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惊讶地抬起头看向白晔。
弟子比试分为两种,一种是新弟子比试,一种是上几届的弟子比试。
而白晔收的却是旧弟子里的前十。
林澜看看上头的白晔向掌门告辞,然后从他身边走过,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他身上的酒香味。
林澜不知道是怎么随着领路的师兄回到寝舍的,他满脑子都是就算命不要了,他也一定要挤进前十,拜白晔为师。
深夜,林澜拖着剑来到后山,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此人一如既往的穿着竹纹白袍,清冷的月光洒着他的侧脸上,衬的他更加清冷不可高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酒壶,正小口的喝着,许是听着后面的声响,脸庞微微偏了过来看向身后之人,美的惊心动魄。
林澜忍着心底的激动,行了个弟子礼:“弟子林澜,拜见白晔峰主。”
白晔眼神清冷的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起来。
白晔用冷淡道:“惊羽派掌门怜你天资聪颖,愿收你为内定大弟子,将来很有机会成为惊羽派下一任掌门,而你留在这,最多是一个一峰之主,你看你是留在九溪山还是去惊羽派。”
林澜直直地盯着白晔,盯的白晔心里有些发毛,过半响,林澜道:“峰主想让我去惊羽派,还是留在九溪山。”
“去惊羽派。”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空气中散发着沉默的气氛,衬得本就安静的后山,更加安静的诡异。
半响,林澜开口道:“敢问峰主,你是因为害怕么?”
白晔挑挑眉,算是承认了。
林澜略有些嘲讽:“想必白晔峰主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看出你害怕,没关系,我和你讲个故事,你就会知道了。”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这个故事一定是男主的回忆杀,原著中,作者仅用俩字来慨括男主童年,那俩字就是“甚苦”究竟是怎样的甚苦,己经严重的勾起了白晔的好奇欲。
林澜道:“我家在村里很穷,母亲死的早,所以成了全村人的欺负对象,我从四岁起,我就知道,要想不被坏人欺负,就得比坏人更坏,所以我从五岁起便和人打架,慢慢的,我便不成了村里的小霸王,他们每次看向我的眼神都和峰主很相似,都透露着害怕。”
林澜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白晔:“虽然不知道峰主在怕什么,但我林澜发誓,如果我今生伤白晔峰主一次,必让我孤独终老,魂飞魄散。”
白晔道:“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太乱来了,毒誓是能随便发的吗?”
林澜眼中突然布满水雾:“我想告诉峰主,你不必怕我,一个13岁的孩子伤不了人。”
林澜刻意加重了13这个数字,仿佛在提醒白晔,你看,我才13岁,哪能伤的了一峰之主?
白晔站在旁边依旧风轻云淡,心底叹了口气,林澜现在并不是未来扰得仙界永无宁日的魔头。还是个孩子,只要不遇见男主,想件就不用赴他前世的血路。
白晔拍了拍他的肩,道:“如果这次你能排进弟子前十,我就收你为徒,如何。”
“真的。”林澜不可置信地抬头。
“真的,不信拉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