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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崔景棠的觉醒

  崔景棠在河塘边钓着鱼。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披着一身蓑衣,如雕像一样端坐。

  此时,离他从山上受伤回来已经月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他记得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地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判官,整天在阎君殿里被一个和颜媚长得一样的小阎君气得要命。他还梦到了他们一起到了叫人间的地方,捉拿食心鬼。哦,还有他怕她受伤,替她与一个恶人一起争斗,还被那个恶人打伤了。

  然后,梦就醒了。

  这个梦太真实,他记得每一个事件经历过的感觉。这个梦又太假,跟他平日读的话本子剧情一模一样。

  崔景棠自嘲地笑了笑,要是真的,又哪有这种巧合呢?

  突然,他的肩膀上一拍,他转过头,是颜媚。

  颜媚提着食盒,“你在想啥呢,这么入迷。鱼都上钩了也不知道提起来。”

  崔景棠看了下水面,果然那里有动静。他稍稍一用力,一尾鲫鱼出水入篓。

  “也钓的差不多了,今天也是丰收。”他晃了晃篓子,银晃晃的一片。

  颜媚惊讶:“真的哎,这一上午钓了这么多。说实话,是不是河神大人单独偏心你了,把鱼都送来了?”

  看着颜媚开心地样子,崔景棠不自觉地又会想到梦里的那个小阎君。

  他记得,他在梦里还欠她一个赢得某个人的胜利。

  他还会梦到她吗?他还能帮她赢回来吗?他不知道。

  他与颜媚要成亲了。本该上个月就完婚的,结果因为他受了伤又失忆了,才推迟到五天之后的日子。

  在这个平和的乡村,守一人,度一生,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没有梦里那般劳心劳力,勾心斗角,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崔景棠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甚至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不是他该有的生活。就连颜媚,也不是他所求。

  是的,他不爱颜媚。不是因为他失忆了,而是真的没感觉。他不止一次地跟颜媚确认这件事,结果都是以颜媚死心塌地的追随而不了了之。

  他不想看到这张脸伤心。

  “颜媚,”他还是打断了她的开心时光,“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颜媚心下如沉了千斤的石头。但是她转过头来,笑得依旧灿烂。

  “说什么呢,我们都要成亲了啊。难道,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是事情吗?”

  崔景棠近前,”是的。我跟你说过,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想起她,我总有些放不下。“

  颜媚:”小棠,那只是个梦!忘了它,现在才是我们应该过的生活。“

  ”我想忘了,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颜媚摇着头,”小棠,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可以说给我听啊,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它不是吗?你说你梦里的人和我一样,那就是你梦到了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明你也是爱着我的。“

  ”不一样,不一样的。“崔景棠的越想头却越来越疼,好像有什么即将破出而生。他痛苦地抱着头,颜媚猛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也许是颜媚身上有些特别的能力,崔景棠脑海中的那股力量又被压制了下去。他昏昏欲睡地倒在了颜媚的怀里。他看着她的眼睛,满是泪水。

  ”对不起,但是请你忘了她好不好,就忘了她好不好?“

  然而崔景棠微微地摇了头,又一次沉浸在黑暗中了。

  当崔景棠再次醒来的时候,颜媚已经不见了。

  颜媚的最后一句话让崔景棠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梦可能是真的。

  亦或者说,他现在存在的时空才是假的。

  可他不能确定。他需要证据。

  问这里的村民?不可能。或许他们都不认为自己是假的。颜伯?怕他就是始作俑者。颜媚更是不可能。

  对了,他是受了重伤来的,当时他依稀记得他穿的不是这一身衣服。

  如果之前的那身衣服不是这里的东西,是不是就佐证了那个梦存在的时空真的存在呢?

  他的记忆现在错乱的厉害。一时想到的是梦里的内容,一时想到的是现在的生活。

  崔景棠想,应该给这样的生活画上一个句号了。

  不过,如果颜伯真的是始作俑者,他一定会将那东西毁灭或藏起来。当然,毁灭的机率更大。但崔景棠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万一。万一有什么情况,颜伯根本无法毁掉呢?

  于是趁着一个机会,崔景棠还是溜进了颜伯家。

  颜伯家还是那样干净整洁。崔景棠查了一番颜伯的房间,没有找到。

  他寻到了颜媚的房间,在她枕边有一个干净的包裹,崔景棠打开了它。

  一袭洗得十分干净的黑袍静静地躺在里面,被割伤破损的地方用黑色的布细细地缝补好了。

  那是一件男人的袍子,崔景棠见到它,不觉愣住了。

  是了,这是他的。这个村庄里没有这种材质的布,这是他临行前小阎君交给他的新袍子。

  没错,那个梦是真的,而这里才是假的!

  崔景棠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的脑海。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袍子,贴在了他的胸口。

  “你在干什么。”颜媚的声音从崔景棠身后响起。

  崔景棠转过头看着她。颜媚的表情先是惊愕,当看到崔景棠手中的袍子的时候,她的神情逐渐变得失望。一滴眼泪划过后,她没有说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明明只隔了三步之遥,却仿佛隔了几重天一般的遥远。

  “对不起。”崔景棠先开了口,“姑娘,我该走了。”

  颜媚:”是吗。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我对一人有约,我说过,我要活着出去见她,我要为她赢得这一场胜利。“

  颜媚崩溃道:”那我呢!我这么爱你,就留不下你吗?这里没有人需要你去争斗,没有人需要你去拼命,她把你陷入到这样凶险的境地,你为什么,为什么还会选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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