快滚!”其中一个衙役烦躁的呵斥着。
“麻烦两位大哥通融通融。”赵烈拿出一些碎银悄悄的塞给两位衙役。
“这点东西,你打发叫花子呢?!陈太守也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还不快滚?!小心老子不高兴了拿你下大狱!”那衙役阴阳怪气的大声呵斥着,言语之间,居然是嫌弃银两太少了!而且丝毫没有将银两退还给赵烈的意思。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赵烈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噗、噗带着真气两脚上去,两位刚才还阴阳怪气耀武扬威的衙役直接被踢飞进衙门,在地上滚了好几米才停下。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擅闯衙门!”那两个衙役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不一会,衙门口已经来了十数位衙役,其中一位领头的教头看着地下痛苦的翻滚着的两人,眉头一皱,开口道:“不知二位有何要事,擅闯衙门,打伤我府衙役?”
“这些恶人,好不要脸!我等只不过有要事求见陈郡守,此二人收了我们的银子不说,反倒嫌少拒不通报,实在可恶!”赵烈愤愤道。
“可有此事?”那教头眯着眼睛问着地下翻滚的二人。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请大人明鉴!”两人急忙辩解道。
“谅你二人也没这个胆子!来呀!将这擅闯衙门,打伤衙役的暴徒拿下!”
“是!”
众衙役一扑而上,却听噗通噗通的声音不断,片刻之间十几个衙役包括那位教头便全被赵烈踢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只留下满地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何人在此撒野!”原来刚才一个看情况不对的衙役,早已跑去通知了陈运,谁料陈运刚刚赶到,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擅闯衙门打伤衙役,这对于向来强势的陈运来说,简直是就是在扇他的耳光!
他身上恐怖的气息瞬间向云奕和赵烈碾压过来,云奕二人马上就被碾压到无力抵抗了。
“说吧,在你们死之前,我允许你们再说一句话。”陈运全身散发着恐怖的分神期的气息,阴狠的说道。
“你看...这是什么!”云奕艰难的拿出怀中储物袋的东西,分神期的恐怖气息实在是太强大了,仅仅一个动作,就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祭酒令?!”陈运全身的气息立刻消散,一脸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