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牌*家月的阵是过去,是谁?谁的过去最伤心的地方是这里?魔族的人么?
南宫宗主被小丑送入家月阵,就是要将那个破坏阵法的另一人除去。可是当他环顾四周,这里明明是当年魔族战场!难道来护鬼魅妖女的人会是魔族的,因为现在的魔域应是魔族人最伤心的地方,家月在入阵人对过去最伤心的场景下才会发挥最明显的作用。
南宫走在战场废墟中,运起魔元向四周传音:“魔族人就算死也不会做叛徒,你到底是谁?!”
“哦?那鱼骨头不是将六长老吞了么?”
南宫宗主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只是魔族的傀……”儡,当看到那个破碎战旗下的身影时,南宫宗主把话咽了下去。
“嗯?”
那人淡淡一哼,却似穿透战场肃杀的气氛直抵南宫宗主的心底。
千斤重,万斤沉,恨,汹涌而来。
南宫宗主二话不说,狐尾膨胀带起战场上已经落下的火灰,转眼,已经闪身,与那人相撞,寒光乍现!
“无毒婪晶魅护体还敢亲自入阵,腾王爷,这次就让你有来无回!”南宫宗主咬牙切齿,冲血的眼瞳周围布满一层阴霾。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只凭借腾夜妙伸出的一根手指格挡。
一星魔元,炼化至极,萦绕指尖,生生抗住南宫宗主手中横劈过来的骨针。
威胁在一息之间,腾夜妙周身却无半点攻击气焰,平淡无波,指尖在骨针锋芒滑过、推开,连一个字都懒得施舍,转身,解下身上黑袍金纹抛挂在残旗的长杆上,一袭银袍随着扬起的灰火飘荡。
“站住!”南宫宗主看着那隐没的身影,紧追而去。
一片死气腾腾的黑林过去,是一片还残存有毒气的另一处战场,南宫宗主停住脚步,入目的一切穿透时间的空隙,再一次刺进他的眼中。
他跌跌撞撞跑到那个人身边,无声喊道:“姐姐?我......”
南宫宗主突然慌了,猛然看自己的身体,穿着淡粉色长裙,南宫珈,他的原身,她又回到了真正的自己,魔族的妃子。
......
水下牌宫。
“南宫!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入阵的?”小丑左眼滴下的黑色液体从长桌白布上滑落,“为了大业,呵,是你不小心,莫要怪我......”
小丑喉间发出阴恻恻的笑声,右手从一溜牌中抽出一张......
......
“嘶......好疼,”南宫珈喘息,伸手摸向脚踝,一手鲜血。她瞪着那一手血,慌张地全身哆嗦,看向四周布满的枯尸以及那些残存的毒气。
身上受伤的口流露的气息招致死亡,她看到那些残留的银色毒气慢慢闻着她的血味飘荡而来。
“长老!长老!不是我背叛你,我没有替鬼魅妖女分担什么牌阵!是腾夜妙!腾夜妙!你等一等,听我说,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只靠毒婪活命的小杂种了,他,他,他把魔元的精度练到了曾经魔王都无法练到的地步!”
“呵呵......”
南宫珈猛地抬头:“姐姐?啊,不...!”
她面前那具已经被毒婪侵蚀成枯骨的女子尸体抽搐了一下,随即凹陷下去的面部浮现一张小丑面貌:
“珈妃,您当年不是最替魔王说话了么?想要做正派妃子用了多少手段往魔王身边蹭?你一直说没有人能将魔元练到魔王大人所做到的那种精度,呵呵,现在怎么夸赞起你最恨的那个人了?”
南宫珈急道:“真的,是真的!我方才亲眼看到!你查啊!这牌阵不是你的么?”
小丑道:“我查什么,你编故事骗烟南的臭皇帝可以,现在又编什么来骗我?谁不知道,从小生在魔域,被魔王亲自栽培的人都不可能将魔元精度练到超过魔王的那种地步,对于能吸收魔元的我们来说,那只是同灵力一般的补给品,怎么可以同魔王那般当武器来用?”
南宫珈紧紧捂着被割破的脚踝,怒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杀了我会后悔的!你走到今天这种窝囊的地步就是因为你从未听进去过任何人的话!永远是一意孤行!自私自利!”
好像戳到了小丑的痛处,小丑的笑声没有丝毫温度:“那个你呢,那个心里只有魔王一个的珈妃呢?你忘了魔王是怎么散尽毕生修为,只为在毒婪的攻破下护住哪怕我们魔族一条命脉!你现在说有人能超越他,还说我一意孤行,自私自利?你又算什么呢,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不,你勾搭烟南臭皇帝,掘了狐族的丹,吞了那转换身形的恶心晶魅,变得男不男女不女,更可笑的是,你在魔族做妃子,再怎么崇拜魔王,魔王也不是连看你都懒得看么,然后你勾搭的臭皇帝,我看人家要是不被你弄糊涂,也不会爱你!哦!你还生了个孩子哈哈,真恶心!”
南宫珈瞪着小丑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恨道:“滚......从我姐姐身上滚下去!”
小丑阴恻恻笑道:“和那个鬼魅妖女一起死吧。”
小丑消失,毒婪气息继续向南宫珈而来。
南宫珈头脑一阵晕眩,一些东西好像全忘了,自己又回到了当年。所有的一切,皆因黑牌*家月阵法开启。
现在的南宫珈就如做了一场梦般,再次睁开眼,只剩失魂落魄的叫喊:“姐姐!姐姐!我不做什么妃子了,我们走,我答应你,我们离开这里...呜呜!”
南宫珈哭着在那具尸体上摸索,她状似从尸体的手腕上取下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但是南宫珈却将两手捂住,嘴里不住说道:“红石链,红石链,姐姐的......”
“珈妃!”一个声音叫道。
南宫珈突然止住眼泪看向朝她奔过来的高个男子。
那男子将卷发束在脑后,身量很高大,年轻俊朗,但此时的他的身上沾满血污,西方雕刻般的面颊上满是心疼:“快走!”
“狐族东堂主,肖?”南宫珈看到男子半跪在自己面前,用狐皮将她那脚踝处的伤口包住,南宫珈神情恍惚道,“那个小杂种没死却...魔族...不是都撤了么?现在哪里都在通缉魔族残党,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无法抛下你不管。”东堂主肖将南宫珈伤口处理好,一把将南宫珈抱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