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定居阳翟
禹采用洪水引流改道的方法慢慢治理了水患。而被洪水冲刷过得土地却意外变得肥沃,因此,跟随禹身为人获得了大丰收。
禹的声望一度超过舜的声威。
回到中央后的禹与当初舜在尧面前表现出来的“孝子贤婿”不同,他一回到中央,便和舜呈现出分庭抗礼的态势,并力主发动各部落首领攻打三苗。
禹带领有崇部落在阳翟定居,借助他治水的成就和声望,慢慢驯化周围的部落。通过帮助各部落由推举制转化为世袭制,禹得到了极高的拥护。
禹常常给自己施加很多的工作,只有不停地埋头工作能使他忘记婚姻上的失败。
随着夏部落的声威渐渐显著,不少人也开始打起禹身边人的主意,明里暗里被送上来的女子不少,可是禹没有一次接受。
当身边人,乃至皋陶、稷和益都在劝他重娶一人为妻时,禹重重地将青铜酒杯摔在地上,酒上心头,烈火烧心,他却清醒无比,“此事勿要再提,我只有阿雅一个妻子,也只有阿启一个孩子,这就够了!”
一生,爱一个人就够了。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身心分给其他人,甚至勉强凑活都觉得难以忍受。
然而,当他人从东夷涂山氏传来她的近况的之时,他一个人抱着酒壶,醉醺醺地望着同一轮明月,呢喃地唤着:“阿雅……阿雅……”
她重回涂山氏国,荣登族长之位,当繁重的衣袍加诸与身之时,她望着鬓发花白的母亲,替她拭去眼角欣慰的泪水,“阿雅,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我会回来了。
我回来了,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
成为东夷涂山氏的族长,做这东夷,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捏着手中的已经磨损得看不住原样的铜镜,听着属下汇报阿雅的近况,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阿雅她,继任东夷涂山氏国的族长。不过四年,征服东夷十三族,与东夷四大强族结为姻亲。四族首领三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人与她的姊妹结为夫妻。至此,黄河中下游地区大部分为涂山氏国所控制。
涂山氏国广结姻缘,前任族长七子十七女,均被用来与东夷其他部族稳定关系,结为姻亲。血缘上的渗透使得东夷很快树立起以涂山氏国为中心的统治秩序。
那向来复杂多变的东夷,竟在涂山雅的手中慢慢走向意识形态上的融合统一。
连皋陶得知涂山雅的壮举之后都不由得感慨,他的这位侄女儿,倒真是位英杰!
禹听着涂山雅再婚的消息,得知她已有了三位夫婿,一个人在那有崇部落的石洞前的树林里漫步,回想起他们曾经幸福的瞬瞬间间,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心中却痛得滴血。
他的阿雅,何等光彩夺目!是他如何能够配得上的!
阿雅荣耀加身之时,他曾经作为涂山氏国的部民参加了阿雅的祭祀大典,那一身祭祀长袍的她在耀眼的阳光在是如此美丽,不仅是她身边的三位夫婿为他痴狂,他这颗心,又何尝不为她跳动!
可是,已经殊途陌路的他们,如何还能有所交集。他也只能守着这段曾经的回忆,兀自留恋。
“谁?”听到一阵窸窣地脚步声,禹习惯性地问道。
从皎洁的月光笼罩下走出一个白衣飘飘的倩影,“禹首领。”
“是月儿呀。”禹的面色变得轻松了不少,这月儿是阿雅临走前托付给他的。
说是她认得干妹妹,可惜阿雅走得时候,被阿启缠着的月儿不愿离开和阿雅去涂山氏国,也就留在了有崇部落,跟着他们到了阳翟。
“阿启……阿启……我想请您去看看阿启。”
“阿启,出了什么事吗?”眉头紧锁,阿启如今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可惜阿雅离开之后,他们父子俩本就不亲厚的关系就有了更深的芥蒂,对待这个视他如仇人的儿子,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阿启他……”月儿紧紧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久才吐出话来,“阿启他……去了涂山氏国!”
“你说什么!”禹面色冷峻,“阿启怎会突然前往涂山氏国?”