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江东某地山野中。
“大帅,十里外发现一股数万的江东军,看他们的衣甲,好像是回援的镇南军!”一个海族的斥候回报。
元灼眼睛一亮,他们是绕后撤离的,按理来说是绝不不可能与江东的援军相遇的,他脸上充满了欣喜的笑意:“终于被我等到了,所有人隐藏好自己的气息,绝不能让他们发觉!启程,绕到他们的背后,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吧,说不定能抓到一个大人物呢!”
他身边的海族们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元灼绕道的意思,不是应该避开这些援军返回前线的么,怎么反而要去偷袭这些援军呢?不过只要元灼下令,他们就会毫无异议的去执行,所以他们马上开始绕道出发了。
元灼带着这一千海族强者一边绕道一边忍不住的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有他知道,这批负责支援江东城的镇南军绝对是项渊所率领的队伍,项渊身为镇南军的主帅,而且身经百战,堪称江东第一将星,让他来支援江东城是最稳妥的办法,而项渊一定会认为他在正面设下重重障碍来阻拦他,所以他一定会选择绕后来包抄自己,从江夜城绕道而行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绕到江东城的背后,项渊堪称一代名帅,还从未吃过被人偷袭都城的大亏,而自己偷袭了江东城一定会引起项渊强烈恼怒,所以他一定会选距离自己最近的这一条路来包抄自己,自己则可以在他们绕后的半途中趁机偷袭,如果这一战可以拿下项渊的首级,那么这场战争的僵局将就此打破,海族胜利的希望也将大大增加。
十里外。
看着疲惫不堪的江东军们,坐在马车中的云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郁,可项曁和项渊依旧下令全速前进,云弈的脑中快速的思考着,他思考着这股不安的感觉到底来自于何处,忽然他灵光一闪,马上开口对身边的温晴岚说道:“快,叫世子殿下来马车中来,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
温晴岚虽然摸不着头脑,可她看着云弈急迫的样子,依旧选择了相信云弈,马上赶往项曁身边传讯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晴岚还没有回来,云弈知道这个时候的每一秒都是价值千金,关乎着五万镇南军的性命,终于马车的车门被打开,项曁和温晴岚踏了进来。
“云弟,江东城的子民此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也正是行军的紧要关头,你到底有什么紧急军情禀报?”项曁一脸烦躁的问道,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对云弈的不满。
云弈心中一叹,还是开口道:“项大哥,你可曾想过,若是那些海族现在早已不在江东城里了呢?”
项曁一楞:“此话何意?”
云弈继续开口道:“试问仅凭那些奇袭江东城的海族,能守得住江东城么?”
项曁略加思索:“不能。”
“若是不能,那他们为什么要奇袭江东城?”
这次没等项曁思考多久,云弈便开口道:“此乃围魏救赵之计。现在虽然是深秋,可今年已然提前入冬,为了打破江夜城的僵局,迫使战局扭转,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奇袭江东城,为的就是让江夜城的镇南军回援,镇南军回援派谁去才最稳妥呢?当然是镇南军的大帅,江东第一将星项渊,而镇南军为了回援必定日夜兼程,加之刚刚经历了前线刚强度的战斗,肯定是人困马乏,此时若是那批奇袭江东城的海族强者在半道伏击,那镇南军...甚至他们的目标可能更大,若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项渊大帅危矣!”
项曁猛然的打了一个冷颤,眼中兴奋的红光散去,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难道那元灼有如此奇谋诡计?云弟是否太高看那元灼了?”
云弈怅然一叹,没有说话,正当项曁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外面发出了一声声长啸。
“敌袭!敌袭!”
项曁一愣,深深的看了云弈一眼,随后对温晴岚开口道:“保护好云弟!我去去便回。”
正当项曁要迈出马车时,身后传来云弈的声音:“马上发求援信号,向江东城方向且战且退,方有一线生机!”
项曁开口应道:“我记下了,云弟,若我们能逃过此劫,日后你的话我唯命是从,若是为兄不幸战死,还请云弟念在为兄与你往日的情分上,助我父亲还江东一个朗朗乾坤!”
说罢项曁一闪而逝,云弈踏出马车,望着传来长啸的方向长叹一声,随后在温晴岚的保护下向江东城撤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