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文不过,武招亲(中)
说来也快,时间消逝,仅仅是眨眼之间。
元瑶一夜的翻来覆去,想来想去的仍旧是风莫落的影子。这俗世倦不过人生,困不过人情,离不过的只有人缘。
他是她的人缘吗?
缘不过三生,情不过一世,但是那种铭刻心底的情绪,又是怎样的一回事?若是像那夏耀凯所说的一见倾心,一见钟情,那她为什么会有些莫名的讨厌?若说是因为沐浴那事,那自己又为什么想要竭力地去接近他,靠近他?
风莫落,这茫茫苍海,漫漫尘世,天地开辟,至今所距,我,可是在哪里见过你?
元瑶看着优雅坐在前座,避开目光,仅仅是喝茶摇扇,取这热闹中唯一清静的人,任谁,都感叹不得。
总管上前,一挥长,宣喊道:“大华朝,元瑶公主驸马招亲,现在开始!”
一人出声,万人长呼。来招亲的不仅仅是各国的王子,更有的黎民百姓。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元瑶不解更是奇怪地看着满脸欣喜的玄皇。
“皇上,我夏耀凯有一事想要请奏。”换了一身行头,若不是自报名字,元瑶还真没看出来他是谁。
“准奏!”
“皇上,我是个老粗,不会什么墨客文房之类的东西,我就只会领兵打仗,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本领。皇上如今圣旨,文武皆要,我为文,必然失利,但为了公主,我又甘心不得。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希望陛下成全。”夏耀凯有理有据,若是说是不会文,那这铁定是在背后有人提前为他出好主意。
玄皇闻言,顿时来了点儿兴趣,道:“筠真国本就是草原大国,筠真能有王子这样能带兵打仗的人,真是国家之幸,朕允了,王子啊,说说看,别人为你怎样出谋划策的。”
夏耀凯脸上一红,尬尬一笑:“我的主意是我挑一位世子,只要他打赢了我,那我直接出局,不再参加公主的选择驸马,若是打不赢我,那他将剥夺资格,没有机会进行文的比试。”
元瑶一怔,眉头紧蹙,这不是变相地将文武变成武斗了么,论武的话,在场的谁有可能是有过带兵出征经验与能力的夏耀凯的对手。不过风莫落可以,毕竟道法在那,可她又纠结与风莫落的种种。元瑶心头实在是堵的慌,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地来个文武招亲,实在是令人头痛。
场下的嘘声从夏耀凯话落到现在还未停止,却在玄皇拍椅停下,“好,好啊,王子所提正好,朕应允了。王子想要选谁,你自己决定吧。”
“父皇。”元瑶叫住,想要问个清楚。“父皇,皇儿的驸马,难道不该是由皇儿自己选择的吗?您不是也喜欢风莫落的......”
元瑶猛地舌头打结,脸红羞涩,为什么总是有事没事就提风莫落,真想给自己打上一巴掌。
但是......眼睛总是看向风莫落,饮茶喝水,皆是美美,见他转头,又急忙低头,故作没有。元瑶这样,实在是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
玄皇望着元瑶,颇感意外又在意料之内,端起瓷杯,却不同以往左手持杯,而是右手端杯。“皇儿啊,朕,知道你喜欢风莫落,为父,朕喜欢你开心,朕可不想你像你姑姑,我大华朝堂堂的长公主,嫁予歹人,受人欺凌,然后抑郁而去。为皇,朕为的是大华朝的安定与和平,朕,可不想这大华朝毁在朕的手中。”
代芹闻言,心感不对,若是那样,那公主岂不是天生就政治的谈判工具,这哪里还有平时玄皇亲和公主的心性。但刚欲开口,却被元瑶拦了下来。“公主?”
“皇儿明白了,一切都听父皇的!”元瑶说完,便不再关心场中所事,伸手逗弄青筠,好似场外之人。
见元瑶听话,玄皇点头,然后伸手挥挥,示意夏耀凯。
“皇上,我的第一个选择,是那南傲国的风莫落。”
“好,朕允了,风莫落,夏耀凯的战帖,可是指明了,你,可不要辜负元瑶的心意啊!”玄皇启唇,眼光飘向那淡然自若的受万人瞩目的人。
起身,上场,仍旧一袭白衣,单单薄薄,与这雪天不分,让人看得浑身疙瘩,更是想他精神不对,但美若天仙,貌若潘安,仅仅容貌,便是诚服了在场大片。
这样的人,女人都会喜欢,而公主,恐怕也会喜欢。
夏耀凯着上头盔,俨然战争姿态。先前元瑶不识,便是因为浑身盔甲,加之头发相扣的转变。若说昨天还是只会喝酒吃肉的壮汉,那今天就是威风凛凛四面征战的将军。
元瑶无视场中,也仅仅是别人所想,眼睛轻瞟,又有谁能看到。
“你的兵器?”夏耀凯持斧,问道。
风莫落邪魅一笑,何止女人倾倒,男人都是有些倾醉。“我并不南征北战,所以哪来的兵器?”
“哈哈哈,文人书生,弱气不得,家国兴亡,匹夫有责,你这弱气的王子,又怎么能保护的了国家?保护得了公主?不然早早下去,让我即可,不然我让你血肉模糊,肢体分离,让你南傲国再无子嗣,再无你这人名字。”
“王子说笑了,开始吧!”风莫落收扇,天地雪花竟也刹那停下,“我的兵器,就是扇子。”
“好笑。”夏耀凯抬起斧子,提脚便是冲着风莫落奔去。速度极快,哪有壮汉的蛮重,更像是刺客的轻盈、迅捷。“拿命来。”
巨斧劈下,本想一击毙命,可风莫落仅仅一笑,身子微倾,残影一过,巨斧在场地上除了留下痕迹,再无其他所有。未等夏耀凯收斧,风莫落举扇,对着膝盖轻轻一击,看似没有力道,却是让夏耀凯惨叫,直接跪地。
风莫落起脚,未见多大动作,夏耀凯便像是投石器的炮弹般,直接飞了出去,滚落在场外。
全场默不作声,都是震动。
而元瑶更是惊讶,风莫落未用道法,便是随意击败,这样瘦弱的身子,竟是让夏耀凯那般的壮人都无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